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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瑟瑟发抖 第8章、事与愿违

玩命追凶 吕默 8923 2024-11-21 01:15

  郝荻走出丁局长办公室,真的感觉很为难。

  从丁局长办公室,走到楼外帅帅的面包车上,多说能用三五分钟的时间,郝荻却走了近半个小时。

  她一路上反复琢磨,如何能够稳妥的安置何大壮,还不会加深她和丁松之间的误会。

  她想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法,还是把何大壮留在她的身边。这样既能有效地保护好何大壮的人身安全,也不至于节外生枝。

  郝荻不想为了何大壮,再跟丁松僵持下去了。

  帅帅见郝荻走出办公楼,便发动起汽车。坐在车后面的何大壮,呆呆地看着手机,假装无视郝荻的存在,心里乱糟糟的缕不出个头绪。

  郝荻打开后车门,何大壮不得不抬头看一眼郝荻。

  “多大人了,还整天玩手机。”郝荻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说出这句话。

  何大壮真听话,他乖乖地把手机揣进兜里。

  郝荻一脸的无奈,她还在想如何安置何大壮。

  她就这么在车下站了足有几分钟,上车坐在何大壮后排位置,十分无奈地说:“你给丁松打个电话吧。”

  何大壮没有反应。

  “跟你说话呐。”郝荻拔高了嗓门儿。

  “我看没必要。”何大壮从郝荻下车,去见丁局长那时起,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回头见郝荻又要控制不住情绪了,他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话说:“我还是回自己家吧。”

  “你说啥?”郝荻粗声大嗓,把何大壮吓了一跳说:“我又不聋,你喊啥呀。”

  “你不怕再遭暗算了。”郝荻明知道何大壮说的是违心话,她还是顺着何大壮的话往下聊。

  “我不想……算了。”何大壮说着就要下车,被郝荻拽住说:“把话说清楚再走。”

  此时的何大壮,心凉了大半截。

  何大壮早就知道,丁松与郝荻已经同居了几年,郝荻主动邀请她去家里住,多半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帅帅在饭店学说丁松的那番话,几乎每个字都扎在他的心尖上,他没再感叹世态炎凉,只是默默地看清了自己的卑微。

  丁松的现实,让何大壮无语。

  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丁松已经向何大壮半公开了他和郝荻的关系,何大壮装傻充愣,为的也是顾全他与丁松之间的兄弟情义。

  大难临头,他最需要兄弟伸手相助时,丁松所谓的忙,已经正式表明了他事不关己的冷漠,何大壮不能再自讨没趣了。

  郝荻的手,拽住何大壮的胳膊,而且还没有松开的意思。

  何大壮感到心里暖暖的。

  他的手按在郝荻的手上,郝荻突然松开了手,同时甩开了何大壮的手。

  “过好你的日子,别为我……”何大壮清了一下嗓子,就要下车了。

  “你他妈什么毛病。”郝荻突然发火了,她一脚踹上面包车门,对帅帅一声令下:“开车。”

  帅帅一脚油门,何大壮身子一晃,险些砸在郝荻身上。

  “队长,咱去哪呀?”帅帅问。

  “去我家。”郝荻赌气说。

  何大壮无奈坐下来,他用力挠挠头说:“其实……哎呀,我……”

  “给丁松打个电话,约他来我家,陪你住几天,就这么难吗?”郝荻虽然声调比较高,但语气却显得和气多了。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帅帅传达某种心意,帅帅秒懂。

  “人家都说了忙。”何大壮仍在装傻说:“我哪好意思再打扰他呀。”

  “又不是逼他整天陪着你,就是晚上来陪你住一宿,有多难吗?”郝荻说的理直气壮,心里“咚、咚”在打鼓。

  这事放在别人头上,别说彼此还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就是互不相识的人,知道何大壮眼下的处境,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陪伴。

