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2017年清明节前后,向来封建迷信的黄敬塘被一个算卦的预言活不过五年,此后又查出自己因吸毒嫖宿患上艾滋病,看着自己的亿万家产转眼就要变成遗产,黄敬塘到处求神拜佛,也不惜动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来救治自己,即使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有一晚他做完疗养后便上床酣睡,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另一端传来慕容雪娇滴滴的声音:“马修带领的科考队在李羿的工厂遇到了麻烦,希望您能给提供一下帮助。”电话中传来慕容雪娇滴滴的声音。
黄敬塘身上已开始起红疹,血糖和血压指数也严重偏高,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烦躁的质问:“与我何干?”
“我知道您和李羿之间有矛盾。最近我跟随一支科考队到李羿的那棱格勒深谷进行科学考察,带队的是大名鼎鼎的科学家马修。但是现在发生了意外情况。李羿的侄女误入地下洞穴后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经过这件事我觉得李羿当年并不是有意害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用解释这么多,说吧,你想怎么着。”
“马修和张麒麟联系了北京方面的专家为小姑娘会诊,但是我们现在急需用最快的方式送她去医院,坐标大西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想您的直升机能派上用场。”
“那我有什么好处?”
马修从慕容雪的手里接过手机,摆着官腔说道:“您就是黄总吗?我是马修。刚才慕容雪跟我讲过一些事情了。我知道您患了某种病症,正好张麒麟的夫人是医生,认识几个不同医学门类的顶级专家学者。”
“我跟你讲,李羿的工厂是从一个神秘的老头那里继承过来的,听说那个老头身患癌症,却又活了好多年,我曾经在李羿的工厂发现了一个生化实验室,专门拿一些动物做实验。为什么偏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工厂,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黄敬塘激动的说。
“只要你赶紧提供飞机来支援我们,费用绝对不少结算。您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李羿的工厂里有什么秘密?这次保证让您搜个够......”
既然有人愿意买单,黄敬塘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后,黄敬塘“嗯”了几声表示同意马修的计划,接着便叫上几个人乘直升机赶来。
按照马修的计划,他们仅仅是进入一些李羿的工厂中封闭的实验室,看看李羿这些年一直在捣鼓什么,是否进行了一些非法的生化实验。他实在弄不懂,李羿孤身一身在大西北,是如何成功的进行了这么多发明创造。而黄敬塘则不管那么多,他的员工带来了各种探测器,对于探测器发出警报的地方一律进行爆破挖掘,最终他们发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洞穴,黄敬塘看到后很兴奋,连忙安排两三个人顺着绳索对这个深洞进行探索。
科考队中的张麒麟还是懂一些医学知识的,他看到这黄敬塘一行人对深洞进行探索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招呼黄敬塘说:“没有戴氧气面罩怎么能进这么深的洞中探索呢?赶紧把他们拉上来!”
“放心吧,张教授,我不是一个黑心企业家,我给他们都买了保险。”黄敬塘抽着烟,一边咧嘴笑道。
正在这时,赵建平打电话告诉马修:“他们在李羿的地下密室中发现了一个不明生物。”
赵建平所说的不明生物正是李麦迪昨晚从矿洞中带上来的那个烧焦的血红色生物的尸体,赵建平拿着之前发现的一颗尖锐的牙齿相对比了一下,发现这颗牙齿似乎是从这个不明生物的口腔中脱落的。马修听后急忙带着人赶了过去,将这个生物的尸体密封起来,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马修自从南迦巴瓦峰探险冻掉过脚趾后,他的办事风格多了几分谨慎,发现这个“宝贝”后,他不经意间抬头注意到墙上的这个衣着薄纱的女子画像,不禁唏嘘了一声,然后连忙招呼科考队带着陨石和不明生物返程。
而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洞中,此时有两个人按照黄敬塘的鼓动下顺着绳索来到洞穴的底部,他们是兄弟俩,一个叫蔡忱、一个叫蔡辉,黄敬塘许诺事成之后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沙图什和现金八万元。通过其中一个人的摄像头画面显示,洞穴的中上部呈现出一个锥形的轮廓,向上逐渐收紧,其下部的样子则有点像印度的月亮水井,四壁有一条非常狭窄的羊肠小道延伸到雾气缭绕的最底部,小道上用不同的语言写着一句警示语—这里尘封着病毒和远古生物,请速离开!
很显然,这里就是黄敬塘曾经被困的地方。
这条羊肠小道的很多阶梯已经残破,看上去已经建造了很多年,阶梯之间挖有许多石窟。石窟中摆放着许多形态各异的雕像。姓蔡的兄弟俩刚降到洞穴中靠近羊肠小道的位置,他们见到了自己这辈子终生难忘的事情,有一处石窟中不仅没有雕像,而且他似乎透过石窟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黄敬塘,急忙呼叫上方人员说:“我看到黄总穿着大褂和几个鬼子站在一起。”
黄敬塘和那几个当年破坏李幻真工厂的家伙确实总梦到自己回到抗战时期,但是听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他心虚的大笑起来,下意识的安排其他人加快绳子下放的速度,最终蔡忱和蔡辉来到了一处两侧绘制满壁画的地方,试探着向前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呈球体的洞穴,此处正是孩子们发现的那个壁画的地方,只是前方的大门紧闭,蔡忱伸手去触摸了一下墙上的壁画,发现这些看起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壁画竟然像拼图一样可以移动。不由得惊呼道:“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墙上的壁画就像水面上漂浮的树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是可以用手移动。”
黄敬塘心里一阵窃喜,急忙安排道:“那你赶快整理一下,看看这满墙的壁画讲述的什么内容。”
蔡忱笨手笨脚的开始整理起这里的壁画。这时忽然听到蔡辉惊呼了起来,黄敬塘连忙要求切换连接画面,通过蔡辉的摄像头画面,可以看到离地面近百米的深洞下面居然生长一些发着微弱光亮的菌类,甚至还有几株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蛰了蔡辉一下,于是他翻弄起这些发光蘑菇和植物,想看看下面是不是藏着蝎子一类的昆虫。但只是轻轻一碰,这种蘑菇便一下子发射出很多像蒲公英种子一样的絮状物,其微弱光亮正是来源于这种微小的物体。中原地区有种迷信说法,被人想或者被人骂的时候容易打喷嚏。说来也巧,黄敬塘刚要骂骂咧咧的要求蔡辉抓一些这种蘑菇上来时,蔡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小心吸入了几粒发出微弱光亮的絮状物,接着他便痛苦的倒下了。
不远处的蔡忱觉得不对劲,扭头往蔡辉的方向看去,摄像机的画面也重新切换到蔡忱的视角,通过洞底传过来的画面可以看到蔡辉貌似晕死过去,过了一会,有血水从他的嘴角流出,滴到几株发光的蘑菇上,令人震惊的是,血液就像这些蘑菇的食物,这些蘑菇在接触到血液后似乎轻轻摇晃了一下,接着开始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生长。
“他!他要死了......快拉我们上去。”蔡忱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战战兢兢的大声喊叫着。
“怎么会这样!李幻真领来的那三个小孩昨天是不是就是来这里后染上重感冒!”黄敬塘也很吃惊,睁大眼睛问旁边的人,“他们不会是感染了传说中的植物病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