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只要让他们不好过,啥办法我都能做!”
此时的黄大庄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丝毫不考虑后果。
老李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或许让黄大庄发泄出心中的愤懑更好,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别在憋出啥毛病来。
“这法子我也没试过,其中有什么凶险我也不得而知,我只能告诉你方法,做与不做你自己抉择吧!”
黄大庄实在是忍受不住,多日以来积压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点…
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好似是怨恨加上愤怒,看向老李时已经尽力掩盖,可还是被老李察觉到。
“大庄,你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相信你自己能拎得清,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就好了,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毕竟就连我都不知道被反噬的后果是什么!”
老李好心劝告,黄大庄却没有听进去半分。
只是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上了年纪话怎么这么密?”
老李也不恼,知道现在的黄大庄心情十分低落和焦躁,也不和他一般计较。
“一会你去二楼扯块布料,用缝纫机扎出个人皮子,再去后院摞两把稻草。”
黄大庄也不耽搁,老李吩咐的这些东西不用出门就能得到,也不浪费时间,转身去了二楼准备东西,虽然不知道老李要这些东西有啥用,但是自己也不必多问,到时候看老李怎么做自己自然就明白了。
缝纫机的声音吸引了陈老板,刚一走上二楼便看见黄大庄坐在缝纫机前面低头扎东西。
这些大老爷们平日里袜子破个洞都不想着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庄,你弄啥呢,姐帮你吧?”
黄大庄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不用了,马上就好了。”
随着手里的动作不停,陈老板站在一旁也看个大概。
“你这是……?”
好端端的缝出个人形来是要干什么?
“有用处,你别问了。”
最后一趟线缝制好了之后,黄大庄将人形的布口袋往怀里一揣,不与陈老板打声招呼径自走下楼去。
陈老板一个人木讷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副火急火燎还刻意背着人的样子,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黄大庄路过厨房的时候抱了一大捆的干草,将两样东西送回房间时,老李依旧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看着黄大庄将东西拿回来,眼珠子一转,沉声说道:“你去我的房间拿笔墨来。”
黄大庄点头应是,刚转身离开房间,老李便将布口袋打开,用房间内的刀片划破手指,以血为笔在布口袋内侧弯弯曲曲的画上一道血符。
随后又不紧不慢的将干草塞进里面,等黄大庄回来时自己已经将布口袋续起大半截。
黄大庄将沾满墨的笔递给老李后,,自己就站在老李的身后,看着他提起笔在布面的人脸处画上两个眼睛,随后又为他添上鼻子和嘴巴。
随着老李逐渐的修饰,手中的草人口袋居然和泽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师父…”
老李喃喃道:“我想了想与其让你遭到反噬,不如我亲自上手,有什么报应尽管朝着我来吧,怎么说我也比你修为高。”
黄大庄没想到做这个阵法还需要自己动手,看着老李盘腿坐在地上,一把一把的往布口袋里填干草,黄大庄不禁眼角有些湿润。
不由得想起已经过世的黄仁富,眼前的老李逐渐和脑海中的黄仁富重叠在一起,当初若不是黄仁富为了自己,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黄大庄又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老李,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
“师父,既然这件事是我提议要做的,我就应该自己承担,哪里有让你替我受罚的道理,老爷们就要像个老爷们的作为!”
将老李拉起身,推到门口时,不顾他还想阻止自己,一把将门关上。
走到干草人口袋跟前拿出针线一针一针的将口给缝上,一个与泽十分相似的人偶便做好了。
老李见黄大庄如此决绝的将自己赶出门外,眼中竟然出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神色。
幸亏自己提前在布口袋里画好了符咒,现在即使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也不怕,届时若是真的糟了反噬,也会尽数报应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自己想了很久,黄大庄不过是肉体凡胎,真说到时候自己哪一步告诉错了,得了报应,真怕他承受不住。
自己好歹也是活了许久的神,区区因果反噬自己还是能抗住的。
现在自己不在黄大庄身边指导,等他缝制完布口袋,一定会出来找自己。
索性不疾不徐的坐在茶桌上,淡定的品着茶,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黄大庄所在的房间。
果然不出意外,过了能有十几分钟,黄大庄臊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父,你别生我气,我就是不想你有什么事……”
“好了,不要解释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封个口还这么久,看来你真是不做针线活!”
老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跟着黄大庄走进了房间,看着立在窗前一人高的干草人口袋,啧啧道:“你别说,谁要是晚上路过看见这玩意还真挺唬人的。”
“可不咋地,我要是晚上和他睡一个屋,半夜都得让他吓一跳。”
经过黄大庄这一提醒,老李才猛然想到,这个东西还真不能放在他的房间里,卦摊每天来来去去这么多人,说不准那天被人撞到,万一把人家吓一跳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老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地方,即安静又不会有人打扰。
“大庄,拿着这东西和我走。”
黄大庄不明所以的跟在老李的身后,还以为是刚才自己说的话被老李当了真,本来还想告诉他不必麻烦了。
可老李一路带着自己来到了胡佩佩养伤的地方…
“师父,你这是?”
老李推开门,示意黄大庄进屋子,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胡佩佩,黄大庄皱了皱眉,自己恨不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可现在却要和她共处一室。
黄大庄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本想拒绝,却被老李的话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你感受到房间里流窜的灵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