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讲,如果真是背后有人要害安俊贤,那么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他。
所以我感觉可能安俊贤就是个倒霉蛋,正好被鬼利用了。
所以线索到这里也就中断了。
我起初以为是女鬼在策划这一切,直到刘道玄跟刘宗贤二人告诉我这是阴煞局后,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正在我思考之际,安俊贤冲我笑了笑:“小哥,我听我妹在电话里说,我家里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耸了耸肩:“这个你去问他们,我不太懂。”
风水学中的阴煞局好破,但道家里的阴煞局,跟风水学中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我也不瞎乱给人家吹牛B,毕竟目前最棘手的事情,是要把卢俊楠的事情给解决。
随后安俊贤就去问刘道玄有没有办法解决。
刘道玄恢复了一开始见我的时候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咳咳,施主莫急,依贫道来看,这件事情并非没办法解决,你家里是被人下了套,不过女鬼本体已经不在了,阴煞局只会吸引一下鬼怪前来,刚才我也听你妹妹说了,这几天经常被鬼压床。”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想要这件事解决,只需贫道选择黄道吉日,随后开坛做法,以自身修为破除掉阵法就可以了。”刘道玄摸了摸胡茬说道。
安俊贤听完点了点头:“道长,那就麻烦选个黄道吉日吧,早点解决,省的我夜长梦多,放心,报酬什么都好说的。”
刘道玄连忙摆了摆手:“我们修道之人,不谈钱,就谈缘。”
“什么缘?”
“一万元。”
后面刘道玄跟安俊贤定了个日子,我也没具体去听,满脑袋子里都是想着卢俊楠这破事。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管了,卢俊楠这王八犊子死了就死了,正好世界上少个祸害,但特么段晓曼这丫头不这么想啊,这不刚才还一个劲给我发消息,问我咋样了。
这边打听好事情后,我要来了安俊贤捡青花瓷公园的位置。
随后我们三人在路上拦了个出租车。
“师父,文熙公园。”后座上的刘宗贤吩咐道。
出租车司机听到文熙公园四个字后随后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三位,我刚才忘看时间了,我该交接班了,麻烦下车吧。”
听到这里我们三人下了车。
随后拦了四五辆车,跟第一辆一样,当出租车司机听到文熙公园四个字的时候,要么就说交接班,要么就说家里煤气没关,还有一个更过分的,说自己媳妇要在医院生了。
于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跟傻子一样站在路边等着。
刘宗贤分给我们一人一颗烟:“还真奇怪了啊,今天怎么回事?”
刘道玄转头看了一眼刘宗贤:“你猜猜。”
刘宗贤思考了一下,随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是老天爷在考验咱们,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肯定想让我们徒步走到文熙公园,锻炼我们!”
我现在真的怀疑刘宗贤这智商了。
我跟刘道玄没搭理他,随后又来了一辆出租车,这次说啥也不能让他跑了。
跟之前几辆车一样,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当听到文熙公园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嘴角颤抖了一下。
“三位……。”
“师傅,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这样,我们加钱可不可以?去文熙公园二十公里,大概需要五十块起的车费,我给你二百怎么样?”我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上车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司机为穷苦之人,而且他的子女宫有一道沟壑,并且财帛宫的红气也在一点点的流逝。
不难看出,这个司机的儿女应该遇到了点事情,急需用钱。
我所在的城市只是一个准三线城市,加之现在网约车的竞争激烈,这些司机一天到头可能都跑不了二百块钱。
司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可事先说好了,我只管给你们拉到文熙公园最近的路口,剩下的路你们要自己走。”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在路上后座上的刘道玄可能也是闲着无聊便开口问道:“师父,我们打了好几辆车了,听到去文熙公园不拉我们,莫非是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司机开着车苦涩的笑了笑:“你们真想听?”
在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打到车后,刘道玄对文熙公园也提出来了心中的疑问。
后座上的刘宗贤听到有瓜吃,也放下了手机。
这时司机对我们讲起来了关于为何众多司机不愿意去文熙公园的秘密……。
“文熙公园这个地方,以前很出名的,公园位置不错,而且还大,不止老人,很多年轻人也愿意过去遛弯,而且在文熙公园里面供奉了一座神像,有人说是月老,说只要情侣在七夕节那天二人在神像下面许愿,那么两个人就能走到婚姻的殿堂,也是因为这个,文熙公园这几年成为咱们这里炙手可热的热门景点,有好多情侣不惜万里过来,就为了在神像下许愿。”
“半个月前吧,突然有人说文熙公园闹鬼,说什么晚上能看到一个俊俏的女人站在门口,只要有人跟她聊天,就会被女人带走,然后被她带走的人就会意外死亡。”
“当然,一开始那都是道听途说,没人当真,而且文熙公园晚上也会有保安巡逻,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女人,可就在十天前,我一个同事,就叫他老周吧,他也是个出租车司机。”
“那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打算收车回家睡觉,也不打算拉人了,可就在路过文熙公园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打扮靓丽,模样俊俏的女人正在拦车,老周今年四十多了,也没个媳妇,平日里碰到稍微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道,这晚上忽然有个美女拦车,他自然有些兴奋,早就把半月前的传闻抛之脑后了,于是就把车停了下来,问女人去哪里。”
“女人说什么自己失恋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让老周带她随便转转,如果可以的话,想让老周陪她喝一杯酒,老周当时一想,孤男寡女,喝了酒后,在酒精的麻痹下,能发生什么故事,那可就不好说了。”
