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下我可以不用死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还什么？”
我兴奋不已地看着韩菲菲惊喜道。
韩菲菲脸色骤变，阴沉道：“你还是个煞笔——真他妈浪费老娘的感情。”
跟我拉开了距离。
然后伸出手，晃了晃。
“拿来——”
“什么？”
我不爽道。
这丫头怎么变成这样？
左一句煞笔右一句煞笔，好歹老子也临幸过你，把你带到极乐的巅峰。
“钱，冥币，三千块——你不会想赖账吧？刚才你可是抱过我的，按规定要付三千冥币的，这可是你定的规矩哟。”
大爷的，这么快就入乡随俗了？
我冷哼了一声，从柜台里拿出五千冥币甩给了她，气冲冲道：“拿着钱滚，见钱眼开的无耻女人。”
韩菲菲接过冥币，前前后后数了八遍。
抿嘴一笑。
“谢谢大爷赏，有空常来啊——”
靠。
专业术语这么快就学会了。
真他妈贱。
“系统提醒，距离此处四百米，有阴魂一枚，六级，功德值三百个，请注意验收。”
又来生意了？
而且还个大的。
三百功德值，够我活三百天的了。
几乎是一路飞奔。
我赶到了阴魂的地方。
可是到地方一看，彻底地傻眼了。
看服装打扮，死的正是不久前来蓬门应聘的那个女孩。
此刻，身为阴魂的她正呆呆地站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
照情形推断应该是车祸而死，不过肇事司机逃逸了。
因为四周人影全无，只有这一具尸体摆放在路中间。
她脸色苍白，弱不禁风——刚死的阴魂都这样。
“你来了？带我走吧。”
她笑道。
她竟然在笑？
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死了而心有不甘地鬼哭狼嚎，面露悲戚。
我惊声道：“你，你真的死了？”
妈的。
这下罪过大了。
要是被本城的阴差监察使知道不久前她来过我的蓬门，又是因为我手下的一个艺人唆使，才死掉的。
我她妈的就要被罚掉五百功德值，还要受刑，甚至是抵命也未可知啊。
咬了咬牙，我拿出一枚速效阴生丸递给了她，急声道：“快，把它吃了，回到身体里去，你还可以活命。”
人死之后，阴魂离体。
尸体温度便会下降，逐渐变冷，变硬。
死后半个小时之内，尸体温度几乎不变。
一粒速效阴生丸服下便可让阴魂和尸体从新凝聚在一起。
这速效阴生丸，弥足珍贵。
爷爷积攒了一生，也不过三颗。
只要是横死的人，半个小时内，尸体温度和常人无异，服下之后，就可活命。
如果是大限已到，若是用它救人的话，那我可就是犯了重罪，不仅会被剥夺阴差身份，还会被打下地狱体验生活。
她却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已经太迟了。”
“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明白。
她指了指自己的尸体。
我上前一步，俯身摸了一把。
触手处，冰凉刺骨。
啊？
我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啊？
她只要一死，阴魂一出窍，“要你命三千”就会在第一时间检测到。
其中的误差不会超过万分之一秒，这是经过真实检测的。
而且这四百米的距离，我顶多也就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
尸体的温度怎么下降得那么快？
比冰块还要冷。
太诡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会真的是术士吧？
我退后一步，顺便开启了“要你命三千”里面的防护功能。
给自己的人身安全加了一层保护。
她淡淡道：“我姓马，叫马晓玲，是术士世家马家的人。”
啊？
术士世家？马家？
我忽然想到老崔透露给我的信息。
六大术士世家除了一个皇甫家，其余五家都攻入了冥界，抢夺黄泉玉简。
马家，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闯入冥界的所有术士全都被一举歼灭，暴尸一千年。
这女的竟然就说自己是马家的人？
靠。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
现在地府一定很乱，所以无暇顾及阳间六大术士世家的人，不过要不了多久，地府就会向他们发难。
到时候这个马晓玲就是地府的重犯。
如果我把她的阴魂拘走，送回地府，很有可能是大功一件。
可是她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要是地府详查起来，那也是个麻烦。
再说了，马家的那些术士若是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的人，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现在我就这么站在一个车祸女尸的旁边，要是被人发现了，阳间的警察也不会放过我的。
靠。
想想都头脑发胀，一个头九个大。
不管了，先把尸体带回去再说吧。
我沉声道：“你们术士应该有些手段吧？比如清除血迹什么的？”
这是为了躲避阳间的警察，免得被他们发现，按图索骥找到我身上。
马晓玲点了点头，一招手，从自己的尸体里飞出一张黄色的符篆，陡然间炸开，形成一层光，笼罩住了她的尸体和地上有血迹的地方。
眨眼的功夫，血迹全部消失了。
就连她尸体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强忍着冰冷的感觉把她的尸体抱起就走。
她跟在我的身后，很乖巧。
回到蓬门，我将她的尸体放在了一间客房内。
我手下的那些艺女都围了过来。
好在平日里我对她们照顾有加，有时候还会寄钱给她们活着的家人亲人。
所以她们都不会出卖我。
唯有韩菲菲是一个变数。
“齐牧，你杀人了？”
她叫喊道。
声音很大，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妈的。
真是一个祸害。
我拿出一叠冥币，足有一百多万。
虽然我的身份之一是冥币发行人，但是每个月印的冥币数量也是有规定有要求的。
这也是怕造成冥界通货膨胀。
八个艺女，每个十万。
剩下的全都给了韩菲菲。
没想到韩菲菲只肯要十万。
还气呼呼地辩解道：“你想害我在这些姐妹中混不下去吗？——啊，鬼啊••••••”
她忽然见到了进入蓬门的阴魂马晓玲，一声尖叫。
马晓玲笑道：“你说我死了之后可以来这里，现在我来了，老板娘。”
韩菲菲身子瑟瑟发抖，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
吞吞吐吐道：“你•••你是刚才••••••那个女孩？你•••你真的死了？”
马晓玲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尸体道：“那不就是我的尸体吗？”
韩菲菲这才认出我抱回来的尸体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
刚才马晓玲来的时候蓬头垢面，不像现在，经过术法的清洗，焕然一新，美的不可方物。
脸庞白净，皮肤细腻，双眉如画，目若朗星，精致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樱桃般的小嘴。
与韩菲菲这个曾经的大学校花相比，不相伯仲。
此刻，韩菲菲泪水滚滚而落。
神情恐惧。
哭泣道：“我，我开玩笑的，是，是为了逗他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韩菲菲伸手指了指我。
马晓玲也看向了我，饶有兴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阴魂唆使人自杀，按照地府的法律是要下油锅的吧？”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可能吧。
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下油锅估计我也有份。
马晓玲目视着韩菲菲。
若不是旁边的俩个艺女出于好心，搀扶住了她。
她早就瘫在了地上。
马晓玲笑道：“你吃过炸油条吗？白色的面扔进滚烫的油锅里••••••”
韩菲菲捂住了耳朵，摇头呐喊道：“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马晓玲有些不依不饶道：“你这么细皮嫩肉的——”
“咳咳••••••”
我打断了她的话。
看到韩菲菲此刻担惊受怕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忍。
“好了，别吓唬她了，我相信她会很听话的。”
韩菲菲点了点头。
像捣蒜一般。
紧张道：“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能放过我。”
马晓玲眨了眨眼睛道：“真的吗？那好，现在我要你把老板娘的位子让给我，这个你答应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