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女孩的丈夫?”
服务员看向周防问。
“是,怎么了?”
周防皱眉,当然明显还是在生气。
前台服务员跟着一摊手,指了指前台中的电脑。
“发生了什么,还是你们自己看监控吧,我要是说出来,恐怕会被你们生撕了~~”
我听得皱眉,当然不明白这前台服务员的意思,当然,也没拒绝,直接就进入了前台,在服务员调出三天前的监控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而让我有些惊喜的是,这餐厅的监控不止是画面监控,还收录了当时的声音。
快进着,直到监控来到小玲从格尔木车站下车的时间段,终于,渐渐的,监控画面的餐厅大门方向,双手环胸、浑身发抖的小玲走了进来。
随之,监控画面中,当时同样坐在前台的服务员,询问小玲是不是要点餐。
小玲果断的摇了摇头,说自己是来等人的。
说完之后,小玲也不顾服务员打量自己的神色,直接就去了这餐厅最角落的餐桌前坐下。
我与王队相视了一眼,当然明白,小玲这样的举动,都是因为她双肩包中威胁着她的x。
而那x让她来这餐厅等人,其要等的人,很可能就是那x的同伙。
于是,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监控画面,直到监控画面中大门的方向,一个戴着连衣黑帽,穿着一身皮大衣,手中还拧着另一件大衣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
因为男人带着帽子的缘故,监控中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而他进入餐厅之后,同样的一言不发,径直就走向了小玲所在的餐桌。
不用想,这穿着皮大衣的男人,肯定就是x的同伙!
凝眉再看,那穿着皮大衣的男人,径直去到了小玲所在的餐桌,只是在餐桌坐下之后,小玲的神色突的就变了。
不是变的惊慌或恐惧,而是……而是变得惊喜……
是的!监控画面中,皮大衣男人在餐桌上坐下之后,小玲的神色分明从木楞变为了惊喜!
我不由紧紧皱眉,监控画面中,皮大衣男人在坐下之后,便将手中拧着的另一间皮大衣递给了小玲。
小玲接过之后,也直接脱下了双肩包,换上了皮大衣。
这个时候,监控中可以明显发觉,小玲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的双肩包中,明显有什么东西在动。
而小玲再穿上皮大衣之后,又再一次的背上了双肩包,并和皮大衣男人交谈了起来。
只不过,因为他们坐在餐厅的最角落中,这监控并没有清晰的记录下他们的交谈,反倒是他们一旁的一张餐桌上,其围着的一群少数民族服饰的男人,其交谈声充斥了监控音频。
我不由紧紧皱眉,凝神想听清楚当时的小玲和这皮大衣男人在交谈什么,然而根本听不清楚。
一直到餐厅上了菜,小玲与皮大衣男人进食之后,皮大衣男人突的转头,看向了邻桌那群高声阔谈的少数名字服饰人群。
因为此时,皮大衣依然戴着连衣帽,我们还是无法通过监控看清他的脸颊,只不过他看向邻座的举动,分明说明了,邻桌这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于是,我们也将注意力放在了邻桌那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身上,只不过,这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其嘴中说着的,并不是汉语,我们也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着什么。
“好像是藏语……”
王队喃喃着,看向了一旁前台服务员。
前台服务员跟着挑眉,也看向了监控中那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
“他们在议论棱格勒峡谷,说现在才七月,峡谷里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再这样下去,不出十月,大雪就会封山。
当然,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棱格勒峡谷,但是你们可能听说过它的另一个名字。”
服务员说着,神色中带起了一丝儿神秘。
“什么名字?”
