每一个黄衣集团的信徒都明白自己的生命不会像正常人一般地完结。
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人生中仅有的时间里去放纵、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纸醉金迷的生活是每一个黄衣集团信徒的日常。
他们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欲望,而像克契洛夫这种克制自己的人很少很少。
他们活在死后为集团中留下财产,供给下一代信徒加入后的运营经费。
而要成为上层的信徒一般都是上流贵族或者成功人士才有资格。
他们散布在每一个行业之中,久而久之,黄衣集团凝结成了强大的力量。
尽管遭受到调查局的打压,黄衣集团的人仍然在社会上有着极高的影响力。
而克契洛夫此时心中泛起了一种想要亵渎艾菲这份纯真的冲动。
不知为何,克契洛夫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命不久矣。
残留在基因中的本能使他对面前的女孩有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占有欲望。
克契洛夫缓过神来,站起身给自己大腿上使劲拧了一下,借助疼痛来抵消心中的旖旎。
“吃完就走吧,我还有个人要去见。”克契洛夫刻意地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噢噢,好的好的。谢谢你,格拉托很好吃。”艾菲向克契洛夫甜美地一笑。
“走啦,老板。下次有机会我再来吃。”艾菲对老板挥了挥手。
“欢迎下次再来。”老板礼貌地回应道。
艾菲没有想到,这一别,便是十年。
下一次艾菲来到这家店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甜品店的原址也变成了一个废墟。
————
两人走在街上,艾菲似乎还在回味着嘴里残留的甘甜。
“啊,真的好好吃啊。不知道其他的味道怎么样呢?”艾菲自言自语地说道。
克契洛夫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穿过了几条小巷,两人来到了著名的路德维希大街。
这里坐落着穆尼黑最大的宫殿,卢特波德王子宫。①
这座宫殿的建筑风格参照位于罗马的文艺复兴建筑——法尔内塞宫。
那是一座由多个十六世纪最为杰出的建筑师,包括米开朗基罗、小安东尼奥.达.桑加罗等人共同为了法尔内塞家族设计的宫殿。
卢特波德王子宫比远在罗马的法尔内塞宫更加壮观,洁白的墙面与暗灰色的楼顶产生了色差,在阳光下,宫殿的外墙显得庄严气派。
而卢特波德王子宫一旁的就是规模同样夸张的穆尼黑音乐厅。
高达十五公尺的礼堂能够同时容纳一千四百四十五个观众同时享受一场视听盛宴。
艾菲尾随着克契洛夫第一次踏入了这里,看着天花板上拿撒勒运动风格的壁画:威廉.考尔巴赫和亚当.埃博尔的《阿波罗》发出了阵阵夸张的慨叹声。
“小点声。”克契洛夫对着艾菲低声说道。
“噢噢。”艾菲晃了晃脑袋,同样低声地说道。
“这里是文化人的地方,不要太过大惊小怪。”克契洛夫继续压低了声线说道。
“那我们来做什么呀?参观吗?”艾菲一副十分期待的兴奋样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道。
“。。。那你就当是参观吧。”
今天的音乐厅里并没有举办音乐会,前来参观的只是少数的游客。
而这些游客正跟着一位身穿黑色外套搭配白色衬衣和白色领结的绅士游览。
“感谢各位来参观穆尼黑音乐厅,我是弗里德里克。目前穆尼黑音乐厅的负责人,欢迎各位的光临。”
弗里德里克身子向前倾,约三十度,右手放在胸前,向同样身穿礼服的众人施礼道。
克契洛夫和艾菲此时的装扮在这个场合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弗里德里克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有呵斥两人服装上的不合群。
“各位,左边的这一排五个半身雕像分别是贝多芬、莫扎特、格鲁克、亨德尔和海顿。
而右边这一排是沃格勒、梅于尔、韦伯、奇马罗萨和彼得温特。
他们是音乐史上最重要的十大作曲家。
而这些雕像都是由著名雕塑家约翰内斯.里布根据这十位名家的画像创作的。”
弗里德里克向前来参观的游客一一介绍着音乐厅里的展品,他的感知里已经捕捉到克契洛夫身上同源的气息,但并没有表态。
“请各位跟我来。这里是伟大的路德维希一世下令建造的审判大厅。这里是被世人成为【音乐厅的最不寻常的古典主义建筑方案】的地方,具有良好的音响效果。
哪怕是在台上轻轻说一句话,观众席上都能清晰地听见。
只可惜,今天并没有安排歌剧或者音乐会表演,各位无法在今天体会到这里的神奇,但是在接下来的穆尼黑音乐节上,我们即将请来诸多的音乐大师前来为大家演奏,其中包括最近刚刚来到穆尼黑定居的宝林.柯克,艾因斯塔夫人。
请各位到时候一定要捧场,前来参加这一场属于音乐的狂欢节。”
弗里德里克向着游客们推介道。
“那么,接下来是各位自由参观的时间,请容许小生失陪了。”
弗里德里克欠身,离开了审判大厅。
他独自走在走廊上,在一个拐角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正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弗里德里克皱了皱眉,躲到了卫生间里。
看到弗里德里克的退场,克契洛夫对着艾菲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艾菲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摸西摸摸,那些墙上都有着精美的浮雕。
而艾菲对这些雕工精细,活灵活现的浮雕非常有兴趣。
“奶奶可真坏,平时都不带我出来玩。就知道让我看书看书,这地方多美啊。”艾菲自言自语道。
克契洛夫刻意地放慢了脚步,长廊里响起了克契洛夫的脚步声。
他站在长廊中间,合上了双眼,感知着弗里德里克的方位。
一层层波浪般的力量在克契洛夫身上传了出来,但却如同泥牛入海,什么都感知不到。
克契洛夫皱起了眉头,马上收起了精神力量的扩散。
“这是?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