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用食指轻轻的挑起了许聪的下巴,微笑着问道,“我叫许聪,怎么,小弟弟改主意了?想换个条件了吗?我这边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哦。”许聪咯咯一笑,
“许聪是吧,趁我没改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人赶紧滚,票买好了给我送过来,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我不介意让苗大壮少点什么。”我脸色突然一变,对着许聪威胁了一句。
许聪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以为我之前是在调戏她,我说完这句话,又对着许聪的脸甩了一巴掌,许聪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明明谈好了条件,怎么我就突然给了她一巴掌?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眯着眼睛看着许聪,“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许聪生气而且不解的问道,看我的眼神颇为忌惮。
“其实也没什么,刚才就是手痒了,所以就打了你一巴掌,我这个人很善良的,希望你回去之后能老实一点。”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说道,“否则不管你背后是谁,都救不了你!”说完我就和严兴他们离开了。
许聪望着我离开的背影,露出了惊恐又愤怒的表情,她可不像苗大壮一眼没有脑子,所以他不打算再找人来堵我了,至少她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害我,一旦失败了都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我这边不知道许聪是怎么想的,和严兴他们在金太阳硬是喝到了9点多,喝的我直想吐,回寝室的时候差点被锁在了外边,回到宿舍,我们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
严兴刚躺在床上,就发现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他不舒服,他伸手往床下一摸,缺摸出来一沓百元大钞,这让他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虽然不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不过他还是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张,一万块钱,“你们有人丢钱了吗?”他躺在床上喊道,但是并没有理他。大家都喝的不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哪有功夫理他。
严兴摇了摇头,把我那天从程玉那拿回来的袋子从床边的桌子上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把钱放了进去,然后放到了床底下。
严兴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问问我们,毕竟走的时候枕头下面还没有钱,现在这钱出现在他枕头下面,肯定是别人放的。
第二天一早,严兴就打算起来问问昨天是谁在他床上放的钱,可是,当他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十捆百元大钞。
严兴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用手摸了摸发现都是真钱,数了一下,刚好是10万块钱,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你们谁的钱?怎么放我床上了?”
我们都互相看了一下,但是没有人答话,乔四看见严兴床上的钱后,笑着说:“我说老严,你这是发财了啊,这么多钱看样子得有个10万吧。”
王广文和王广武看见这么多钱也是眼睛一亮,附和了一句:“老严你发大财了别忘了请我们哥几个吃饭啊!”严兴却是摇了摇头,对我们说:“这钱不是我的。”
“你就别开玩笑了,钱都在你床上摆着了,不是我们的,那就肯定是你的!”乔四摸着大光头说道,“就是,晚上请我们吃饭啊!”王广武叼着个牙刷出去刷牙了。
虽然不知道严兴哪来的这么多钱,但是我也没去问,出去洗漱了一下,就和室友去跑操了。严兴心中虽有疑虑,还是先把钱放好,打算看看明天还会不会收到钱,就也和我们去跑操了。
一上午严兴都是无精打采的,整个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看上去萎靡不振,我见他这个样子,就问他怎么了,严兴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感觉没有精神,浑身酸疼难受。”
“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了吧,中午回去睡一觉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直觉告诉我严兴有点不正常,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
到了中午,严兴回去就睡了一觉,连饭都没有吃,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直到下午上课他都没有醒,乔四叫他去上课,严兴也没有去,说是难受,我们就让他在宿舍好好休息。
大学老师讲课大多都和念经一样,听着听着就让人犯困,好多同学都偷偷掏出了手机,有的看视频,有的玩游戏,还有聊天的,乔四直接掏出一副扑克,和王氏兄弟打起了扑克。
我也感觉听不进去课,就给卫怀琪发了一个微信,问她现在在干嘛,又把严兴收到了十万块钱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卫怀琪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听见微信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不由得笑了一下,回了一句:“你不好好上课找我干嘛?”发完她又拿起身边的咖啡轻轻的嘬了一口。
微信很快又响了一声,她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十万块钱?有点意思啊,看样子天降横财啊这是。”她拿起手机打字道:严兴是第一次收到钱吗?
