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四十八小时之前。
“菠萝还是蝴蝶?”
这个声音在我耳边突兀地响起来,我不知道要选择的是什么,但是这两个词语无论是那一个都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隐隐中我只想到了菠萝尸和蝴蝶尸,难道这是死亡暗示?
我没有说话,而身旁的这个声音也没有继续,但是我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好像死亡就在我的身边徘徊,让我的脊背升腾起来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试着转过头去看这个人,虽然我已经和他交过一次手,但是我却没有看见他的面庞,而这个人却给我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好似我在哪里见过他。
但很快我的脖子就被一个力量钳制住,他说:“别动。”
然后他就推着我要去一个地方,我无法挣脱,而且他牢牢地卡着我的脊椎骨,这里是脖颈最脆弱的地方,他只需要用力我的脖子就能当场折断。
我感觉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之后来到了一个稍稍空旷的地方,但这里依旧是一片黑暗,之接着我感觉他钳制着我脖颈的力量没有了,只是很快的时间,我就感觉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身旁。
顿时这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但接着我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你是谁?”
我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这里面好像不只是他一个人,好像还有一个人,站在这个声音的旁边,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完全是凭感觉一样的,我于是迅速看向那边问:“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但是我听见一声剧烈的响声,然后伴随着身旁这个人的惨叫声,我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了我一身,甚至连我的脸上都是,一股子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我一时间没稳住,往后退开了一些,刚刚还问我是谁的这个人,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而从他身上溅出来的血现在正在我的身上。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是却比亲眼看到更觉得恐怖,我一时间只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爬起来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就只是一直在黑暗中奔跑,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样的杀人场面,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被杀的又是什么人?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我好似看见了有光,于是我训着光走了过去,我发现自己还是在地下监狱里,而发出来光的地方正是其中一间牢房,我看见牢房里亮着一个手电筒,就摆在被褥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放着,我觉得奇怪于是走了进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怪怪的,这种怪异不知道来源于什么地方,而且在我进入到监狱里的时候,我再一次闻到了在孟广文家里的那股子奇怪气味,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眩晕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又或者是几分钟,总之就是迷迷糊糊地一阵,清醒过来的时候让我惊异的地方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鞋子也换过了,我看见沾了血迹的衣服被我丢在床上,鞋也工整地放在床下面。
只不过手电筒已经不见了,被我拿在手里,我晕乎乎地照了照外面,这时候的这里感觉更是一片寂静,我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我来不及想这么多,加上闻到了这股子气味的缘故,整个人脑袋都是晕沉沉的,我从里面出来,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之后误打误撞地好似找了一个出口,但是这个出口却像是一个暗道,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山林之中,而且我听见有水流流淌的声音,于是我循着声音过来,很快就看见了一条流淌的水流,我在水里洗了一把脸,刚想喝水就听见有人猛地喊了我一声:“别喝水。”
我看向眼前,只见水源的另一边不知道什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并没有见过,但是他的装扮像是同行,我问他:“为什么不能喝?”
这个人说:“这水有问题。”
被他这么一说我站了起来,我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打量着我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我告诉他我是从一个地下监狱里逃出来的,误打误撞就到了这里,他问我是不是一个废弃的基地,原来他知道,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像是去过那里,之后他带我去了村子里面,我看见这个村子,问他这个村子是什么地方,他没有说,而是带我去看了一个人,我看见这个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长满了脓疮一样的水泡,他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因为喝了水源里的水才变成了这样。
我被惊到了,我问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他告诉我他们奉命来这里寻找什么东西,但是至于是什么东西,就没有告诉我,因为涉及到机密,我也就没有问下去,再之后他就离开了,在我睡着的时候,等我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到了外面来找寻他的踪迹,人已经不见了。
我感觉奇怪,但同时也觉得这是正常的,他有任务在身上,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去寻找了,于是我就回到了那个将死的人身边,而之后我听见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过电话,好似是离开的这个人打过来的,他和我说:“快走,背包里有一张地图,张子昂会来找你。”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在背包里的确找到了一张地图,而我看见地图上是标了一条路线的,正是从这个村子出去的路线,那里有一个目的地。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说张子昂会来找我,但我觉得这个地方如此隐蔽,于是就拿了一张白纸留下了口讯并且画了这一条路线,放在了这个人的身边。
之后我就顺着这一条路线离开了村子,但我一直感觉自己都是晕沉沉的,甚至发生的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清楚,就连遇见的这个人都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不真实。
我在山里行走,最后直到来到了这个木屋里,而且我在里面遇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