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赵家兄弟只要请神上身,第一个就是冲着我来?面对飞速刺来的长枪,我的脑海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这一次,不知是我的魔神左手没来得及恢复力量,还是岳飞的降神要远远超过赵云的力量,我的左手根本就没有反应,以我凡人的力量,又如何抵挡这一枪。
贴着锡箔纸的长枪刺在了的咽喉上,我只觉得咽喉处传来一阵剧痛,接着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死了吗?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一切会不会结束?
不知在黑暗中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草原上。草原上青草茵茵,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微风徐来,真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还没等我真正享受这自由辽阔的草原美景,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涌过来一片血色红潮,等到那血色红潮靠近,我才看清楚,那血色红潮全是密密麻麻的彼岸花。
那些彼岸花迅速的蔓延扩张,所到之处。草原上的青草枯萎死亡,野花飞散,露出了黑色荒芜的地面,那地面上,还隐隐有白骨纵横,骷髅露出。
我看着那血色红潮朝我脚下的草原汹涌而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等到那些彼岸花来到近前,速度放缓,跟我脚下的青翠草原形成了一条泾渭鲜明的分界线。
只是,我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红色彼岸花还在继续朝前推进,只是速度很慢而已。
我联想起之前在梦境中所见,立刻明白过来,脚下这片草原很可能就是我的灵魂所在,而红色彼岸花很可能尸魔或者魔神的力量,是它们的力量在吞噬着我的灵魂,一旦这片草原长满彼岸花,我的灵魂可能就会彻底消散。
我回头看去,草原还有不小的位置,可是远远却不及彼岸花所占据的位置那么大,我的心里明白,我的灵魂已经被尸魔占据大半,留给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就在我看着彼岸花和草原的分界线出神时,无数彼岸花的花瓣忽然脱落,随后,它们聚集起来,化作了尸魔的样子,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想要躲避,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紧接着,那彼岸花瓣组成的尸魔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捧着了我的脸颊,接着,花瓣上伸出无数的尖刺,刺入了我的脸颊当中。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失声惨叫起来,尸魔披散的头发也随之变成了无数尖锐的触角,狠狠的刺入了我的身体里,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抽取着血液。
我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五分钟,我就会被面前的尸魔彻底抽成人干。
随着尸魔抽取我的血液,草原上的彼岸花也开始飞速蔓延起来,眼看着草原的空间越来越小,很快就要变成彼岸花海洋了。
怎么办?我这是要彻底完蛋了吗?有谁能来救救我?我努力的想要观想自己的魔神左手,想借助魔神的力量击败尸魔,可是观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用。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远处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我扭过头看去,只见一名长相儒雅却带着几分杀气的中年将领,骑着一匹白色战马,手提一杆长枪,正在飞速的朝我的方向冲来。
而他的身后,似乎还有无数的人头攒动,长枪如林,马蹄如战鼓,只是那些都只是影子,影影绰绰,却无法显出全形。
岳飞元帅!
在看到那中年将领的第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就跳出了这个名字,一瞬间,我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我小的时候,家里穷。没什么娱乐项目,电视什么也没有,寒暑假唯一的消遣就是读古典评书,而岳飞传是我最喜欢的一本。
每每读到岳飞被十二道金牌调回,在狱中遭受种种酷刑。最后冤死风波亭,我都会伤心落泪,没想到今天,我居然真的看到了岳元帅。
这一幕让我心情恍惚,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更有种落泪的冲动。
眨眼间,岳元帅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手中长枪飞速刺向那彼岸花瓣组成的尸魔:“邪魔,安敢猖狂!”
长枪刺在尸魔的身上,花瓣顿时纷纷散落。化作齑粉,尸魔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拖着身上露出的大洞,飞速的朝后方的彼岸花海退去。
岳飞元帅也不追击,他的白马来到彼岸花和草原的分割线前。就不再前进,他抬手举了一下长枪,身后影影绰绰的人影中,立刻有无数的弓箭飞射而出,天空中如同下起了密集的雨点。
那些箭矢落在彼岸花盛开的土地上。立刻燃起火焰,将彼岸花焚烧殆尽,随即,黑色的土地上再次生出茵茵绿草,无名野花重新长出。绽放花朵。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心中大定,心知继续这样下去,那些彼岸花全部被箭雨消散的话,尸魔就会彻底从我的灵魂中退出。我也可以脱离了魔神的掌控。
箭雨不仅落在彼岸花海上,还在射击那花瓣组成的尸魔,箭雨穿透了她的身体,她那花瓣组成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加把劲儿!把它给打散,我就彻底解脱了。我暗暗在心里给岳家军鼓劲儿,眼看着再有一轮齐射,就可以把尸魔给打散,把彼岸花海也彻底燃烧干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天空中忽然阴云密布,我抬头看去,发现那根本不是乌云,而是无数的煞气。那煞气伸出无数的触角,朝着正在指挥岳家军的岳元帅扑了过来。
那些黑色的煞气落下云端,就化作无数条毒蛇,缠绕在了岳元帅的身上,张开蛇口。朝着岳元帅身上咬去。
无数的蛇口在岳元帅身上撕咬,要在岳元帅的身上,就会有点点亮光闪起,把毒蛇焚烧化为灰烬,转眼间。就有上千条毒蛇化为灰烬,从岳元帅身上落下,只是天上还不停有煞气落下,再次化为毒蛇,继续缠了上去。
随着毒蛇越来越多,岳元帅的身体也从凝实开始渐渐变得虚幻,连他身后的岳家军,也停止了箭雨射击,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
紧接着,天空上的黑色煞气猛然垂下了一大股,化作了一条水桶粗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岳元帅咬了过去,岳元帅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那蟒蛇狠狠刺去。蟒蛇的脑袋被洞穿,可是岳元帅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彻底崩溃消散了。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只见草原上,还有一小片彼岸花留在那里。而那花瓣组成的尸魔,还只剩下一个头颅,却冲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看到对方邪恶的微笑,我只觉得脑袋猛然一痛,随即两眼一花,就要摔倒,好在有一双手搀扶住了我,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依然站在总统套房里,扶着我的正是袁玲。
而我的咽喉处,还抵着一杆锡纸包裹的木制长枪,长枪那头,赵鹤浑身颤抖,身上虚汗淋漓,此刻他身上的那种力量正在急剧的消散,随着降神的力量消失,一团煞气再次笼罩了他的身体。
他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差点没把我累死,季藏,这次你非要请我吃大餐不可。”
我自然明白,刚才在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赵鹤的功劳,如果不是临时出现变故,岳飞元帅的降神力量被那煞气打散,我身体内的尸魔已经被彻底消除了。这种救命大恩,人家只让我请吃大餐,真的是太仗义了。
就在我准备开口感谢的时候,赵鹤的脸色却猛然一变,紧接着喷出了一口黑血,惨叫一声:“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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