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是在海上率领半人半鱼怪物们攻击我们的黑袍人,就站在广场一边,当然,也正是在城里我的侦探社中,试图抢夺我古书的黑袍人。
于是,我也没有在封闭自己的阴气,而是散出感知去探。
是的!楚寻在帮助我们引开骷髅船员之后,竟然遇到了黑袍人,并直接被黑袍人给控制了……
我不由得骂,也直直的看向了面前挡在红衣女人身前的黑袍楚寻。
我低声说着,也直直的盯着楚寻浑身上下,期待着他对我的话语做出反应。
然而并没有,楚寻就完全呆滞的站立着,整个人看着就像一具木头雕像似的……
“听说你违背了‘蝎心’的意愿,在海上的时候,想擅自干掉江忘生?”
黑袍人回着,也摘下了戴在脑袋上的连袍黑帽。
“别狡辩了……”
“江忘生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
黑袍人依旧笑着,红衣女人却又是一声冷哼。
“明白。”
我看得咬牙,因为这样一来,这黑袍人一插手,别说对付红衣女人了,我该怎么过被控制的楚寻这关,都是一个问题。
是的!
而所谓血契,比较特殊,并不是真的指血液,而是指控制者从被控制者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并融合自身,也就利用那融合到自身中的东西控制被控制者。
只不过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
深呼吸了一口气,广场一边的黑袍人则在红衣女人去到广场一边之后,径直走到了楚寻的身后,之前红衣女人站着的位置。
我听着,没有回应,而是直直的盯着黑袍人周身。
楚寻已经因为我丢了一次性命,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再丢掉自己的魂魄……
我狠狠咬牙,只能依仗自身的机能以最快的速度闪过楚寻的扑击,同时,心中是一片失望。
而如果是血契的话,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从黑袍人身上解除,因为血契的达成,是控制者从被控制者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并融合在自己的身体中。
当然,此时的情形,别说杀了黑袍人,就是想碰他一下,估计都会非常的困难。
瞬间的思索,我也没有再盯着黑袍人,而是一边闪过楚寻的攻击,一边紧盯着楚寻的浑身上下。
并且,因为楚寻身穿黑袍的缘故,其身上大半部分都被黑袍遮掩,我的观察也十分的有限。
于是,在楚寻的下一次对我挥来手臂时,我直接不退反进,扑至了他的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黑袍。
我在侧身的剧痛中喉间一热,整个人也被砸得摔向了广场一边地板。
只不过,楚寻的这一重击,砸得我是趴在地上张大嘴,只觉的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似的。
我狠狠咬牙,一抬头,只见身旁跨来的楚寻,已经抬起了一只脚,要看就要向着我踏下。
几乎同时,伴随着一声爆裂炸响,我刚才趴着的广场地板完全被楚寻的踩踏踏得炸裂开来。
而此时就在楚寻的腰间一侧,正有一块镶在楚寻蜡人般肌肤中的小木牌,木牌上刻着飞扬的朱砂符文,一看就是黑袍人在楚寻身上施下的、控制楚寻的媒介!
目标确定,接下来就是取下楚寻身上的符文木牌,让楚寻脱离黑袍人的控制,恢复自由身。
而这次,我当然没有选择再挺而走险,因为刚才楚寻那一胳膊,砸的我完全是心肺皆荡,如果再来几下,估计我肯定站都站不起来了。
当然,说是周旋,其实就是他追我跑。
之前高阶上对骷髅船员们战斗,我便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而此时在楚寻压迫式的追逐中,我的体能当然到了濒临脱力的节点。
我暗骂着,知道这样躲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必须在仅剩的体力中,摘下楚寻腰间的符文木牌!
所幸的是,我的黑刀中,还有那么一丝儿若隐若现的炙.热气息,而这么一丝儿若隐若现的炙.热气息,已经能够满足我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