  唯独丁松,他不是为了逃避是非,而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惩罚郝荻。

  其实郝荻把何大壮带回家,有几种选项,让帅帅和郑潇轮流来陪同何大壮,或者她干脆住在队里,让何大壮一个人住在家里。

  她的家居环境,以及居住的小区,没有哪个胆大妄为的人,敢冲进家里来行凶。

  郝荻就是要通过让何大壮来家住的机会,缓和与丁松的隔阂。

  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彼此非常了解各自的脾气秉性,相信丁松能读懂她的善意。

  何大壮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直到帅帅把车开到郝荻家楼门口了,何大壮才无奈地掏出手机,查找丁松的电话号码。

  何大壮清晰地记得丁松的电话号码,他完全可以直接拨号。可他却要以查找号码的方式,给自己做思想安抚工作。

  他在心里默默祷告道:小松,哥们儿落难了,才来打扰你。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弟情谊上,你就帮帮我吧。

  “我说你咋这么磨叽呀。”郝荻的忍耐几乎达到了极限,她顺嘴说出丁松的电话号码。

  何大壮无奈,默默地拨打丁松的手机。

  丁松拒接何大壮的电话,早已是家常便饭。以往,他不管过多久,事后都要给何大壮回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最近以来,他不再给何大壮回复电话了。

  何大壮按完号码,按发射键时,手机突然关机了。

  何大壮一计苦笑,他感觉轻松了很多:“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

  “我说你……”郝荻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何大壮说:“用我的电话。”

  “不好吧。”何大壮没接郝荻的手机。

  “哎呀我……”郝荻在自己手机上,按下丁松的电话号码,然后按下发射键,听了听,接通了。

  她把手机递给何大壮,示意他说话。

  何大壮接过手机,未曾说话,先讪笑道:“松儿,搁哪呢?”

  手机里传来了何大壮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嗡——”

  “说话呀。”郝荻见何大壮看她的手机发呆,她忍不住怼了何大壮一拳说:“哑巴啦,说话呀。”

  “小松把电话挂了。”何大壮语声不大,在郝荻耳边产生了回响。

  郝荻微微一笑,她心里“腾”地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郝荻抢下何大壮手里的手机说:“跟我下车。”

  郝荻率先跳下汽车,何大壮坐在那没动。

  “咋的,还要我抱你下来呀。”郝荻正在气头上,她对何大壮粗声大嗓。

  “算了吧。”何大壮打定了主意。

  别让人家为了我闹矛盾。

  “帅帅,麻烦你……”何大壮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前胸被钳子夹住了一样。还没等他要挣脱,就被郝荻硬生生给拽了下来,他落地不稳,险些跪在地上。

  “队长,要不我……”帅帅突然理解了郝荻的苦衷,他要向郝荻申请,留下来陪他们。

  郝荻打开副驾驶车门,跳上汽车,对帅帅快速说了些什么。

  何大壮一愣,以为郝荻要把他晾在这了。还没等他说话,郝荻便跳下汽车,她冲何大壮一甩头,率先走进楼里。

  帅帅摇下汽车玻璃说:“我晚上和郑潇过来陪你们。”

  “用不着。”郝荻打定主意了,不为别的,就为丁松的疑神疑鬼,她从现在开始,就跟何大壮住在一起了。

  人要脸,树要皮,郝荻要的是面子。

  她不想计较何大壮,酒后在家里对她的无礼,但是,她很在意丁松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丁松用手机砸人家玻璃,有不冷静的成份在里面,郝荻也检讨了自己的冲动,不该为此把丁松的行李扔出家门。

  但是,错不在郝荻,至少郝荻这么想。

  还要重复一句老掉牙的话,大家从小在一起长起来的,谁不了解谁呀。

  别看何大壮当时借酒盖脸,在郝荻身后呜呜喳喳的,要动真格的,他未必敢下手,这是其一。再者说,郝荻身为刑警,也算是半生不熟的练家子,即使何大壮真的欲行不轨了,他能得逞吗?

