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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一箭双雕

蛮烟荒雨 豆豆她爹 4973 2024-11-21 01:16

  田福生正色道:“兄弟,经过今晚这个事吧,我可以跟你交心了。你是好样的,仗义,临危不惧,跟我对路啊!咱们之间呢,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是真正的患难之交。这以后啊,你就别老是田老板田老板的称呼我了,你若看得起我,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哥,我拿你当自家兄弟,如何?”

  王子衡懒得去猜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田老板说哪里话!行,我就叫您田哥吧。”

  田福生道:“这就对了,老弟。其实也谈不上做什么局,只不过是早作打算。我看刚刚那厉鬼,应该就是你和陈同升在侗区见过的那个女鬼,是个厉害主儿啊!有个基本常识你得知道,不是所有的鬼都能随便上人的身,能上身,那就不是善茬儿。我也忽略了这一层,今天要不是你在,就光我跟小高两个,那咱俩肯定都栽了,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啊!”

  王子衡联想到之前的景象,不解道:“但是田哥,我刚刚发现被上了身的高总,好像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相反,她对您倒是,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爱恋。”

  “是吗?鸡蛋粑粑!看来男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件好事。老弟啊,人们骂人为什么总说你鬼话连篇、你鬼心眼儿、你鬼头鬼脑呢?可见鬼这个东西,它的行为跟它的目的并不见得一致,它越是表现得跟你亲近,说不定越想要你的命,丝毫大意不得。

  “我本身是先生出身,寻常鬼怪邪物近不了我的身,这厉鬼前几天就盯上我了,但奈何不了我。可是不管多强大的人都有弱点,就像咱们这种人,生个病或者不省人事,阳火就弱了下去,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所以那些脏东西就能趁虚而入。

  “我这个头疼的老毛病啊,是医也医不好,我算定,只要我一晕过去,这娘儿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所以老子未雨绸缪,先跟我师兄借了家伙,就等她上钩呢!”

  王子衡道:“您这话,我信一半!想必高总也是您事先约好的。”

  田福生瞪着双眼:“什么叫信一半?老弟,你要搞清楚,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对你知无不言啊!不错,我早上就约了小高,这小骚货,是我最信任的人。当然,我也没告诉她实情,女人嘛,毕竟胆儿小,她要知道我叫她过来是为了抓鬼,肯定得吓尿,影响计划。

  “扎针的事儿,我原本是要交给她做的,虽然她蒙在鼓里,但我知道,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值得托付。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鬼会上了小高的身,想想还真是悬!看来吉人自有天相,这不,老天爷偏偏把老弟你送进我店中,鸡蛋粑粑,真是万幸!”

  “这银针扎涌泉穴,可有什么讲究?”

  田福生得意地笑道:“讲究可大了!涌泉穴这个位置,你让做足疗的妹子给你捏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没捏过,还真不知道!”

  这倒是句大实话。虽然当今服务业如此发达,但王子衡就显得有些落伍了。什么大保健、小保健、桑拿、足疗,这些五花八门的名目听倒是听过,但一样都没去尝试过。好像思想品德与经济水平都不允许他这样做。

  “脚底板都没捏过?你牛!我告诉你什么感觉:疼得钻心!晕过去的人,你只要往涌泉穴扎这么一针,保准立马醒来;而那种疼痛又最能激发人的潜能,使出来的力道要比平时大个一倍不止。你刚刚也看见了,要没点力道,怎么降得住她?现在好了,这女鬼算是彻底魂飞魄散了!”

  王子衡恍然大悟。虽然田福生这番话漏洞挺多,王子衡也没打算深究,但也不得不对他的狡诈佩服万分。

  真相其实是这样。

  田福生自从发觉那块金令牌是块烫手山芋后,便开始盘算如何用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既能稳吃金牌,又能彻底摆脱女鬼的骚扰。

  生意人的脑子转了几转,马上想出一条妙计:趁着月末头疼,阳元最弱的时候,吸引女鬼上钩,然后一举消灭她,自然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田福生打听到他大师兄的下落,死乞白赖地借来金刚兜和降魔杵两样镇鬼法宝。