“当女人上了车后,老周就感觉特别冷,哆嗦了一下,接着老周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太太拦住了他,死活不让老周走,老周以为这老太太精神方面啥的有些问题,就下车对老太太好言相劝的,可老太太就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把车放到这里,自己早些回家,等天亮了再来开车。”
“老周看到副驾驶上的美女,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就觉得这老太太是捣乱的,没事找事,就没理她,说自己还有事,随后老周也懒得跟她废话下去,就要上车离开,老周开车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后视镜里面的老太太扬起来一丝诡异的微笑,让他浑身不舒服。”
“后面他就拉着女人转了一圈,老周把车放到了家附近,二人就在附近找了个小酒馆要了点酒,当时服务员看他的眼神还挺怪异,问他一个人怎么还喝这么多?老周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就把服务员骂了一顿,说瞎啊,看不到两个人。”
“二人在酒桌上喝了两杯酒后,老周突然感觉到一阵尿急,结果厕所那时候还被人占着,老周就出门找了个胡同方便了一下,就在刚出胡同的时候,老周看到路口有人在烧纸,他骂了一声晦气,就准备离开,可就在他刚路过烧纸地方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就刮了起来,老周一个不注意,就把脚下的火盆还踢翻了,他自知理亏,赶紧弯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后蹲下来帮人弄火盆,可就在他刚蹲下的时候,忽然看到在火盆的旁边还放着一张遗照的照片。”
“而遗照上的女人居然是跟他一起喝酒的女孩!而烧纸的老太太居然是在公园门口碰到的人,老太太直接一把抓住了老周,说让他好好照顾他的女儿,满脸褶子都叠在了一起,这一下给老周吓得立马清醒了,他想到酒馆服务员说的话,接着就跑了。”
“第二天,老周就发了一场高烧,他把这件事分享到了我们司机群里,好多人觉得他在瞎咧咧,结果有个司机说出来了一个事情,据说在文熙公园刚建设的时候,有一伙农民工干活,其中有一个女人,说是三十多岁,但看着也就二十多岁,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据说是工头从老家带过来的,不过好像有些神经病,反正脑袋不太灵光,那时候不像现在治安啥的这么好,有一天有两个农民工喝多了,就把人家这个女人给睡了,后面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为此工头还找上了女人,跟她说这件事闹得太厉害了,工地为了保住声誉,就把她开除了。”
后座的刘宗贤听到这里骂了起来:“这工头也不是个玩意啊,这女人是受害者,开除谁也不能开除她啊。”
司机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多少年的事了,那时候很多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且那女人思想还有些问题,况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谁还敢找他们干活?”
“后面这个女人怎么样了?”刘道玄一脸凝重的问道。
“跳河自杀了。”
“从那以后,文熙公园晚上总能传来一阵阵女人啼哭的声音,而且没过多久,哪两个民工,一个跳楼自杀了,另一个变得疯疯癫癫意外失踪了,因为这个原因,这件事情发酵的愈发厉害,这施工队也暂停施工,去接受调查了。”
“但文熙公园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建筑,不能说半途而废啊,开发商就另找施工队,可新来的这波施工队没三天就不干了,不论开发商加多少钱,人家高低不干,开发商一见这没辙了啊,就找风水先生来看看吧。”
“风水先生来了后,说是自杀女人的心里怨气太重,死了一直久久不肯投胎,所以晚上才会听到哭的声音,接着风水先生就让人打造了一尊神像,按照他的意思摆放到了公园的一处位置上。”
“其实现在所说的什么月老神像压根就是扯得,那个神像起初就是为了震慑住公园里面自杀的怨灵,跟月老没一丁点关系。”司机师傅说到这里点燃了一颗香烟。
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文熙公园,居然牵扯到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这难免让我怀疑,莫非缠上安俊贤以及卢俊楠的女鬼是之前自杀的女人?
“那件事情至今过去多久了?”我好奇的问道。
司机想了一下:“反正挺久了,具体多久我也不太清楚,三十年肯定有了。”
“三十年了,当年肤白貌美的女人现在也成了老太太了,哎,岁月这把无情的杀猪刀啊。”刘宗贤摇了摇头无奈道。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笑着问道:“三位师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吃阴间饭的把?”
司机忽然这么一问,让我愣了一下。
谁知刘宗贤突然开口:“哎呀,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让你发现了,鄙人就是茅山正宗传人,想当年我跟黑白无常一起蹦迪,一起上刀山下火海,阎王见了我都要礼让我三分……。”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不是看你,是看你旁边师父的,这师父虽然穿了外套,但是我看到里面有一个黄色的衣服,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道袍吧?”
别说这司机观察力还仔细,他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
刘道玄笑了一声:“略懂一些,不足挂齿。”
不对啊,按理说刘道玄这时候不应该说自己是什么茅山传人,带了多少个弟子,办了多少事情吗。
“看咱们有缘,我好心提醒一下你们,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去,那地方凶得很,听说前段时间有风水先生去了,不过好像就在也没有回来。”
“死的是风水先生,跟我们道士有啥关系。”刘宗贤忽然蹦出来了一句话。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是风水师。”
刘宗贤赶紧挠头,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司机听到这里余光看了我一眼:“小师傅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还是个风水师了,能麻烦看看我的面相吗?”
“没问题,你子女现在的事情没有特别严重,你也不用特别放心上。”我扫了一眼他的面相说道。
“借小师傅吉言吧,我这辈子要钱没钱,一把年纪了,只能开个车赚点钱,希望我的孩子能度过这次难关。”司机面露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