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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奈的人生

海底空间 鸡蛋滚不动 8134 2024-11-21 01:17

  第四章无奈的人生

  祁志明和妻子刘霞是高中同学。

  她的成绩总能压他一头,偶然中两眼相对,均是脸红耳赤,已是情愫暗生。

  根据平时的模拟考试,一起考大学的经济管理是没问题的,也是要相约一起的。

  但祁志明却考进了军事院校,因为那里是免费的,家中供不起他读其他的学校。

  在学校训练的三个多月里,整天累得站着就能睡着。歇息过来以后,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地方。女朋友的书信是他第二天坚持下去的动力。

  休假的三天,约了女朋友前来一起出去逛逛。走了二百米路,祁志明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的裙子真好看!”他也知道不能再不说话了。对于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男孩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十八姑娘无丑妇,十八岁的青春本就美丽动人,更何况穿上裙子后的刘霞,褪去了往日的青涩,肆无忌惮地张扬着青春的活力。再也掩饰不住顾盼间的神采飞扬,宛如化蝶后的绚丽。

  高挑的身材,尽显少女的美好。披肩长发,随着活力奔放的步伐摆来荡去。

  局促的祁志明,尽量躲避一米外,那自认为是安全地距离,尽量避免两人的身体接触。虽然同学多年,也是互有好感的。但是单独以这样一种形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祁志明失去了以往的幽默风趣,紧张表现在满脸的汗水里。摆动的手臂和迈出的脚步已不再协调,口中嗫嚅不知所言。

  “好看吗?我自己买的!”

  性格开朗的刘霞全然没有任何的拘谨,蹦蹦跳跳着在祁志明的身前身后绕来绕去,像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紧张使祁志明英俊的面容配上笔挺地军装,愈发显得英姿勃勃了。

  一路行走,注目者颇多。

  时间渐渐消除了拘束,一对小儿女回顾以前的彼此糗事,笑语不断。展望未来,为彼此加油鼓劲,相谈甚欢。

  时间总是不顺人意,太阳慢慢沉入远方的地平面之下。只能期待下次的见面了,约定相互要联系,才无奈分别。

  多年的相恋,在你来我往的相聚中,终于修成了正果,结婚生子。

  浪漫迷失在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中。妻子深情注视的目光,转移也到了儿子的屁股上。柴米油盐酱醋茶,使得原本并不宽裕的经济,更加拮据起来。

  祁志明因为某种意外的退伍,更使得家中的温度在争吵声和儿子哭啼声的二重奏下,降至了冰点。六个月的保安工作后,家中彻底结冰了。

  原本相爱多年,辛辛苦苦建成的美满幸福的家庭被冻裂了。

  妻子的嘲讽,两人收入得巨大差距,无休止地争吵,突破了他的最后的忍耐底线,耗尽了两人多年的感情累积。

  离婚,这是一个讨厌和令人惊恐的词组,但却是俩人此刻最聪明的选择。正如妻子所说:“缘分尽了,再生活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好聚好散吧!”

  妻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留下了这个冷冷的出租房,空荡荡,没有一丝温度。

  祁志明平时的笑脸被冻得僵硬,脸上整日冷冰冰,不苟言笑。

  日子还要一日一日地重复着,却毫无起色。只是脸上愈发冷峻和沉默了,有时一整天也挤不出几句话来。

  ······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喜恶而去作片刻的停留。冷冰冰的面孔挡不住炎炎夏日的来临。

  春末夏初,天气温暖怡人。爱美的姑娘早已迫不及待地穿上清亮的夏装,行走在街道上,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

  “流氓······流氓”一声声尖叫,夹杂着惊慌羞涩,吸引着祁志明转头望去。

  六七个高大的男子,光头,赤裸着的上身,全是斑马状的纹身。此时正围着两名头扎马尾,白上衣,黑短裙的女孩。几只爪子一下一下地侵犯着两名女孩。口中发出“嘿嘿哈哈”无耻地笑声。

  女孩凄厉地救命声,似乎加重了几个混蛋侵犯的兴趣。救命声更加凄惨了:“救命啊······救命”

  这里虽然不是闹市区,行人也是不少的。但人人却都选择了聋、哑、盲的姿态,走路却是飞快,让人不得不去叹服,真是奇迹啊!

  “住手,滚开!”声音低沉有力。祁志明在岗,不能离岗,只能呵斥一声。

  “哎哟!谁的裤裆开了?你他妈的充什么大个!”两匹光头斑马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其致命的鼻梁,举拳便打。

  “啪”地一声,祁志明抓住打来的手腕,反关节猛然一扭,“哎哟~哎哟”声响起。

  另一匹斑马挥拳打向了祁志明耳朵方向。

  一个侧踹,“啪”地一声踹出去两米多,倒在地上真的像斑马一样在打滚了,“啊~啊”,滚来滚去。

  看到这边的情况,剩下的几匹斑马一起涌了过来。

  祁志明多日情绪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已发泄。“啪~啪”,也就一会工夫,斑马群全在地上打滚了。

  虽然过程的时间很短,心情却舒缓了很多。

  “报警”刚说完抬头,却发现那两名女孩早已消失得杳无踪迹了。

  祁志明被辞退了。

  理由是保安干了警察的活。单位害怕每天会被骚扰而无法正常工作。

  没有按照劳动法给与被辞退的任何补偿。

  祁志明有些懵了。

  以前是没有了生活目标,现在怀疑是自己改变了还是社会改变了?本来是以社会准则为参照,来规划自己的生活方向和目标的。

  而现在突然没有了参照物,前进的方向应该怎样去确定和修正?用什么样的社会参照去工作,去生活呢?

