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愚孝女......”
大牢外听墙角的青禾,总结了这句。
“看来,不需要对赌了。”风不器说
“走吧,去冰窖看看。”青禾说完,转身往衙门冰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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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冰窖内尸臭弥漫.....
满布尸斑的尸体前站着一个人....
没错!还是只有青禾一个人!
“哼!就你矜贵!我还是神仙呢!”
神仙青禾戴着厚厚的纱布捂着口鼻低声嘟囔,手里的柳叶刀,划拉开满是尸斑的腹腔,赤黑色脓血冒出,恶臭扑鼻.....
剖开腹腔后,用铁剪去除腐肉,牛角柄钳助以镊子取出了胃部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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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东厢房的门,从外向内推开,神仙青禾一脸悻悻得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八仙凳上自言自语:
“唉......”叹了口气。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不应该啊,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呢。”
“拿去!把案子结了吧。”没抬眼的风不器说完就将东西随手一掷,落在了青禾面前。
青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屋内看书的风不器。
“这是什么?”疑惑得看着对方扔过来的三个香囊。
织锦的料子,普通样式.....是在江小娴屋内的女红工具篮中见过。
香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花香,不是寻常的香味,但是有点熟悉。
打开香囊,手中捻出淡黄色粉末。
“这是......这东西哪来的?”青禾嗅了嗅。
“三名死者的枕下。”不器答。
“原来.....是这样。难怪胃里没东西.....
确实,比起算准下药至服药至药效挥发的时间,算什么时辰入睡,却是要容易得多,所以不会是吞入腹内的药物。而是定时会接触的某样药物。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青禾被自己蠢哭,还去停尸房蹂躏了半天女尸。
.........等等!这厮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不跟着她去?
暗戳戳得打量,他正看着左手中的一本古籍,右手放在桌上,拨弄着指间雕琢精美的象骨抉。(抉是古代射箭时带的护指)
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的羊皮手套,虽然那乌黑的脓血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多谢王爷!王爷英明!”
趁他不备,状似感激得握了一把他那正在把玩象骨抉的手,然后带着香囊溜到门口!
“卑职这就去把案子给结了!”自以为风情万种得朝他一笑!
看到美杜莎微笑的风不器被石化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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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门后书房中
身穿常服的蔡左道恭敬得为青禾奉上茶水。
“蔡大人,本官方才,搜集到一样关键证物,是与杀妇取子案有关的。”
“可是这案子不是已经已结案了吗,犯妇人也已畏罪自杀了。”
“但也不意味着可以让主谋逍遥法外。”
“您是说.....还有人指使江小娴犯案?”
“正是。”
“大人有何指示但说无妨,下官定是要将真凶绳之以法,以正清明!”蔡左道一脸正气,掷地有声。
“这就是那指认真凶的关键证物。”话语间,青禾已将三枚织锦香囊推于蔡左道面前。
“香囊?”
“我看过江小娴的供词,从作案时间,地点,手法,甚至凶器比对都完全一致。细致到下刀次数。确实是她行凶无错。可是大人,您不觉得其中有个很大的纰漏吗?”
“下官愚昧未察.....还请大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