  因此说,丁松所谓的妒火中烧,完全是对郝荻的不信任,这是郝荻最不能原谅他的。

  郝荻就是这么认为的。

  经过了一整天的冷静,郝荻还是选择了与丁松和好,也投其所好,顺着丁松的思路,要给他找个台阶下。

  何大壮用她的手机,给丁松打电话,就等于她直接对丁松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俩和好吧。

  丁松听到了何大壮的声音,居然挂断了电话。

  如果当时丁松就站在郝荻面前,郝荻不敢保证,自己能无动于衷。

  对于给脸不要脸的人,不管你是谁,郝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让你愁眉苦脸。

  郝荻走下电梯,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与何大壮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小荻,你……这是几个意思呀?”何大壮见郝荻心情不错,先试探着问一句。

  “管的着吗?”郝荻丢下一句,打开房门,自己先走进屋里。

  何大壮站在房门口,先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哎呀我去,你家这……这也太干净了。”

  何大壮说的没错,郝荻的家被丁松打理的一尘不染。

  丁松每次擦地板,都是跪在实木地板上,用抹布一点一点的推擀,把地板擦的油光锃亮。清一色的实木家具,丁松每天早晚都要擦一遍,以保证不落下衣服或被褥的飞絮。

  何大壮站在门口,愣是不敢往里迈上一步。

  郝荻走进家里,见何大壮还站在房门口,她不高兴了。

  “还愣着干啥,进来呀。”

  “你家太干净了,我都不敢落脚了”这是何大壮的心里话。

  “那你就把脚扛起来。”郝荻一句调侃,何大壮真的要扛自己的脚了。

  郝荻被何大壮的滑稽相,气的哭笑不得。“我说你咋这么磨蹭呀,快进来吧。”

  “哎——”何大壮小心翼翼脱下鞋,把鞋留在门外,他走进屋里,手扶在门把上,在是否把关门上为难了。

  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他不应该关门,免得被人误会。不关门,晚上睡觉也不能敞着门呀。

  “我说你……”郝荻折返回来,拨开何大壮,顺手关上房门。

  见何大壮呆立在那里,郝荻都懒得再搭理何大壮了。

  她径直走进客厅,对何大壮说:“冰箱里有饮料,餐厅有……”郝荻向餐厅看了一眼,果盘是空的。

  丁松有一个习惯,买回来的水果不过夜,他说这样才新鲜。

  郝荻站在那,看着何大壮的畏手畏脚,把对丁松的不满,一股脑甩给何大壮说:“你就打算给我守门了?”

  “嗯……你说谁是狗呢。”何大壮反应过来,他壮起胆子走进客厅,还不忘回头看上一眼,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哎哟对不起,我……”何大壮说着,就要伏在地板上,用衣袖擦拭自己的脚印。

  “够了!”郝荻走过来,照何大壮的屁股就是一脚说:“你他妈再跟我刷怪,别说我真把你撵出去了。”

  何大壮的贱皮子,经郝荻一顿贬斥,他果然拔直了腰板,大模大样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说:“咱俩谈点正经事。”

  郝荻不知道何大壮又要说什么,她乜视着何大壮说:“你有屁快放。”

  “你怎么像父母介绍我呀。”何大壮忽然想起郝荻刚说的话,急忙说:“咋说话呢,谁放屁呀。”

  “我一个人住。”郝荻说。

  何大壮眼前一亮说:“那……”

  他发现门口放了一男一女两双拖鞋,明知道男士拖鞋就是丁松的,却故意装傻说:“你有男朋友吗?”

  “管的着吗?”郝荻很反感何大壮这种阴阳怪气的询问方式。

  “如果他来了,我……”何大壮没敢穿那双拖鞋,怕丁松回来嫌弃他。

  “你爱住不住,不住,门在那,你给我滚出去。”郝荻刚刚渐好的心情,又被何大壮给搅和了。

  “咱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总该先把该说的话,说清楚吧。”何大壮自认为所思所想合情合理,没想到一下子把郝荻给惹急了。她走到何大壮近前,指着何大壮的鼻子说:“我警告你,这是在我家里,你再敢打我的坏主意,我就……”

  郝荻挥手就要打何大壮。

  何大壮急忙躲闪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哼!”

  郝荻丢下何大壮,走到客房门前说:“你就住这个屋。”

  “你呢?”何大壮完全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彻底把郝荻给惹火了,她再次走到何大壮近前,一把揪住何大壮的衣领子,把他拽到房门口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不敢,不敢。”何大壮嬉笑着,连连告饶。

  郝荻的强势,催生了何大壮一个罪恶的邪念,他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郝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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