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墓碑上的名字
「来来来,先进来喝口水再说话,这大热天的,别中暑了。」
「没事没事,我不觉得热,而且我真有事儿,赶时间,就不留下了。」除真转身想走,却不想田伟晔也开始劝说其她来。
「要不我们还是留下住几天吧,我们身上都有伤,虽然用了药,也还是休息一下好,而且……」他看了眼那两个妇人,压低了声音凑到除真的耳边,「这沙漠里面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村庄,要么是有问题,要么就是有机遇,要么就是想着都有,我们最好还是不要错过。说不定这就是通关游戏的关键呢。」
除真很想说,你这是玩儿网游玩儿多了吧?见到个人就是NC?
你是看见他们脑袋顶上发布任务的大大问号了是吗?
「你要是想留下,就自己留下,我可有事儿要办。」她只想要尽快找到林归曷,别的,都可以等找到了之后再说。
「诶诶诶,你有什么事儿啊?非要急着走?就在这儿住上一晚,就一晚也不行吗?」田伟晔赶忙追了上来,还想再劝,除真被他问得烦了,便冷声道:「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他刚问出声,路边一个女人忽然开了口,「你们是在找一个跟你们一样穿着奇怪的人吗?」
这村子里的人穿着的衣服都很有特色,看上去有点儿像是古时候的装扮,又像是少数民族的装扮,除真他们简单的短袖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奇怪的。
女人的这句话让除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您除了我们,还见过和我们一样衣着的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除真不觉得事情会这么巧,只当做是其他的玩家,却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么巧。
「就是一个长得特帅一个小伙子,大高个儿,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上衣,黑裤子,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除真记得,林归曷就是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衬衫,黑裤子,外面是一件白色的长外套。
每一个细节都对上了。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急切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呢?他还在村子里吗,还是已经出去了?是朝着哪个方向走的?」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不过我听他说过,他还会再回来的,要不你们在村子里先住下?我到时候也跟村长说一声,让村子里的人都留意着,要是他回来了就告诉他一声说你在找他?」
「好,麻烦您了。」除真点头表示感谢,女人摆了摆手,「没事儿,都是小事儿。」
「你们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住在我家,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街。」他站起身,指了指一个方向。
除真没有拒绝,对她来说,住哪里都一样,只要能找到林归曷就好。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晚上,躺在村妇家的床上,除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太巧合了,怎么会正好就发现了这村庄,怎么会就正好这村庄里的人见过林归曷?
而且无论是发现村庄的田伟晔还是这村庄本身,都是令除真怀疑的存在,怎么能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相信了下来呢?
白日里被知道了林归曷的下落冲昏了头脑,此刻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事儿实在是有诸多蹊跷。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想,还是从床上下来,决定趁着夜色去探查一下这村子。
夜晚的村子很是安静,刚一走出来就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冷得除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在整个村子里面走了一圈儿,从外面看起来,这村子似乎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就好像这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一样,直到,除真走到了村子后面。
哪里,竟然有一个墓碑群!
简直像是冷僻镇的复刻版,大片的空地上,是无数个墓碑,上面全都雕刻着名字。
这墓碑群,让除真一下子想起了冷僻镇外面的那个。
这是巧合吗?还是……这东西和冷僻镇,和林归曷有什么关系?
除真心中乱糟糟的,仔细走过那几个墓碑,忽然扫见了其中一个墓碑上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焦乐逸。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这名字实在是耳熟,可她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名字在哪儿听过了。
应当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自己应该不认识一个叫做焦乐逸的人,可若不是自己认识的人,那还会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呢?
心中觉得怪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暂时作罢。.c
眼看着天即将亮起,除真只能赶紧回到了屋子里。
出去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儿出去逛了一圈,倒是感觉有些困倦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村妇来喊她的时候她都没能起来,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揉着眼睛走出了房间,正撞上村妇来喊她吃饭,看见她醒了还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你醒了,昨儿睡得怎么样?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早上去喊你的时候你都没睡醒。是不是不太习惯?」
除真当然不能说昨天晚上出去做了什么,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之前在沙漠中走得太累了,就睡的时间长了点儿。」
村妇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放心地松了口气,道:「午饭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除真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满桌子的菜,明明都是很美味的菜肴,香味儿也很浓郁,可除真不知道为何,就是没什么胃口。
性质缺缺地坐在凳子上,正好一个小孩儿从跑了进来,浑身都脏兮兮的,村妇看着生气极了,叉着腰就喊:「焦乐逸!你又出去乱跑!看看你这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儿了,赶紧给我其好好洗手!」
除真神情脸色骤然一变。
焦乐逸?那不是那个墓碑上的名字吗?
她的目光落在那正在洗手的小孩儿身上,目光沉沉,面色却不显,只和寻常一样,只是等到落了座,除真才缓缓询问起这孩子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