很快微信那头又发来一条信息:不知道,反正大早上就问我们谁往他床上放钱了,然后今天白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和病了一样,现在还在宿舍躺着呢!“难道这是买命钱,有人要买他的命?”卫怀琪眉头皱了一下,给我回了一个信息。
这人一生赚的钱都是有数的,钱都花完了人也就差不多活到头了,有人把严兴一辈子能赚的钱提前给他送过来,然后等他花完了,就离死不远了。
卫怀琪让我有时间去找她,见了面再好好说一下严兴的事,我又把卫怀琪给我发的信息从头看了一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谁会想要严兴一个学生的命呢?
一下午的课我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严兴的事,如果真的像卫怀琪说的那样,那严兴可就危险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就赶紧去办公室找卫怀琪。
这边严兴一个人在宿舍待了一下午,他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体一阵阴一阵阳的,强忍着不适画了几道符贴在了身上,才压住了一些身上的异状。
毕竟严兴只是个相师,对于这些灵异之事,并没有什么应对的好办法,会画的符也都是些简单的驱鬼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到了卫怀琪的办公室,看见卫怀琪正和几个老师在聊天,卫怀琪看见我来了,和那几个老师说了句什么,就出来跟我走了。
“现在怎么确定严兴收到的是不是买命钱?”我焦急的问道,“我一会告诉你一个法子,你回去一试便知。”卫怀琪说完又递给我一枚铜钱,“回去把铜钱放在一碗水里,再让严兴滴一滴血到里面。”
卫怀琪又嘱咐了几句其他要做的事,毕竟男生宿舍她进不来,所以只能我去做这些事,我从湖边的柳树上摘了几片柳叶,又在路边随便捡了一块石头,就进了宿舍楼。
推开寝室的门,我看见屋子里面似乎有一个鬼影,鬼影一闪即逝,严兴正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布袋子,床边贴着几张他自己画的驱鬼符。
我走到严兴的床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牙齿不停的打颤,我一把拉开了他身边的布袋子,发现里面有一堆成捆的百元大钞,“严兴,你怎么样了?”我冲着严兴喊道。
与此同时,我在严兴的额头上,用手画了一道正气符,符咒落下的一刹那,一股黑烟从严兴的额头上飘了起来,严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绝望的看着我,张了张口,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严兴这个样子,也不敢耽搁,我找楼下的看门大爷借了一个碗,又到水房接了一碗清水,放在严兴床边的桌子上,我拿起一根银针在严兴的食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了碗里。
说来也奇怪,严兴的血一入碗里,里面的铜钱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碗里的水也逐渐像要开了一样,不断的冒着泡泡,我又把之前摘得柳树叶子放在了碗里,柳树叶子一进碗里,蹭的一下子就被点着了。
一团蓝绿色的火焰在碗里诡异的燃烧着,碗里的水此刻好像是一碗油一样,不断的让火焰燃烧着,“果然有问题啊。”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按照卫怀琪说的,拿出几张黄纸,用手挑了一些碗里的水,在上面按卫怀琪所教画了几道鬼符,画完这鬼符,我又把这几张鬼符放在火焰上烧了。
鬼符一遇上火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一股黑烟腾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狼头的形状,卫怀琪和我说过,如果严兴收到的是买命钱,柳树叶子到碗里就会自己燃烧起来。
再把鬼符放在火焰上,鬼符燃烧后显现出来的就是和送钱人有关的线索,只是这狼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暗示我送钱人是一匹狼?
我甩了甩脑袋里的这些想法,肯定不会是狼送的钱,第一狼没这个智商,第二狼不可能懂买命之法,第三狼上哪里弄这么多钱啊,总不能让一匹狼去抢银行吧。
既然确定了是有人买严兴的命,我就给卫怀琪打了个电话,“怀琪,确定是有人买命,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救严兴啊。”我问道,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说了?”“先想办法压制住这买命之法吧,我回去翻翻书,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卫怀琪思索之后说道,“你不能解吗?这些钱放着不花是不是就没事了?”我焦急的问。
“买命之法并不是说要等到这个人把钱全花了才会死,而是在一周之内,把这个人一生能赚的钱都给他,然后收了买命钱的人就会暴毙,剩下的阳寿就被施术之人取走,给别人续命了。”卫怀琪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