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充斥着惨叫以及皮肤烤焦溢出油脂的声音。我丢了对讲机,这玩意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砰――”弹匣里最后一发子弹打完了,我准备撤离。附近已经陆续出现C33连队合围的土兵,再待下去我这条命估计也要交代在这儿。
“咻――”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我刚坐起身,一道火光几乎是擦着我脑门旁飞过。我下意识往旁一偏,脑袋堪堪躲过第二枪。弹头轻易地斯开我的皮肤表层,陷进了肩膀中,我痛叫一声,冲击力把我从树上打下。
自由落体的过程压断无数枝桠,从十米左右的高度摔下,再加上肩膀上的伤,落地的瞬间我眼前一黑,差点就这样昏过去,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我再没力气站起来了,耳朵像是耳鸣一般全是“嗡嗡”声,我眼望这有人端着枪朝我走来,却根本没法反抗。
看样子自已要为国捐躯了。我心里悲哀地想着,忽然肩膀再次吃痛,手臂被人拉往,伤口处像是斯裂开来。我被人拖带拽地拉进一处低矮的草丛里。
“嘘――”是个女的,我抬眼看着她。这个人我认识,叫安娜,是个新兵,连队里有一个医务兵踩到地雷,肠子当场炸飞二十几米远,安娜就是刚调来顶替那人的。
愚蠢。我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他不出来救我还好,刚才他的举动肯定被人看见了。我勉强坐起来膘了一眼草丛外面,果然有一个端着步枪的士兵朝这边走来,并且那模样正在换弹匣,估计他根本不会走进草丛里看,上好蹚就会用一梭子弹来招待我。
“砰――”远处一声枪响把我拉回现实,靠近这边的几名士兵一个个倒下。
我不敢出声。刚才的枪声和方向,是乔救了我,附近所有的士兵都向他的地方靠了过去。我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愿乔能安全逃离这里。
猫在草丛里大概两个多小时,四周的C33连队简单打扫完战场原地体整后才撤离。确定已经没人在附近,我才从草丛里钻出来。参军将近六年,我所认识的战友今天牺牲大半,乔去向不明联系不止,相信他也把通讯装置全扔了。
我找到尸体集中堆放的地方,数了数人数,掰开手指一算,小队活着的人就剩三。如果那个“比目鱼”在我这支队伍,那估计这次任务已经失败了:我不是,乔也不是,――我回头看一眼新医疗兵安娜,裤子湿了,尿的――她也不是。难怪刚才草丛里一股子味。
大部分人是被烧死的,尸体黑的像炭,我愣是一个都没认出来――我妈以前跟我说“烧成灰都认识你”,假的!这时我眼泪已经装满眼眶,打了好几转还是流了下来。真没用,我擦擦眼泪,心里想的怎么帮他们报仇,手段太狠了。
燃烧弹的燃料会粘在皮肤上,最关键的是人短时间内还死不了,这是最痛苦的,小队很多人被火包囊往后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希望有人给他补一枪,早死早超生,被火活活烧死那叫生不如死,换我也会这样。但c33年队没人开枪,看到火烧的士兵压根不会扣动扳机――对,就是静静的看着你被烧死。
“任务失败了吗?”身后的安娜眼巴巴的望着我。
“没,继续,去173高地。”我看一眼时间,到天黑还差点时间,赶了一天的路,173高地也不远了,我动了动左手的胳膊,痛得我面部表情扭曲。
让安娜简单帮我包扎了一下,肩膀没那么痛了至少老实一点不乱动没事,也不知道这伤受不受的住枪的后坐力,绷带包的很漂亮,看来这妞除了胸大还多了个优点。
天很快全黑下来,我也没再赶路,孤男寡女太危险。原地坐下休息,又不敢点明火,我挂着夜视仪瞅着安娜横看竖看,想看的今晚能不能和她做点故事。很快我又打消了念头――带伤不利于发挥,再说这事本来也就只能想想,正式合眼前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取下头上的夜视仪,把安娜手里的步枪走,围绕周围转了一大圈,运气不错打了只野猪。割肉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腐臭味,顺着气味找了半天,草丛里有一具尸体,头部中枪,子弹没打穿脑袋,这人是狙击手,估计猫在草丛想着偷人。我一看他的长相,巧了,熟人,我自己团的,疯人院的一个狙击排长。
看他死的这姿势,站着死,我感觉不对头,掏出匕首把他脑袋里的子弹挖出来,怪恶心的。变形的弹头我一看心就沉了半截,这口径是C系列步枪,不是尼塞人干的,这家伙是死于友军的子弹。估计是瞧见友军站出草丛想打招呼,难怪站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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