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0章当年事2
田芷身世清白、温柔贤淑,还是纯人类,何爸爸何妈妈一下别提多满意了。
用何爸爸的话说就是,田芷一看就是我们何家的人!
两个人的婚事很快就敲定了,何家诚意十足,光是聘金就给了不少,给足了田家的面子。
田大有一时间在平城风光无两,走路都带风。
可是花无百日红,田家没风光几天便开始走下坡路,田家的工厂更是接连出事故。
甚至有一天一连死了三个工人。
这件事直接轰动了地方政府,公安开始介入。
田家的工厂被迫开始停业整顿。
何欢带着田芷匆匆从何家赶回来,汽车还没开进家门,便被要说法的工人堵在了门口。
“这件事说起来起因还在田家祖上…”
何欢轻啜了一口清茶,“当年田家起家的手段说不上多光彩…”
“不过时代如此,大家都那么干,法不责众,倒也不能深究。”
“什么事会报应在后代身上…难道是掘坟盗墓?”
宋柠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何欢,建国前地方统治盛行,能称得上来钱快的可不就是盗墓了!
“这么说也没错…”
何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他们家不是什么盗墓世家,说是盗墓其实也是捡了一个漏…”
“我那个老丈人为人豪爽,是个仗义疏财的性子,其实他的祖辈也大都是这个性子。”
“田家祖上在当地不说是个富户,但是也不愁吃喝,这在当时那个战争年代就了不得了!”
“田家的祖上因着其豪爽的性子,结识不少当时不少的武林人士,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其中就有一个人感念田家这些年的照顾,给了他一个情报…”
当时那个大墓其实已经有好几波“踩盘子”的人来过了,但是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所有人都迟迟没有动手。
那时候装备也不行,下墓全凭手艺,这就催生了专门以盗墓为生的组织。
田家祖上就找了一个在当地有名的盗墓家族一块行动。
那家人手艺不行,等他们找到那个大墓的时候,墓里已经下去了好几拨的人了。
地表一片凌乱,各种工具和尸体散落了一地,田家人被吓的够呛,当即便萌生了退意。
可能也合该田家人发财,田家人正要退走时,一泼尿就给他发现了其中一伙人运出来的黄金珠宝。
田家人大喜过望,几个人草草的分了分,便拎着白捡的黄金回了家。
没想到这竟然给以后埋下了祸事。
原来当年那伙盗墓有个人没有死透,把田家几个人的所做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那时候时局动荡,田家当年得到黄金之后又连夜搬离了本地。
一直到了田大有结婚,那伙人才找到了田家。
按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连当年做下这件事的田老爷子都不在了,那伙人还追着不放也够执着的。
田家经过两代人的经营,勉强也混了一个本地的首富,自然不是缺钱的主儿。
田大有的爹当时便跟那伙人打商量,他们田家可以归还当时所拿的那笔黄金。
条件就是恩怨至此一笔勾销。
按理说那伙人千里追人肯定也是为了求财,田家肯归还黄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但是那伙人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们要田大有的第一个孩子…”
何欢放下茶杯,“如果田家不同意,他们保证田家三日之内灭门!”
“哦赫!这么凶啊!”
宋柠怕怕的拍拍小胸脯,“田家同意了?”
“田家当然不同意,但是第二天田家就死了一个嫡系…”
“怎么死的?”
胡淑兰也是第一次听何欢提起当年那件事,此时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是不是那伙人动的手,通过死亡的方式基本能确定了大概。
“睡觉的时候笑着死的…”
何欢顿了顿,“几十年过去了,单靠田大有的描述很难确定他的死因。”
“后来我通过关系翻阅了当时的公安的卷宗,上面写的是自然死亡…”
“这种死亡明显就是非正常死亡吧!”
宋柠忍不住开口吐槽。
“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何欢转了一下杯子,“但是田家人不同意尸检,死亡的真相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胡淑兰眉头一挑,“田芷是田大有的第一个孩子?”
“是!她不仅是第一个,还是唯一一个…”
何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所以田大有才会找上我…”
“田家在死了两个嫡系之后,无奈答应了那伙人的要求。”
“等田大有和其妻子诞下第一个孩子后,两人提心吊胆的等着那伙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十八年,直到田芷十八岁生日的前一个月…”
“田大有把闺女送给你,就是为了求得你的庇佑?”
故事讲到这里,胡淑兰一切都串起来了,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他怎么肯定你一定会娶他的闺女?”
“桃花蛊!”
“桃花蛊?!”
宋柠失态的大喊了出来。
又是桃花蛊!
看来冥冥之中早有联系…
“他对你种了桃花蛊?”
胡淑兰诧异的看着何欢,难怪她后来老觉得何欢对田芷的态度有些问题…
“不是他种的,是田芷种的…”
何欢目光幽深的看着何溢,“我后来才知道她身边的姆妈来自南疆…”
“田芷她从小就跟她姆妈学了一手好蛊术…”
不过,田芷的做法何欢也理解,任谁被人惦记了十几年,也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何欢也中过桃花蛊,宋柠几乎高兴的想要跳起来。
听何欢的语气他似乎没怎么把桃花蛊放在眼里,想必肯定是有办法的。
温婉有救了!
眼下有了线索,宋柠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一大半。
“田芷跟我结婚的小事,田大有根本没想着瞒,甚至还故意嚷的全城皆知,目的就是引出那伙人,让我们何家对付他们。”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田家的工厂一天死一个人,事情越闹越大,眼看瞒不住了,田大有才给我坦白。”
何欢拍拍何溢的肩膀,“这件事,我没有怪罪田家和你娘的意思…”
“都是为了活着,更何况她还为我生下了你。”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我都特别感激她!”
何溢的目光涌动,第一次正视何欢,父亲这个词也渐渐由模糊变的清晰起来。
平心而论,如果是他,可做不到何欢这样的豁达。
被人种蛊,被人利用,居然还能轻易说出不怪罪的话…
这是何溢不能理解的世界。
快意恩仇、有仇必报,难道不才是少年该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