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执行清除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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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晚上,您亲自监视朴恩善下毒。我已经从您之前的口供破绽里找出了真相,您很小心谨慎,但百密一疏,说漏嘴一个词——‘皮包’。您告诉我说,张导从皮包里掏出小瓶子和胶囊,事实上,张C并没有带包,合理的说法是,张导从衣袋里陶出小瓶子和胶囊。那么皮包是从哪儿来的呢?自然,那是朴恩善的皮包。谋杀的计划很完美,但是,每一桩谋杀实施的风险就在于现实中存在太多的偶然因素。隐藏手机屏蔽仪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支开张C,使朴恩善的投毒不被发现。但一个偶然打进的电话却让朴恩善走开了。但这个时候,也许是出于好奇吧,张C翻开了留在朴恩善座位上皮包,当他发现他死心塌地要娶回家的情人竟然要毒死自己,惊骇、屈辱、懊恼、愤恨、伤心等各种情感一下子汹涌而来,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对朴恩善的爱瞬间转化为彻骨的恨,于是,他决定反戈一击,先下手为强。他投毒的那一幕自然逃不过你的眼睛,情急之中,您趁朴恩善、张C、具滋哲在阳台纠缠之时,偷偷调换了他们的咖啡杯。您本来可以从容擦去自己的指纹,但转念一想,留下指纹恰巧可以引导警察认为咖啡杯被换过,投毒的目标人物成了朴恩善,于是,朴恩善由凶手转为受害人。警察办案的套路是由受害人身上找线索,考虑受害人身边有动机的作为嫌疑人,既然朴恩善的身份由凶手转化为受害人,那么不仅朴恩善的嫌疑洗脱了,而且,将祸水引向了张C。”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谁!”金载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已经找到朴恩善近期的手机通信记录,14号晚10点13分,您发了一个短信给朴恩善,内容是‘毒已由张c下了,杯已换’,虽然这条短信删除了,但我通过电信公司找了出来,并打印出来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司静妍意味深长地瞥一眼金载沅。
金载沅颓然低下了头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司静妍接着说:“无论如何,您除掉张C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案子里头,李玟娥由头至尾都充当着一个被利用的角色。毒死张C之后,您发现自己车子的轮胎被扎破了,您看到了李玟娥的身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您的车和张C的车外形是一样的,李玟娥误把您的车认作是张C的车,出于对朴恩善的嫉恨,她用尖头铁棒将车胎扎破了。于是您心生一计,取下李玟娥留在铁棒上指甲和碎皮屑,在朴恩善报案之前塞入了张C的衣袋,这么一来,留在现场的线索又多了一条,您的目的是要把水搅浑。不过,我推测的这个细节对案子来讲,并不是关键,另外关键的一点的是,您深谙李玟娥对朴恩善嫉恨的心理,并巧妙地利用她这种心理去杀朴恩善。在杀张C的同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朴恩善,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金载沅的脸色像京剧脸谱般白一阵红一阵,紧咬住牙根:“你凭什么说那药是我卖给她的?”
“X是一种严格控制的剧毒中药,要弄到它并不容易。并且,这一线索是您亲口告诉车敏的。”司静妍放慢了语速说。
“什么?”金载沅的眼球暴出,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听说,您有一位在A大学搞化学药剂研究的教授同学,从他那里弄一点X就容易多了。我已经找过您的那位老同学,他证实您不久前找过他,并且对他说,您邻居养有一条大狼狗,咬人的,一天到晚吠个不停,但又不敢得罪您的邻居,所以您一直在寻思怎样杀死它又不被发现。就这样,您向老教授要了一点X。”司静妍说完。
“你………怎么知道。”
司静妍没回答叶梓欣的问题就直接执行清除犯罪者,作案手法一如既往在犯罪者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刺断了犯罪者的心脏血管。并且司静妍留下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
当车敏他们赶上的时候,却他们看到是金载沅很平静躺在那滩刺眼的血泊中,车敏好像被停下来,冷冷看着那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的是犯罪者;金载沅已经清除,测量者:Falle
a
gels
车敏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停顿了几秒,车敏一动不动盯着死者尸体,心想:‘死者尸体的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刺断了犯罪者的心脏血管,跟上次杀人手法不同,难道是组织作案?’此外车敏相信事情自会水落石出,也会将Falle
a
gels绳之以法的。
第二天,阳光穿过窗外浓密的树荫,斜射入办公室内,星点点地洒在车敏的背影上。微风吹来,枝叶哗哗作响,光点也随之摇曳,放佛一曲催眠曲,高世妍昏昏欲睡地斜靠在椅背上。
高世妍右手托腮,眯眼睡着了,车敏满头大汗地找有关Falle
a
gels的案卷。
韩彩妍强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翻昨天的报纸,一则关于人口贩卖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新闻的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道:“被贩卖的五名妇女今日获救”,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本市一个以“老吴”(人的外号)为头目的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以介绍工作为诱饵,诈骗年轻女性到他们所谓的办公室应聘,待应聘者喝下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下了安眠药的茶水后,捆绑受害人手脚,最终将她们卖到偏远的穷山沟或煤矿采集地。其中有一名女大学生在货车里被人贩子强暴了二十多次。本市警方已解救了五名被拐卖的妇女,目前正全力查找线索逮捕地蛇。
韩彩妍的视线越过报纸落在高世妍那张白皙小巧的脸上,从高世妍嫣红的樱桃小嘴里,流出一小串口水。“咳咳”韩彩妍故意干咳两声,贼笑着说:“小高,你知道吗?在中国有诗写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滩口水向东流,哈哈哈哈。”
车敏闻言,抬头,扑哧笑了。而高世妍依然打着瞌睡虫。突然,韩彩妍猛一扇高世妍的手臂,高世妍的脑袋失去了支撑,“啪嗒”一声磕在办公桌上,惊醒了。高世妍揉揉惺忪的睡眼,问:“姐姐,怎么了?”
韩彩妍把报纸向高世妍扔过去,说:“提醒你关心时事呢。”
“切。”就在高世妍向韩彩妍翻白眼的时候,这时,从门缝闯进一名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女子神色仓皇,急促地大口喘气。
她留有一头染着棕榈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化着烟熏妆的大眼睛波光潋滟,身着黑色紧身露腰小背心,V字形开口低领,脖子上带了条银色的项链,还挂了骷髅头吊坠,正好落在她白皙而深邃的乳沟里,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跌宕。也是非常时髦前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