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看到了?”
凌峻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浮生后,纪浮生却感觉在听科幻故事。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问过二嫂了,从你走后的第二天,林白就不对劲,大早上起来就哭过了;
而且当天下午她就离开了纪家,要不是老子回来的及时,你就没媳妇了老光棍!”
凌峻边说边骂,回京一顿好的没坑到纪浮生,结果却被使唤了好几天,这笔账他肯定要算到纪浮生头上。
“是,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纪浮生没好气的敷衍了一句,但也明白凌峻的‘委屈’。
“谢了兄弟,我欠你一条命。”
“切!谁要你这条破命!老子的接风宴呢?赛车局呢?等你这破事完了,都给老子补上听见没!”
“没问题!”
兄弟倆调侃了几句后,又回归到了正题。
“老爷子让我查了林渭南的死,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纪浮生挑眉,当初林渭南的案子,是他做刑侦队长的朋友查的,只知道是伪装自杀的他杀,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线索,更没有找到凶手。
“发现什么了?”
凌峻神秘兮兮的凑近纪浮生,低声道:“林渭南是自杀的。”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自己掐死自己?本能的求生欲是大脑控制不了的。”
“没错,但是,如果控制他自杀的,不是他自己的大脑呢?”
凌峻的话瞬间让纪浮生醍醐灌顶!
“你是说,和那晚你被脑电波控制一样?”
凌峻点点头,剑眉紧蹙。
“到现在,我都记不起来那晚回家前发生的事情。
我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在那年案发当晚,有一个小孩起夜,说透过窗户看到了像水母一样飘飘忽忽的蓝色的光。
当时刑侦人员去调查,都以为孩子在做梦,毕竟这种事情太离奇了,但现在想想……”
凌峻没再说下去,纪浮生却已了然。
林渭南如果是被脑电波受控所杀,那就肯定和法颂脱不了干系。
那林白又是怎么回事?
那晚凌峻看到了光,如果对方想像杀林渭南一样杀了林白,就算当时他在林白身边,也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林白却昏迷不醒,难道是法颂再次对她进行了催眠,让她进入了意识世界?
“你查到法颂的位置了吗?”
纪浮生觉得,有必要从两边入手,不能这么一直被动下去了。
“这孙子就是个缩头王八,我的人和你大哥手下把国内外都翻遍了,根本没人影。
我怀疑他是不是住在海底或者深山老林里。”
凌峻被气得猛抽了好几口烟,没见过这么孬种的男人。
听言,纪浮生的眼睛却突然一亮。
“不,他或许离我们很近。”
“什么意思?灯下黑?”
凌峻看着他,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子。
“你们全世界找人,用的是卫星定位和监控识别,虽然现在科技完善,但有人也可以钻科技的空子,比如黑客。”
“是那个女人!”
凌峻下意识嚷了出来。
“那个叫萨亚的女人,跟那只王八在一块呢!”
纪浮生失笑了出来,法颂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爱称’,能气到跳脚吧?
“那就是了,如果法颂所在的地方被萨亚抹掉了卫星定位,再重新创建新的局域网和系统,那利用一般的手段,是肯定查不到的。”
“这个缩头王八!孬种!特么还要靠女人活着!”
凌峻越骂越起劲,各种污言秽语听了都要洗耳朵。
“行了行了,还骂上瘾了,大哥正好把一个顶尖级网络安全员留在了国内,我去找他聊聊。”
说着纪浮生就要走,一把被凌峻拉了回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纪浮生嫌弃了拍掉他的手。
“说话就好好说,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哟!不是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渣男了?找到归宿就想洗白呗!”
凌峻嘚瑟的精准踩雷,谁让这货关键时刻跑上山的,不膈应膈应他,他心里总是不舒服。
“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非要恶心我是吧?那堆女人哪个跟我有关系?”
“也是,但凡有个在你身边站三天的女人,营队那群兔崽子也不会觉得咱俩有点啥!”
凌峻想起这事就浑身恶寒,两个臭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汗毛倒立。
“你可闭嘴吧!恶不恶心!没正事我走了,小白还等我呢!”
纪浮生白了他一眼,作势离开。
“那个叫萨亚的,是不是跟你大哥有过节?”
凌峻一句话,把纪浮生叫了回来。
“什么意思?”
“那天我听说,萨亚之所以帮助法颂,是为了报复纪家;
说你大哥抓了她师父,然后她师父就没了下落,生死未卜;所以联合法颂报复纪家,估计也是想从纪家知道,她师父究竟在哪。”
纪浮生皱眉听完,心下一沉,萨亚的师父,肯定也是个顶级的黑客。
“大哥的工作你也知道,手底下全都是各国的能人异士;
但进入他的队里,就必须抹去所有身份背景,和世间脱离开;
或许……萨亚的师父还没死。”
说完,他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徒留凌峻还站在原地。
“嘿!说走就走了……”
纪浮生先是回房看了一眼林白,依旧没醒。
据秦天说,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她脑中的电波什么时候趋于稳定了,才会有醒来的可能。
无奈之下,纪浮生只得先去找顾长铭。
等红灯的途中,纪浮生突然灵光一闪,给纪龙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打完电话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沉着脸,将车开到顾长铭所在的住处。
顾长铭在国内没有住所,现在所住的位置是之前的安全屋。
见到纪浮生,顾长铭还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是有新的问题吗?”
纪浮生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示意顾长铭也坐。
两人落座后,纪浮生才缓缓开口。
“顾叔,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所以想过来请教您。”
顾长铭和蔼一笑,轻声回应。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纪浮生眼眸幽深,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看着顾长铭。
“作为一个师父,会认不出来徒弟的‘手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