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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梁园日暮乱飞鸦 极目萧条三两家

和往事干杯 品名 3391 2024-11-21 00:50

  “喂,小哥,你有没有到家呢?”电话里传来刘德庆急切的声音。“快了,估计还有个把小时,都晚上九点了,什么事啊?”天平奇怪的问着。

  德庆懊恼的说:“不谈了,知道你出差没通知你,晚上我和政府的几个人吃饭,顺便喊的吴泉海,哪知道话不投机,泉海喝多了。有点难收场了。”

  天平一听就知道坏事了,立马问道:“哪家饭店?”“就在宏达右边的景江饭店。”电话里德庆难受的说!

  “我等下到,等我。”天平说完就挂了电话。

  昨天章天平和季老爷子去的淮阳钢厂,还是老爷子面子大,愣是把其他人几年没收到的款,变成钢材单给了章天平。并且给了天平几个电话号码,说是以后找外协加工或者合作都行。起码他看上去靠谱。

  说快也快,感觉没多久就到了景江饭店门口,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指指点点的。不是吴泉海又是谁呢?

  天平赶忙推开人群,喊了声德庆搭把手,想把吴泉海弄上车。谁知泉海手舞足蹈的挣扎着:“你们放手,我要找那个B养的。呜呜呜呜!”听着让人特憋屈。

  天平先站起身冲着看热闹的打个招呼:“大家都散了吧!都是熟人,不过就是喝多了而已,那个没有难堪的时候呢?不用看热闹了,走吧走吧。”认识天平的不少,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就散了。

  章天平蹲下扶着吴泉海的肩晃了一晃说:“嗨!认识我是谁吗?”只见吴海泉睁着哀伤的红眼喃喃说道:“天平吗?”“嗯嗯,是我,你没喝多!德庆来搭把手弄上车,我们去洗把澡。”

  好不容易把泉海扶到浴室,开个三人间,二人把泉海往躺椅上一放给他盖上毛巾被。天平朝德庆努努嘴,来到隔壁依然听到泉海的打鼾声。

  天平发了枝烟给德庆说:“具体什么情况?”德庆点上说:“今天这事我得打自己嘴巴,党政办管采购的和我处的不错,我总得请人家吃个饭,他把综合办的熊主任也带来了,泉海是我兄弟,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蛮。”

  德庆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本来没什么,是泉海死要面子,站起来给熊主任敬酒,熊主任坐着没动,泉海估计喝多了,说熊主任看不起他,非要熊主任喝,熊主任就阴阳怪气的说:泉海,你以为你是贾镇长吗?泉海当时就要和熊主任拼命。幸亏人多拉住。”

  “cao,打人不打脸,这是往人伤口上洒盐啊?”天平也气的牙痒痒的。“怎么说呢?家门不幸,被人看不起,偏偏泉海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德庆无奈的说。

  “哎,那熊主任呢?”天平听到这里一声叹息后问道。德庆也拿出香烟发给天平说道:“那是个老油子,不动声色的坐着,打个电话来了四五个人保护他。你到之前才刚刚大摇大摆的走了。”

  天平默默抽着烟良久说:“事实说明:靠女人吃饭不长脸。我们都是他兄弟,他本质还是好的,热心老实,只不过是他自己屈服于这样的婚姻,变的多疑偏执,其他人又能怎么说呢?对了,白娟知不知道泉海和你一起喝酒?”

  德庆茫然的说:“我不知道泉海有没有和她说。”

  “哎!秋市镇庙小阴风大,明天这带有桃色的新闻满天飞了。我们也管不着别人的嘴,等他醒了,我把他送回去,德庆你白天忙就早点回去休息,叫小冯送你。”天平拍了拍德庆的肩。

  “小哥,今天是我惹的祸,怎么说也不能走,我陪你聊聊。”德庆很够意思的说。天平笑了笑说:“好,等我一下,车上拿茶叶泡点茶,也给泉海泡着晾晾。你在街上开店,又和地方上熟悉,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刘德庆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润了口茶慢慢说道:“我也是听人说,说的多了就贯连起来了。白娟在镇政府只是个文员,在和泉海结婚前就和贾副镇长有一腿。这事你也知道的。”

  章天平没搭话,只是笑笑,静静的听着德庆又说:“当时泉海家里条件差,工作也不好。谈恋爱时泉海也想调皮的,后来还是被现实打败了,加上白娟长的也不错,给泉海安排到镇农电站工作,这些事泉海自己也心知肚明,他们结婚,贾副镇长出了个大份子。如果就此打住倒是好了,偏偏二人藕断丝连,被人看到好几回,成了政府的一大笑料。所以贾副镇长也升不上去,一直这样。”

  天平听着闷头抽烟,理了理头绪说:“其实都听说过这事,泉海从一开始就是图的是白娟的能量,如果管不住白娟,也只能睁眼闭眼的过日子。但是这些事是个人选择,个人隐私。他的面子其实只有白娟能给,你我都不行。今后你我兄弟绝口不提这事,特别是泉海面前。只能多抬举他,毕竟他还有个儿子,总得让他保留点自尊。”

  天平感慨的说着:“其实这是他的心结,熊主任只是个导火索。如果在乎痛苦,那只能错在当初。我们兄弟说好了,有秋市镇外人在的时候不要喊他喝酒,纯弟兄们缺他不可,大家长眼看着他喝酒,不要再喝多了难堪。“

  “嗯嗯,小哥说得对,万一我忘了你得提醒我。”德庆倒是很光棍的回道。

  天平像是自顾自的说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的痛源于自己的选择,只能打了门牙往肚里咽,别人帮不了他。对他而言,婚姻就是场赌博,抛去自尊想赢,但不到盖棺定论,谁也看不到输赢!最好他自己能想明白愿赌服输这道理,所以他现在只能自己摸着往前走。”

  听着隔壁的打鼾声戛然而止,天平和德庆对望一眼,德庆端着二杯茶和天平走到泉海身边说:“泉海醒了?来喝口凉茶。”吴泉海也没法装了,起身接过一口气几乎把茶叶都喝光了。

  尴尬的说:“谢谢兄弟们。都是喝酒闹的。”

  看泉海的脸色都知道他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深处那道疤。如同碎了又碎的碗,吃饭又得用着,仍又不敢仍。五味杂陈,痛在心里,却不可言表。

  天平接口笑着说:“没闹没闹。酒后真君子,我也经常喝的吐的,比起你过犹不及。”看着二人都沉默不知道说什么,给二人发烟点上继续说:“泉海醒了,我饿了!”

  德庆啪的一声打了自己后脑勺,自责的说:“到现在我只顾着泉海喝多了,都忘记问小哥有没有吃饭呢。我该打。赶紧去排挡弄点小混沌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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