王队追问,服务员跟着一挑眉。
“死亡谷,昆仑死亡谷~~”
我听着,不由得就皱了眉。
昆仑死亡谷这个名字,我当然听说过。
1983年,一群牧场马因贪食死亡谷中茂盛的肥草,冲进了死亡谷,它们的主人又因为舍不得马群而硬闯死亡谷,几天之后,所有的马一只不少的跑了回来,而它们的主人却死在了谷中。
后来,有人在死亡谷找到马群主人的时候,那主人已经是全身赤裸,却盯着前方怒目圆瞪,手中还端着猎枪,大张着嘴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模样。
可奇怪的是,那猎枪一枪未发,甚至都没有上膛……
诸如此类的传闻还有很多,而后来经过某地质勘察队的检查,给出的结论,是死亡谷中磁场混乱,所以会发生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儿。
比如常年遍布雷云,经常有牲畜被雷电劈死,也因磁场的原因,会让人产生幻觉,那牧场主死前,很可能就陷入了幻觉。
当然,这些传闻的真假无法判辨,但无风不起浪,死亡谷这个地方,肯定非常危险就是了。
瞬间的思索,再次紧盯着监控中的皮大衣男人和小玲,只发现皮大衣男人在看向邻桌的那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时,突的插了句话,并且,其说的话也是藏语。
与王队和周防齐刷刷的看向前台服务员,前台服务员跟着一耸肩。
“他在问那些人,从西路进死亡谷还能不能走的通。
那些人回答他,走是能走通,但这个时节,最好不要去那条路。”
“什么意思?”
周防接过话皱眉。
“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你得去问他们。”
服务员再次耸肩,又指了指监控视频中,那群回答黑皮衣男人的少数民族。
我拍了拍周防的肩膀,让他先不要心急,继续看下去。
而接下来,监控视频中,那黑皮衣男人也没有再与少数民族们交流,而是看向了小玲,似乎又在与小玲交谈着什么。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小玲与黑皮衣男人纷纷起身,而就在这时,监控中的小玲,做了一个我们都没有意想到的动作,我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服务员会让我们自己看监控,还说他要是说给我们听,我们会生撕了他。
因为监控中的小玲在起身之后,直接就搂住了黑皮衣的手臂,并且凑上去吻了吻黑皮衣男人的脸颊……
紧接着,小玲就这样搂着黑皮衣男人,与黑皮衣男人一起出了餐馆。
由于全程黑皮衣男人都戴着黑帽,我们依旧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他们出了餐馆之后,在门前的监控中看来,直接就上了一辆suv,向着长街一边驶去,消失在了监控范围中。
监控视频中关于小玲的内容到此截止,我与王队和周防相视一眼,各自的神色中,都充斥着疑惑与不解。
而就在这时,前台服务员又开了口,问我们要不要去死亡谷,他知道一位当地的导游,如果我们要进死亡谷的话,他能够帮我们联系那导游。
我再次看向周防和王队,周防和王队则沉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让前台服务员联系那导游,那前台服务员联系之后,说那导游要等一会儿才过来,让我们先在餐厅里坐一坐。
正好,我们也好讨论一下关于当时的小玲的情况。
去到餐厅的一边餐桌上坐下,服务员倒来了热茶,我看向周防和王队,还没开口,王队便说了话,让我们说说各自的看法。
“我从来没有听小玲说过,他在这边有亲戚或者朋友。”
周防当先说着,眉峰紧皱的摇了摇头。
“不一定是这边的亲戚朋友。”
我接过了话。
“既然当时的小玲,在见到黑皮衣男人的时候,神色中透漏出了惊喜,那么说明,当时的小玲对于黑皮衣男人的出现也十分的惊讶。
这说明,那黑皮衣男人并不是这格尔木的本地人,而是小玲认识的、想不到会在这格尔木出现的、并且还与她十分要好的一个人。”
“江忘生,你的意思是……”
周防紧紧的皱着眉,瞟了瞟前台方向的服务员。
“别误会。”
我摆了摆手。
“周防你好好想想,小玲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有谁能够满足这个条件?”
随之,周防皱着眉沉默了下去,一直到他再次看向我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般双眼一转。
“小玲好像说过她有一个哥哥,在小时候走失了,一直没有音讯,那件事儿对她和她家庭的打击都很大,她父母也差点因此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