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七百七十二章关禁闭
「在现场遗留的手机中,我们发现了赵小七在车祸前数次拨打容先生的电话……希望你能去进一步确认一下,其中的女性尸体是否为林鹿溪。」
「你说什么?」舒漾吞咽了两下,她觉得可能是出现了幻听,但当警察重复一遍之后,她开始有些疯狂。
她双腿开始发软,身侧的容煜立刻接住了她。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走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容煜却牵住了她的手,「漾漾,万一里面不是林鹿溪呢?」
舒漾抬起头,泪水涌下,「没有万一,一定不是。」
一定是误会。
「那更应该去看一下。」容煜说道。
警察在一旁说道:「舒小姐,如果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话,我们可以去请林先生来辨认。」
「不要!」
林父的心脏不好,之前因为鹿溪的事情已经崩溃好几次,如果这次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定了定神,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去。」
从她的位置到停尸间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然后却比登天还难。
她浑浑噩噩的走到停尸间门口,几次伸手都没有勇气推开那道门。
容煜站在她的身侧,握住了她一只手,这次她没有拒绝。
她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那道门,隐隐约约她听到有人在说:「做好心理准备。」
洁白的床被放置在最中央,两名警察守在这里,看到舒漾开了,纷纷让开。
容煜陪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尽管她不肯承认,却还是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恐惧和战栗。
她怕这真的是林鹿溪。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脸被划了烂了,几乎没有一处好皮。
舒漾感受着心脏狠狠地跳动一下,但很快,她蹙起了眉头。
她现在心里剧烈的挣扎,她说不出来的情绪,而后她看向几个警察,「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
当警察全都走出去,容煜看着舒漾的表情变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而后,舒漾突然哭了出来。
容煜无措的拿出手帕给她擦泪,「怎么了漾漾?」
「她,她不是林鹿溪!」
听到这话的容煜也松了一口气,赵小七还在抢救之中,他实在没有办法把这消息告诉他。
舒漾擦干净眼泪,「鹿溪锁骨处有两颗痔,但这个没有。」
「警方的分析报告还要明天才能出结果,不过现在这个消息算是好消息了。」
「好消息?」舒漾冷笑一声:「鹿溪不见了。」
「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不过为什么赵小七的身侧会有这个女人,车辆损坏的太严重,行车记录仪都已经报废,警方的人已经拿走修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复好。」容煜沉声说道。
舒漾脸色难堪,「又是警告吗?」
她握紧拳头,满眼都是迷茫。
「容煜,你……」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舒漾垂眸,情绪低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些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积压在她心头,她太需要去思考了。
傅家,傅母一直在骂傅雅慧,边骂边哭,「兮兮到底被带到哪去了?我的孙子啊!」
「我问了顾父顾母,孩子的确在顾以宁手里,但是雅慧住院的那天,顾以宁就得到消息带着孩子走了。我的人查了那天的机票高铁,发现顾以宁买了几张,都是去往不同地点的,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她会去哪里。」傅臣玺冷声道。
傅雅慧也一直哭哭啼啼的,「哥,许
宁晨一定知道顾以宁在哪,这件事就是他们一起设计的!」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傅臣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和海城的合作已经全面停止了,许宁晨根本不会告诉我们顾以宁去了哪里。」
傅雅慧又开始哭起来,「都怪顾以宁!她就是想毁了我,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看着傅雅慧如此痛苦,傅臣玺也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他的妹妹。
他也没想顾以宁竟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你倒是让我很意外,我不责怪你。」傅臣玺很意外雅慧的变化。
她竟然能在最后一刻鼓足勇气说出一切,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他没有。
所以,他只能当个懦夫似的,每到半夜才敢翻开有关于舒漾的事情。
「哥,虽然我很害怕,但我不后悔。」
雾岛酒店,颜明玉从昏迷中醒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她强忍着疼痛坐起来。
霍伊思没有问出来真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他应该是出去处理紧急状况。
她将一切的罪魁祸首全都算在了温盏的头上,全都是温家的错。
霍伊思已经不允许她继续在娱乐圈呆着了,尽管声明还没有发,但是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她愤怒的决定要报复温盏,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很清楚,霍伊思回来后不会放过她,她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
精神病院内,温盏住在特护病房,尽管已经把束缚衣脱掉了,但她还是被特殊管控着,毕竟是一个重刑犯。
就连平常放风的时候,都是先让其他病人先去,然后她才能去。
可今天,温盏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今天来巡视的医生很严肃冷漠,还监督着她吃下了药,还问了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打扫卫生的护士也变得很奇怪,一进来就开始对着她打分。
才思考着,几个医生就走进来,指着她,「送进禁闭室里。」
「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禁闭室里?」温盏大声说着。
但这里,没有人会回答一个疯子的话。
「你犯错了,今天的药没吃。」医生冷冰冰的说道。
温盏震惊的看着这位医生,「今天是你拿着药送进我嘴里的,你明明看到我吃了。为什么?」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医生已经把她拉起来送到了禁闭室内。
这里空间很小,只能睡得下一个人,冬冷夏热,就像是一个闷葫似的。
她蜷缩着坐在禁闭室的角落,压抑,痛苦,她几欲要发疯。
没有光线,只有一盏小灯,身侧的木桶就是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