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诡异得颤动着,愈来愈烈。
开始膨大犹如充气,直到逐渐裂开,巨大兽爪破腹而出,带着肠肚。
夏荷胸口的盘龙箭倒行迸出,冲向青禾眉心。
青禾还来不及眨眼,银制箭身已到眼前!
箭气吹起了披散的发,寒气凛人,锋利箭头直逼眉心。
只一指的距离,盘龙箭凝在了眼前!箭身身还在轻颤,嗡鸣回响在青禾耳畔。
它被一只手握着!那只手,筋脉劲起,指节发白,食指上戴了一枚精致莹润的象骨抉。
“呼!”倒抽了口气,抹了把冷汗,还好风不器反应快,不然就被爆了头了。
这时,夏荷的头颅也由内而外崩裂开来,颅顶又探身出了一个兽头,似鸟,似人。
一个、两个.....一共九个,九头并出,夏荷原先的脑袋早已咧得稀烂。只剩下一颈无头.......颈血潺潺冒出。
“鬼车!”青禾惊讶。传说中的鬼车居然确有其事!
怪物一声低嚎,来自地狱般瘆人。
“快!用你的叶脉簪从它胸口处扎下去!”身后有一女子喊声。
被眼前一幕惊得根本来不及想,连滚带爬得跑到树下找回木叶簪。
抬头发现风不器正拿着盘龙箭与那鬼车缠斗。
眼见银光环绕的风不器占了上风,将鬼车钳制住的片刻。青禾没有犹豫,冲上前去,握住木叶簪头,露出簪尾尖。朝着那鬼车胸口扎下去。。。
刺入心脏的木叶簪耀着绿光,簪身变做如玉通透,鬼车一声惨叫....从胸腔嘶吼出。随即化做了青烟消散。
一切又恢复平静,只剩下夏荷的尸块崩裂一地,瓜瓤般稀碎。心脏还在地上微弱搏动。
长吁了一口气的青禾,这才想起回头看看刚才提醒自己的那人。
来人正是蔡夫人。
————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不器问
“回神.....回昭王殿下,我乃白巫使,气血。”
“白巫?气血......你是巫医?那些丹砂符纸你画的?”
“正是....”
“你为什么要帮助鬼车谋害百姓?”青禾斥问。
蔡夫人朝青禾行了个礼,答道:“元祖误会了.......
江如画执念太深,鬼车才会潜伏在侧,伺机蛊惑,驱使她为其行恶。
我发现那些女子被鬼车盯上以后才写了保子符咒,其后偷偷附了一张字条以做提醒。谁知那几位妇人皆也未觉,当小娴行凶后发现字条,将其取走,我也就被鬼车发现了。软禁在蔡府。”
“之后二位便来到此地,我也已两次三番得暗示元祖了。”
“所以那天在花园,你是故意叫我看曼陀罗,就是在提醒我?还有就是今夜袭击江如画的信息字条也是你?”
“正是!”
“你似乎知道很多啊......”
“我们巫族在上古时期便为仙人两界的纽带。下宣神旨,上达民情之意。是远古以来传承最久的部族,这九州大陆,基本是没有我们巫族不知之事。”
“那,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别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青禾满眼期待,以为她会知道,因为青禾总觉得自己失掉的部分记忆中,除了那个人的面貌,好像还有其它一些很重要的事!
“回元祖.....我只能告诉您,您在凡间只要靠近灵体,你的木叶簪就会有反应,它是可以度化执念的。至于您现在失去的记忆,我就不清楚了,也许随着神力恢复,记忆便也会有所恢复。亦或者也只得看机缘造化了。”
说完,给二人施了大礼后,转身离去了。
“喂!你是不是.....
是不是欠过我钱不想还!才不让我记起来的?”身后青禾追问。
前面步态优雅的蔡夫人听了一个踉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