  他知道鬼魂除了制造点幻觉吓人外,真正能要人命的手段还是上活人的身,然后为所欲为,所以他先打电话约来了自己的姘头高桂云。

  为什么约高桂云呢?一来他吃准了高桂云,随叫随到,关键时候还只会向着自己;二来女人阴气重些,最能招来鬼魂附体。

  按照计划,田福生本来是要让店里的伙计凌娃儿负责扎针的,店面关了就是,一晚上也耽误不了多少生意。但王子衡的出现让他决定改变计划,因为他得知王子衡和陈同升都跟那女鬼有过瓜葛,那么让王子衡跟自己在一起,女鬼出现的概率要大得多,这无疑是个双重保险。

  如此一来,机关算尽的田福生终于得偿所愿。那金刚兜和降魔杵都是经过几代祖师千锤百炼的无价法宝,一个负责困住阴魂,另一个负责打散魂精,威力无边,侗寨跟来的女鬼再厉害,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这两人一鬼轻轻松松地就进了他的圈套,合力帮他完成心愿而都不知情,田福生的得意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王子衡虽然想不到这里边的诸多关节,但此时他也明白,田福生是最后赢家。当下阴沉着脸问道:“田哥,想必那令牌您也是不准备还了吧?”

  田福生道:“你是不是傻啊,老弟?陈同升也跟你讲了,金令牌最大的麻烦就是这女鬼,对不对?那么现在鬼也除了,还有把金令牌还回去的必要吗?这是个双赢的结果哪!”

  王子衡心道:赢来赢去,获利的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到陈同升的莫名离世,王子衡忍不住一阵感慨。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田福生和王子衡皆是大惊失色。

  原来是悠悠醒转的高桂云发现自己浑身伤痕、衣不蔽体的躺在车上,一时惊恐才发出的叫声。

  “田福生,你个龟儿子!你对我做什么了?老娘不知道你还好这口,玩儿3P啊?我草你祖宗,车也让你祸害成这样了?你个狗日的呀……”高桂云一面哇哇大哭,一面冲到田福生身前,小粉拳拼命捶打着田福生胸口。

  田福生探出双手,紧紧搂住高桂云,柔声安慰。

  等高桂云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下来,田福生向王子衡使了个眼色,编了一通车祸的谎话,说什么路上起雾开错了方向,与其他车辆发生了严重碰撞。这一撞惊天动地,撞飞了车门,干碎了玻璃,原本醒着的人撞晕了,晕着的人也撞醒了。他担心高桂云撞坏了身子,这才扒了她的衣服做检查的。

  王子衡不擅长说谎,只是等田福生胡编乱造时,自己则一个劲儿的称是。

  高桂云眨巴着眼睛,像个小女生蜷缩在田福生怀里,竟然全都相信了。

  王子衡暗自咋舌:这他妈都什么智商!

  高桂云望着田福生淌血的脑袋,心疼的问道:“老田,你头怎么了?怎么连毛也让人薅去这么多?”

  田福生继续编:“鸡蛋粑粑!撞咱们的车上下来七八个大汉,我跟小王两个人和他们理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咱们两个人怎么打得过七八个?结果就弄成这样,人也让他们跑了!”

  “跑了好,跑了好,要不然依你的脾气还不得跟他们死磕?到最后不光被薅掉头发,说不定蛋都着人家扯了,我才不干呢!”

  王子衡心里呸了一口:你俩才真是扯蛋呢!

  田福生搂着高桂云又是亲,又是摸,全然不顾及王子衡的感受。田福生三言两语再加上下其手,竟把高桂云哄得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当下大家一合计,决定趁着交警还没上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临行前,田福生和王子衡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高桂云一脸坏笑地跑过来凑热闹,也要了王子衡的电话。

  田福生眨着眼看了看高桂云,又端详端详王子衡,莫名其妙的点头道:“这个可以有!”

  王子衡一愣:“什么?”

  田福生爽朗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绕到奔驰车车身前,打开引擎盖瞧了瞧,对高桂云说道:“小高,你这车跑还是能跑,但维修费一定不低!”

  高桂云云淡风轻地说:“修个锤子!回头重新换一辆就是。”

  奔驰果真还能发动,田福生开车,先将王子衡送回了出租屋,临走时向他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继而载着高桂云,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王子衡在储存田福生电话的时候,发现二人之前居然有过一次通话记录,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秒,但也足够意外。王子衡在脑海中仔细过了几遍,实在想不起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身心俱疲的王子衡回到家,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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