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慎重的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艰难地从侧门挤出去,来到水泥平台,这里破烂不堪,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这平台下面是悬空的,我怕不结实,连人带水泥一起落下去。
我打着手电在平台上转了一圈,到处都是杂物,倒是没什么味道,这里常年有风吹进来,站着这么一会儿就遍体生凉,味道也吹散了。
我慢慢往外走,一直来到平台边缘。夹缝呈喇叭状,越往外越窄。来到边缘,勉强可以容我正面通行,再往前走一点,身体就要侧着。
我比划了一下,再侧着往外挤,也能勉强出去,但平台就到这里,再往前就要悬空。
我慢慢退回来,站在水泥台上发愣。整件事太诡异,何庆友藏着宝藏的密室,居然里面还藏着一个空间,出来之后,竟然是大楼两面墙的户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何庆友故意弄出这么个水泥平台,就是为了放置杂物?
我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应该没什么线索,出去和那两个人商议商议再说吧。
我转身正要走,手电光亮照在水泥台一处角落,那里有一滩红色的粉末。
此处风很大,红色粉末吹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么一些在杂物后面,挡住了风,才保留下来。红色粉末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我蹲在地上,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闻闻,看不出端倪。
要不是我有理智,说不定就势舔一口了。
这东西还是有古怪的,我从兜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包起一小堆。转了一圈没什么其他发现,便从原路回去,一直往外爬,终于爬出密室。
等我从里面钻出来,看到铜锁和周春晖聊天,铜锁使出浑身解数,周春晖却不怎么感兴趣,嗯嗯的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密室大门。
见我出来,她惊喜万分,一个步窜过来,扶我起来:“林聪,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我正要说话,铜锁忽然道:“奇怪!”
我们看他,铜锁说:“林聪,我记得你进去的时候,是头朝里腚朝外,怎么出来的时候是头朝外,腚朝里?”
我暗暗心惊,有点佩服铜锁的观察力。
周春晖道:“那有什么的,说明里面空间很大呗,人可以自由转身。先别管这个,林聪,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我从兜里小心翼翼掏出纸巾递给他们,让他们先看看这是什么。
铜锁凑过来,居然和我一样,先用鼻子闻闻,然后用手捻想放到嘴边尝尝。我赶紧喝止,别乱尝一旦有毒呢。
我让周春晖看看。
女孩把东西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用手捻了捻,道:“是朱砂。”
我们面面相觑,铜锁有点难以置信:“朱砂?这不是作法用的吗?”
“林聪,你是在里面找到的?”周春晖问。
我点点头,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铜锁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
“你干嘛啊,咋咋呼呼的?”我皱着眉说,“今天叫你来就是个失误。”
“少说没用的。”铜锁脸色绯红,一看就是兴奋到极点:“我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了。”
我问什么地方,铜锁道:“你还记得这栋楼传闻吗,墙的夹缝里发现一具女尸,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刚才林聪去的地方?”
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怪异的事件点竟然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串联起来了。
“不行,不行,我的进去看看,亲自考察一下。”铜锁跪在地上往里钻,头刚进去像是想起什么,招呼我:“林聪,手电给我。”
我把手电递给他。铜锁撅着胖屁股拱了进去。
我正摸着下巴思索着,周春晖也要进,我拉住她说不着急,等铜锁出来再说。周春晖还挺倔,说要进去看看,在外面实在待不住,心急如焚。
我只好收了手,她也爬了进去。
我在外面等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办公室没有窗户,显得阴森和憋闷。
我掏出一根烟,坐在空桌子上抽起来,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是一些不着实际的想法。
等了好半天这俩人也没出来,我有点画魂了,就没往正道上想,危险到不一定有,铜锁会不会在里面……孤男寡女的,动手动脚什么的。
我赶紧来到密室口,对着里面喊:“人呢?!完没完事。”
隔了好一会儿,就听到铜锁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发现一点东西,稍等。”
我只好在外面干等着,真是又烦躁又心焦,心乱如麻。这时我忽然想起内观里的黑色囊泡了,赶紧入定看一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囊泡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很大,看上去像是鼓鼓囊囊一个大口袋。
这段日子一直忙活小宝失踪案,没有心思打理这个怪东西,现在这么一看,已经变成这么大了。
这段时间以来心态确实不太好,但我觉知的能力提升了,肯定比以前强多了,没想到这东西真是无情,只要有一点负能心念,马上就吸走,跟蚂蟥吸血差不多。
我担心地看着它,这东西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有一天突然涨破了,里面会诞生出什么?
我这么担忧,心念一焦虑,黑色囊泡顿时又大了一圈。我能感觉到自己负能的心念像是穿过看不见的电线,被这个终端全部吸收。
我赶紧退出内观,心还是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负能的心态不是能控制的,它自己就冒出来,我有什么办法,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正在闹心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密室里爬了出来。我赶紧把烟头摁灭,过去把周春晖搀扶起来。
铜锁大叫,林聪你重色轻友。我笑笑说,这是绅士风度。
周春晖道:“你们两个别闹了,林聪,我和铜锁在里面的平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你看看。”
他们把找来的东西,铺在空桌子上,我一看,当时还是自己大意了,寻找不仔细,其实还有这么多东西。
有一堆红色粉末,现在可以确定是朱砂,还有一个红色的石珠,也就鱼眼那么大,另外还有几条暗红色的布条,应该是撕扯下来的。
“这些是怎么回事?”我问。
周春晖道:“作法用的朱砂,古代就有涂朱的巫术行为,我跟着爸爸有一次在河南曾经见到过一个涂着朱砂的古代头骨,古代人一直把朱砂当做一种巫术灵物,道教徒不就喜欢用朱砂写灵符嘛。”
“春晖可以啊,见多识广。”铜锁夸赞:“林聪也是修行者吧,就大不如你。”
周春晖摇摇头,看我一眼:“还是林哥厉害,我都是纸上谈兵,懂一点理论罢了。”
“理论才能指导实践。”铜锁不遗余力拍马屁。
我问周春晖,其他东西呢。周春晖道:“这个石珠子也是涂过朱砂的,红布也是作法用的。也就是说,那个平台曾经有人作法过。”
铜锁重重一砸拳:“和我料想不错,刚才我们过去看了,那平台再往前的夹缝,很可能就是藏女尸的。”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说,如果把女尸和作法联系在一起,似乎就简单了。
铜锁道:“根本不像传言说的,女尸是从上面天台跳下来卡在里面。而是有意被人塞在墙缝之中,和作法联系在一起。可以窥见一些端倪,我给你们分析分析。”
铜锁是灯盟的骨干,平时又和李扬李大民混在一起,经常探个险什么的,这方面的经验其实不次于我。铜锁口才好,思考条理清晰,开始分析起来。
如果这具女尸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人为的塞在夹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何庆友。
何庆友修建了这个密室,现在来看,应该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藏匿收藏来的宝物,一个是藏着那具女尸。
他藏女尸是为了什么呢,作法吗?目前来说,法术的目的还不知晓,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密室的宝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我爸爸呢?”周春晖焦急万分,直问重点:“他又哪去了呢?”
铜锁道:“等我给你分析啊。周叔叔后来发现了这一切,你们看,密室的门是开着的,通往外面夹缝的暗门也是开着,一定是周叔叔发现了。但是他虽发现了女尸,却没做任何处理。我们都知道,女尸后来是被警方带走的。”
“我爸爸是怕惹麻烦?”周春晖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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