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机有些无聊,慢慢的朝着那家西餐厅走去,这种时候就不要叫文语柔跟尹明晨了,他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在餐厅点好了吃的,等餐的时候,白奇到了,似乎是有些着急的样子,到了之后直接坐在我对面。拿起我给他点的饮料就一饮而尽了。“咳咳。”
“你慢点,”我善意的提醒道。
白奇擦了擦嘴,喘了两口气,“好了,说正事。”
“嗯,你查到了什么?”餐上来了,我一边拧着意大利面一面问道。
“我是顺着你们学校旧校舍的那个怪谈查下去的,还记得之前你又问过我的,我父亲在十六年前参与的那次案件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手顿了顿,“嗯,怎么了?”
“十六年前,我父亲参与过一次重大的杀人案件,一家四口惨遭杀害,当时的案发地点,就是在那个旧校舍呢。”白奇点了点头。
“这你不都是知道了,我也知道了。”我摊了摊手。
白奇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死亡的,是学校的一个女老师跟她的丈夫和孩子,据说那天刚好是她丈夫的妹妹去找他的时间。”
“嗯。”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说是个别的老师,不是妹妹?”
“是妹妹。”白奇郑重的点点头,“我相信我的调查不会有错的。”
那你也太自信了啊,我随意的咬着面条,“好吧好吧,然后呢。”
“然后当初调查这件案子的人,都被迫提前退休,之后死的死,残的残。”白奇一脸的严肃。“而且,连卷宗都不见了。”
调查的还真是仔细啊。我吸着意面点了点头,“嗯,然后呢,这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说,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招笔仙,招到的是那一家四口的魂魄?”白奇猜测道。
“但是之前旧校舍传说,并没有一个伤人案件,顶多就是自己吓疯了而已。”我立即开口反驳,至今我都不希望那是我父母做的。
白奇看着,顿了顿,“或许,只是曾经吧。”
我皱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奇深深的吐了口气,“当年案件的卷宗虽然被毁了,但是我好不容易从最高国家机密处找到了仅有的只字片语。”
我手一哆嗦,“最高国家机密处?兄弟,你胆子也太肥了啊。那地方你都敢黑进去?”
白奇却也没有在乎我的调侃,而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六年前,死亡的一家四口中,那丈夫的妹妹,叫做林汐,而那个孩子,叫林沫泠。”
我猛地一顿,也算是明白了白奇为什么会这么看着我了,原来是都知道了,但是如今这件事还不是能说的时候,我装作茫然的样子抬头看着他。“啊?”
“你……”看见我的表情,白奇也是楞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了我一把。
“嘶~,白奇你手欠啊。”我怕开他的爪子,脸上一定有一个红印子了。
“你是活人?”白奇也惊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当年死的那个孩子?而且他们招出的笔仙是我?我杀了他们?”我算是明白了。
白奇低着头没说话,眼睛时不时瞟了眼我脸上的红痕,是暖的,而且会疼,一掐一个红印子,应该是人吧。但是又不是很确信。
“因为实在是太巧合了。”白奇叹了口气。
“那我麻烦你打开你们警察局的全国个人信息资料网,查查全国有多少叫林沫泠的行不行!”我直接炸毛了。
白奇也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啊,是我太多心了,当时看到这个名字就吓了一跳,所以迫不急待的来看看你。”
我搓着脸,“那现在看到了?我是活的啊。”
“嗯嗯,”白奇讪笑两声,“抱歉,可能,真的是重名了。”
“那你还查到什么?不会就这么点吧。”我瞥了眼白奇。
白奇也咂咂嘴,“这才多久啊,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没查到就麻烦别把我叫出来好不好?“这点事你不能在电话里说清楚?”
