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斯年是厉鬼,再加上又是医院里的医生。
从级别上来说,就比这些行尸走肉要高上一大截。
所以,他丝毫不怕。
而对于普通世界的女孩来讲,这样的场面,足以把她瞬间吓到崩溃。
殊不知,女孩正在自己的世界胡思乱想。
她借着小鹿乱撞,顺势把手搭在了吴斯年的胸膛。
只觉世界都变得甜甜的。
好有安全感。
嘻嘻。
【好感+1】
【好感+1】
【好感+1】
……
吴斯年眼神严肃,他转头瞪了鬼病人一眼。
后者举起手,表示绝对老实。
欺负小女孩可以,医生大佬惹不起。
眼见那些行尸走肉陆续靠近药物间,吴斯年从兜里掏出了手术刀。
系统及时助攻:
【要升级吗?】
这次吴斯年不再犹豫,当即点头:“升。”
【好感值-20】
【恭喜!手术刀升级成功!】
【材质提升,削铁如泥!】
吴斯年发现,手术刀像是镀了一层蓝色的光边儿。
看来系统没有骗他。
这让他信心倍增。
帮助女孩的同时,吴斯年也想试试这座医院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关乎他有没有逃出医院的可能性。
而当吴斯年举起手术刀时,所有围过来的行尸走肉们,全都停下了脚步。
它们似乎也会害怕。
如此细节,被吴斯年尽收眼里。
他想起自己脑中的指令,遂尝试学其口气。
“滚回去!”
一声令下,所有行尸走肉全都开始往后退步。
它们眼神空洞,但肢体语言骗不了人,那是恐惧。
吴斯年见有效,便加重了语气。
“信不信我割断你们的脑袋!”
果然,所有穿着病服的行尸走肉,都扭转了身子。
撤退的动作很明显。
它们的目标是女孩,而并非眼前这位医生。
再加上其拥有百年的厉鬼气质,不敢惹,实在不敢惹……
很快,便都沿着最左边的楼梯拐了下去。
吴斯年望着它们离去的方向,心想楼上和楼下会是什么呢?
……
【好感+1】
【好感+1】
【好感+1】
牛哇!
兵不血刃!
站在一旁的鬼病人,满脸写着崇拜。
它彻底化身小迷弟,恨不得当场跪下喊声大哥。
吴斯年感受到它的好感值在无限提升。
短短这会儿时间,已经增加了+15。
有些不好意思。
他从不白拿别人东西,便对它说:“我只是比你死的早,自然会狡猾一些,这没什么。”
“你若有地方需要我帮忙,随时说。”
鬼病人连连点头。
它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好感值继续提升。
【好感+1】
【好感+1】
【好感+1】
……
吴斯年也不再多说。
他轻轻推开了怀里的女孩。
因为抓的太紧,吴斯年拉下腰间的细胳膊时,还用了些劲儿。
“没事了。”
女孩脸红的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像是刚从睡梦里醒来。
她左右看了看:“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玻璃窗突然“哗啦”被人拉开。
一张苍白的成年女性脸露了出来。
她的妆容十分夸张,眉线高挑,眼影黑厚,红唇像是喝了血。
几撮老式卷发搭垂在窗台。
护士长。
死于1935年。
吴斯年从未见过她,却知道她在这间屋子肯定也待了差不多百年。
他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与众不同。
结果,得到的却是眼球布满血丝的暴戾信息。
她并没有觉醒意识。
吴斯年略感失望的把手叉进衣兜。
护士长瞪着充血的眼球,由左往右转了一圈,最后盯住女孩。
“刚是你敲的窗?”
声音尖锐,把女孩吓了一跳。
女孩战战兢兢的点头。
也不忘礼貌的打招呼:“您好,护士长。我……我来给病人取药。”
说完,朝着吴斯年靠近了些。
护士长不露声色的弯起嘴角,笑容诡异。
它冲女孩勾勾手指,惨白的手指上涂着纯黑色的指甲油:“药在屋里,进来拿呀。”
女孩紧张的抿了抿嘴。
她又依耐性的看向吴斯年。
相比之下,这个护士长虽然五官正常,但却比缝了嘴巴的吴斯年要恐怖百倍。
【好感+1】
【好感+1】
“医生欧巴,帮帮我。”
此时,吴斯年脑中的指令冒了出来。
【回到你的手术室!】
【或者把她推进药物间,锁好门!】
【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吴斯年看了眼药物间的铁门,上面果真挂了把锁。
他上前把锁取下来,扬手便朝走廊丢了出去,“叮叮咚咚”的落了几十米远。
“你进去取药,我就站在外面。”
【好感+1】
【好感+1】
吴斯年的行为和话,让女孩心安不少。
但她依旧忧心忡忡。
她小声说道:“有个和我同行的朋友,他选择的就是护士长这边,怎么……没有任何声音?”
确实。
照理说不该这么安静。
吴斯年想到自己脑中的指令,那这护士长收到的,应该也是如此。
于是,他凑近铁门,通过极其狭小的窗口,朝药物间内看。
屋内各种药物瓶罐,散落的乱七八糟。
原本摆放药物的货架也已倒塌,墙面上大片大片的鲜血。
并且,最角落的墙边,似乎躺着一个人。
正要定睛看时,一张苍白的脸直戳戳的贴了过来。
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爆掉。
正是那诡异的护士长。
换做常人,早就吓丢了魂。
吴斯年却不为所动,他是鬼,他根本不怕。
甚至……抬起腿“砰!”的声,把门直接给踹开了。
只听一声幽幽的嘶叫。
屋内的护士长重重撞在墙上,摔落在地。
吴斯年有些惊讶。
他本来只想出其不意的打开门,却没想自己力气变得如此之大。
护士长恶狠狠的盯着吴斯年,它半蹲着,弓起腰,尖锐的手指甲如野兽般挠着地。
“滚出去!取药的是那个女孩!谁让你进来的!”
吴斯年没有搭理。
他趁此看向角落,终于看清楚那里躺着的人。
准确说,是具尸体。
血泊已侵透他浑身。
以吴斯年多年手术的经验,这男生的脑袋应该是被活生生给拧下来的。
脖子上衔接的血肉凌乱不齐。
画面极其不适,特别是刚恢复意识后的吴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