  虽说五千年的文明,泱泱大国的十四亿人口,却也难免在社会正义的平面之下隐藏着些许污垢、垃圾的存在。

  雪上加霜,又或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真实的生活写照。

  ······

  连续几天的醉酒,头脑昏昏沉沉,睡得腰间疼难忍。

  没有了平时的晨练,感觉身上的肌肉也萎缩了许多,强忍着恶心呕吐的宿醉后的不适感,洗脸,刷牙。

  看着胡须满脸,头发虚张得象鸡窝一样的凌乱,眼睛红肿,憔悴不堪。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提醒着:‘’颓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站起来,走出去!去干,去努力,明天会比今天好的,去努力吧!”

  好久没有声音的电话响起了,“明啊,你那有钱吗?你妈身体不好,吃东西就吐。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全身都是汗。我想带你妈去医院看看,听说要不少钱呢!”父亲沧桑地声音传递着惊慌无助和渴盼。

  “爸,你还缺多少钱?我这里有两万够吗?不够我再去取一些。”祁志明胸口涨疼,鼻子发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农村粮食欠丰,价格又低得可怜,各种农资产品价格却高得吓人。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

  母亲身体多病,家里全靠父亲一人在操劳。母亲每每身体疼痛,都是靠止痛片渡过的。

  经常漏雨的老房子,还是祁志明的退伍费翻新的。才五十多岁的父母,看上去象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每次回家都是流着泪离开的!

  怎样做才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怎样才能给儿子更好的生活?怎样才能撑起一个家?怎样做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够了,够了!要不了这么多的。就是去镇上检查检查,买点药回家治治就行了,你娘是老毛病。那时家里穷,没能给你妈好好补补。唉,家里穷啊!”

  听着父亲絮絮叨叨地话语,感受着父亲的愧疚和听到儿子一下自能给两万块钱而产生的放心释怀。似乎自己的老婆有钱便能马上治好了的感觉。

  一些欣慰,一些渴望,更多的是自己有了依靠的安全感!

  “儿子长大了,我就有依靠了!”

  祁志明心里酸酸的!却不敢哭出声来。怕让父亲难受,更怕母亲怕花钱而不去治疗了。强忍泪水在脸上流淌着,不敢去擦一下,怕自己的声音被父亲察觉到异样!

  他始终记得父亲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我背你走路哇,是你还小。等到你能背起爸爸的时候哇,你就长大了!我天天盼着呢!”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马上挂断了电话,嚎啕大哭起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祁志明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随着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身体的各种疾病也出现了,收入在递减。

  为了儿子结婚成家,父母欠下了一屁股债,那生活过的真得是惨不忍睹,可怜天下父母心。

  祁志明感觉枉为人子人父了,生活的无奈和委屈涌上心来。

  答应父亲的两万,可手中只有两千。借了一大圈,一分钱也没能借出来。

  生活就象是过山车,高低起伏。

  只是自己还在坚信,那位前妻,肯定能借钱救母亲一命的。

  为为人子而愧疚,为自己的无能而哭泣。

  “刘霞能借我两万吗?我妈妈急用治病。我一定还你,我求你了,就两万,求求你了!”就差又跪又磕了,但最终还是没能借到一分钱。

  ······

  母亲去世了,父亲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祁志明在自责不已时,父亲才说了一句话:“要好好活着,别让你妈担心!别哭,我们都别哭!让你妈好好地走,别让她再有牵挂。她苦了一辈子,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别再受苦了!”

  父亲喃喃着祈祷似的声音,掩盖不了伤心和痛苦。

  虽说生老病死是天理循环不可改变的。但母亲是没钱医治而死的,这并不是不治之症,不该死人的。

  没钱,人家不给医治。妈妈死了,是没钱治疗引起了并发症而死的!

  再也没有人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明明长大了,长大以后,妈妈就跟着享福了。”

  “妈妈苦了一辈子,就想看看你好好的。回去跟你老婆认个错,好好的一家人可别散了。”

  “你答应妈别犯倔,妈死了也就能闭眼了!媳妇怎么没有带果果来啊?我想再看看他。”

  “我等不及了,好好对你爸,我舍不得你们啊。别哭!妈身体不好,给你们爷俩添了这么多麻烦。要好好对你爸!””

  妈妈去世了。

  祁志明陪了父亲三天。

  母亲出殡时,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母亲的棺材上。

  乡亲们都在说:“这老两口感情太深了,大明也成大人了,不忍心老婆自己去,就跟着去了。多好啊!

  处理完父母的后事,祁志明整天在父母坟前长跪不起。

  父母的殡葬费就用父母的新房子抵押了。看得出来办事的人员都很高兴,情绪并没有丧事而该有的悲伤。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高拜低踩!

  祁志明从一个特种部队的队长,走到了今天。走投无路,家破人亡,整个人感觉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命运老人真得很好玩过山车啊,半年多的时间,生活便从高峰转到了低谷。

  ·······

  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醉了睡,醒了喝,醉生梦死。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日子,迷迷糊糊的日子被从来不响的来电给打破了。

  “队长,我是大苟,我在长途车站。我自己打车还是你来接我啊?”

  一如既往的亲切,在空漠的心田里注入了一股温泉,有了一丝生机。

  “一等兵少尉苟洪向您报道!”苟洪,多年的生死弟兄。

  “就为了给我敬礼,便脱离了军队?不怕被处罚吗?”祁志明笑着骂道。

  “我早就盯你多时了,我也退伍了。要跟着你吃饭了,我家可是十三口人要吃饭的!”来的是苟洪,是祁志明最好的战友兄弟。

  他可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朋友之间的关系到了,不分你我。

  “跟我去缅甸老挝走一趟吧?随便做点什么。家里没钱了,我也赚不到钱。咱们去看看,有财发财,没财发便当是旅游了。”见面几句话,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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