“我这不是想当面证实一下你到底是人是鬼啊。”白奇有些尴尬。“不过现在能确定你是人就好了,岑浩知道的时候还担心你是鬼所以一直不敢过来见你。”
所以岑浩还是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友谊是吗?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叉子,低头继续吃东西,“你去查那个传说,倒不如查查之前旧校舍到底死了多少人呢,那个传说应该是不会害人的,我觉得。”
“为什么?”白奇不解的问道。
“你看啊,这个传说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什么死人的事,最多就是听到摇篮曲的人会昏睡,第二天会出现在死亡的案发现场,然后心里承受能力弱的话是他们自己吓疯的,也就是说,哪一家四口的魂魄如果真的在那里,并不是以杀人为目的的,很可能他们并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母亲继续唱摇篮曲哄着孩子睡觉,而那对夫妻又是学校的老师,看到学生睡着了,肯定会担心,所以会把学生搬到自己的房间睡,”我试图给白奇解释旧校舍那个传说的精髓。
白奇听的也有道理,“嗯,也是啊,没有人死过,倒是也有这种可能。”
我继续洗脑中:“还有啊,咱们中国的怨魂跟外国的那些怨灵什么的不一样,又不是什么贞子伽椰子的,无差别杀人,一般的怨灵还留在人世就是为了找到杀害自己的凶手报仇啊,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出来吓唬人作恶的,但是一般的还是很有原则的,尤其是,像旧校舍的那一家四口,从他们死的这十六年一来都没死过一个人,为啥偏偏就现在?”
白奇顿了顿,“会不会是因为笔仙的缘故?我听说请笔仙是个挺邪门的招魂游戏。”
“这个你可以去查查百度百科,这个网上都有介绍,而且旧校舍我就不信就死了那四个人。”我理直气壮的。
白奇想了想,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我让人去查查了,看看那里有没有枉死的人。”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道士?不是会招魂的吗?为什么不在旧校舍试试招魂?”
“你想让我招一个足球队吗?”我白了他一眼,“而且我试过了,之前那个白晴死的时候,我就去试过了,没用,那里的气太浑浊了。”
“那可就麻烦了啊,”白奇叹了口气,随即收拾了一下,“行了,我回去查一下,你自己慢慢吃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嗯,”我冲着白奇挥了挥手。“没意见帮我把餐费付一下吧,我没带钱包。”直接从医务室就出来了,包都在教室呢。
白奇无奈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认命的到柜台前去付钱了。
看着白奇开车离开了,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按理来说十六年前的卷宗都已经毁掉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那个什么国家最高机密处?我父母的死,为什么会关系到国家的最高机密?这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事不是吗?从所有的办案警员都被迫退休,到卷宗被毁,又到现在出现在国家最高机密处,道门的事,跟政府又有什么关系?
是林家吗?不对,林家是这段时间才了解到老爸离家出走时到了西大,进而得知了他的死讯,也就是说,十六年前他们还不知道的,那是……外公?也不对啊,十六年前外公的身份不过是个小当铺的老板,早就退隐了,也没什么话语权去让人这么做,除非是暴力胁迫,但是外公肯定也不是那样的人了。
那就只能是凶手了,不过能关联到国家的,那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关于这些事,我感觉,还是得找个了解的人问一下比较好。比如,爷爷奶奶。
放学就跟着林语林忆走了,两个人有些亚历山大的在前面边走边发信息,刚出校门口立即一辆车停在了面前,熟悉的黑衣人下车,“小姐,请坐这辆车。”
我看了眼林语林忆,这速度可以啊,两个人只是瞥了我一眼,咽下那口吐槽,然后走向另一辆车里。我弯腰钻进车里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刚要跑,他立即一伸手把我拽进去,没等我呼救呢,伸手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异香扑鼻,我想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就是她吗?”那人的语气有些玩味,冰冷的指尖擦过我的侧脸。
那几个黑衣人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请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开你们的车,不用管我,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那人轻声笑着,又低头痴迷的看着怀里的人,“还真是像的,真的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那几个黑衣人无奈的开车,但是路线却完全的有些扭曲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后面的人指尖隐隐的出现五根透明的线,直接穿过了他们的神经和四肢,犹如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