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青龙的面前,眼神鄙夷的看着他:“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旋即转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如果我对着他的脑袋打一拳,我猜他应该会哭很久吧……”李昱看着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汽车忿忿地说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青龙点燃一根烟衔在嘴角。
“你认识?”
“我记得他们两家以前是邻居,曾经在商圈中也是合作很多年的商业伙伴,不过因为金石偷走了一个大额订单,两家就正式决裂了。”
李昱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一句话:“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
“我们还是快点回追悼仪式吧,刚才金氏集团的经理给我打电话,催着要我们回去呢。”
……
参加完这场所谓的追悼仪式后,青龙和李昱两人返回的途中不停的在感慨,两人像是参加了一场服装秀。
刚刚回到灵调所准备休息,青龙的手机却再次响起。
“什么?你说他死在金家门口了?”
不知道电话另一端说了什么,青龙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好的好的,我尽快赶过去。”青龙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将脱掉的外套胡乱的披在了身上。
李昱见状也紧忙追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青龙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说谎的男人吗?他刚刚暴毙在金家门口了。”
原来刚才是返回金家的经理给青龙打的电话,这个男人他也认识,是金氏集团多年的合作伙伴,经常能够在酒会中碰到。
等青龙赶到现场的时候,男人已经被救护车拉走,经理站在原地不敢走动,就等着青龙两人赶到。
“怎么回事?”青龙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经理询问着情况。
“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就是他不惜倾家荡产也要阻止金氏集团开发那片小树林,破产后还诅咒金石董事长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经理的脸色一变,小声的说道:“不会就是因为他的诅咒所以董事长才突发疾病去世了吧?”
青龙宽慰着经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刚才赶来的医生说他也是突发心梗,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他的诅咒。”
这时一个神情悲伤,双眼哭的红肿却依旧掩盖不住美丽的女人从院子里走出来。
对着青龙微微拂了拂身:“先生,听孙经理说您是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高人,我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和砍了的那些榆树有关系?”
孙经理看着女人,劝慰道:“夫人,您节哀,不要因为金董事长的离去而哭伤了身子啊。”
李昱看着男人这张伪善的脸,心中忍不住吐槽道:“人家刚死了男人,这个时候不哭,难道应该哈哈大笑吗?”
情商这么低的人究竟是怎么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先生,究竟有没有关于树神或者树精报复人的说法啊。”
青龙听见经理叫女人为夫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金董事长的遗孀。
女人柔弱的样子像是一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柳枝,似乎下一秒就要因为悲伤过度而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会觉得树会伤害人呢?”青龙觉得她一直在追问自己关于树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什么无法确定的猜测。
或许是想从自己这里变相的得到验证吧。
女人将青龙几人引到待客区,吩咐保姆准备几杯热茶,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出自己为何怀疑是树害人的原因。
在开发那片小树林之前,金家和刚刚被救护车拉走的那个男人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后来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金石回到家每天都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妻子曾经追问过原由,可得到的都是敷衍的回答。
直到后来妻子才知道了详情,原来是两家在竞标一个项目,而金石为了得到开发这个项目的负责权,居然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价。
为此,夫妻二人还吵了一架,妻子觉得金石这样做过于冒风险,而且还破坏了两家经营了多年的合作关系。
金石却没有将妻子的话放在心上,找人将那片小树林的树都砍了。
说来也是奇怪,在金石负责这个项目的第一天,就传来了合作伙伴破产的消息。
自从砍了小树林的树之后,坏消息接踵而至,先是合作伙伴破产的消息,然后就是金石突然暴毙,现在又轮到了合作伙伴与金石一样突发疾病,被送到了医院生死未卜。
青龙听完金石妻子的叙述,陷入了深思。
金石的妻子起初并没有想要惊动青龙,可树精害人的想法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
时间越久越觉得这件事像是灵异事件,正巧孙经理与自己提起青龙的身份。
所以当合作伙伴倒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给青龙打去电话。
青龙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今天金石先生昏迷的时候穿得衣服还在吗?”
“在,现在应该在干洗房里……”
金石的妻子带着青龙来到洗衣房,在一个简易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套装。
青龙走到衣服跟前像是在查找着什么,看到背上的布料沾着一块像是纸灰似的东西。
金石的妻子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像是鸟屎一样。”
青龙捻在手指上,让金石的妻子凑近了看看,借着明亮的灯光,金石的妻子发现这东西呈现出灰白色,乍一看好像是一整块,可只要青龙的手指轻轻的一捻动,就像是粉末似的消失在他的指尖。
“是纸灰,冥币燃烧过后残留的纸灰……”
金石的妻子神色一愣,随即退了两步,与青龙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东西和我先生的死有关系吗?”
“不好说……但纸灰也出现在过你们的那位合作伙伴身上。”
青龙回想起自己和李昱看到男人的时候,自己曾留意到他的身上也沾着一块灰白色的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