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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分离6

勿亡人 小扫帚 3535 2024-11-21 01:17

  阴睿静静地等待,希望姐姐对“强弩之末”有个解释。他脑中,那些事又迅速过了一遍。尚丽的眼神,离开;颖儿的吻,那趟令人开心的飞机驾驶,那个酒吧惬意的氛围---到现在!

  “姐,你之前在老家跟天阴在一起?”阴睿突然问着,“你说的话太奇怪,我只能猜测是不是老家有什么事?”

  阴瑶内心对阴睿的敏锐暗暗佩服,脸上却并未显露什么。她只是转过身,“没事,我就想回去看看。”阴瑶无足轻重的说,“跟你一样,老宅我也多年没去了。”

  “那地方都上过新闻了,我们还是少去。尽量别惹媒体注意!”阴睿的最后一句像是公告,抑扬顿挫的说完。

  阴瑶觉得好笑,她扬起嘴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两天出一份计划书,关于红菱内部整改,张氏集团旗下业务的整改计划,要完全按照你的意愿来。然后给钟晓静,我也出一份,在你之后给她。”阴瑶冷静地说。

  “钟晓静没有打理实业公司的经验,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她需要帮助,不管是谁,计划若真的实用,她不会在乎是你还是我。”阴瑶说完这些,期待着弟弟的答复。

  阴睿眯着眼睛,想着前后的事,摇摇头。

  “不对,姐,你有事。有什么是需要我知道的吗?还是你要学那些腐化不堪的家长,自己独自承受?”阴睿故意挑衅。

  阴瑶一动没动,像高温下,无风的稻草人。她抖动着嘴唇,坐了下来。

  “我有很多疑问。韩博跟爸爸的关系?一个无恶不作的人,爸爸留给他九百万?还有钟晓静,爸爸得葬礼上,她穿着疗养服,第一次露面,抱着孩子。我问过她,她似乎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阴。可疗养院是私人办的,什么都打听不到。还有…”阴瑶想到了U盘,想到了地下室的韩博和他自说自话的身份。“还有,奶奶的态度,一直很奇怪。爸爸火化前,她特意来闹,加速我们的厌恶程度,故意拖延时间,反而加快了爸爸火化。”

  “这有什么问题?”阴睿有点儿听不懂了。

  “本来,尸体可以检查得更仔细。”

  “不是有尸检报告吗?”

  “那个是假的。”阴瑶几乎是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猜的。”

  阴睿不耐烦的站起来,挥挥手,“你别像打官司那样对待这群人。没那么多阴谋论。”阴睿转头看了一眼姐姐,“后面张奕昇会进红菱,我得跟你说一声。”

  “他?”阴瑶嘴巴都要歪掉了,“一个痞子!好啊,都来闹一闹,都收了。”阴瑶有点生气,抓起包包,头也没回,推门出去。

  阴睿跟着出来,两人等在电梯口。

  “照我的想法,把红菱内部搞乱,股票大跌,然后收购再重组。这样的方式是最快的。何必费事去烦心,谁是CEO?”阴睿冷冷地说。

  “是我刚刚忘了,你的目的。有一点,我也搞不懂你。有些东西,我从来没得到,所以不在意,你不同。可,怎么,张奕昇来公司,你竟然无动于衷?是你要求的?”阴瑶悻悻地问着。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阴睿没有接话,阴瑶也只是惯性地盯着电梯楼层变动,到5楼时,阴睿突然开口。

  “我想试试,他如果真有能力,不必强加上一辈的仇恨给他。况且,”阴睿停顿了一下,“与其抓着不像父母的人爱着,不如放手。什么血缘,也都是说说而已。人真的狠起来,这些都像排泄物一样,可以排出体外的。”阴睿的话,说得波澜不惊,毫无起伏,似乎是发自内心,没有经过酝酿的,本能的想法。

  电梯门打开了,阴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说出了她深藏内心,从不外说的隐秘情感。没错,就像野兽,只有野兽,拥有原始的欲望。别的,都不重要。

  阴瑶走出了电梯,弟弟就这样说中了两人的心思。冷绝得让人佩服!

  姚南萍一到家,吕老太的人就送来了一个包裹。一个黑袋子装着满满一盒。

  “这是什么?”祁特问着。

  来人只是机械地递给祁特包裹,离开。姚南萍看到那个包裹,突然发火。“老不死的,真是管得闲时够多。这一批,废纸,能有什么用?”

  看着姚南萍再屋内转来转去,不停的骂着。祁特大概猜到了。没三年一次的资料提供,关于那个卸货工的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死亡。只有吕老太说得清,可没次的资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数据,身份证阴,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这些年为吕老太办事,如果不是这个执念,姚南萍早就离开了。这地方让人厌倦。

  祁特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想着自己的事。姚南萍骂着骂着就没声儿了。突然,像没有预兆的雷暴,她蹲在地上,嚎啕痛哭。

  总会来这么一次,隔个几年,每次收到包裹后,姚南萍总要宣泄对卸货工的思念。

  祁特起初是不懂事的安慰,后面知道了,也就不理睬,随她去。他能做什么反应?自己的女人因为过度思念另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失声痛哭。作为男友的立场,本该发脾气。但碍于他在姚南萍面前尴尬的处境,他只能沉默。

  他爱姚南萍吗?不同于祁特得自问,姚南萍从来不质疑这一点。她一直认为,祁特只会爱自己。她有祁特不能企及,又渴望的一切。

  祁特还是无奈地走过去,蹲在姚南萍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背。姚南萍抱着祁特,最开始是脸贴着祁特,然后她的嘴唇慢慢的贴在祁特的耳朵上。随着情绪滑动,她不停地吻着祁特的耳朵,脸颊,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当姚南萍的醉终于印上来的时候,祁特才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阴白,自己的脸和身体,总能给人带来安慰。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磨练的技巧。

  人在虚弱的时候,就需要安慰,不论方式。

  最终姚南萍幸福地在祁特怀里苏醒,那种满足感,姚南萍脸上的幸福感,祁特刻在心里。

  就像是一杯牛奶,滴入一滴热巧克力,鲜艳而微小的存在,像他心里的那股厌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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