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马仙的那三年 第三十六章 请保安队长地府一日游(下
第三十六章请保安队长地府一日游(下)
再几个瞬间,堂子就在烟雾里隐没无踪。原来堂子处,一条荒凉古道凭空出现。古道一头还立了一块残破的牌子,上书“黄泉路”三个大字,另外一头隐没在浓雾里,看不真切。
这时,两个仙家变化的鬼差,提着一根哭丧棒,对着昏迷在地上的王大发一扫。顿时,王大发头顶有一道虚幻的王大发飘起。
那虚幻王大发刚一飘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其中一个鬼差对着王大发吹了口气。王大发打了个激灵,精神了起来。
王大发转转头,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当下就有点蒙蔽。
站在左边的鬼差对着王大发后背,就是一哭丧棒打下去,王大发顿时就鬼叫着,蜷缩成一团。
那鬼差声音淡漠:“你已经死了,还磨蹭什么,快跟我们走。”
王大发抱着身子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躯壳,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鬼差见王大发不动,又是一哭丧棒袭来。
顿时王大发就鬼哭狼嚎的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跟着两位鬼差往前走。
三人就沉闷的在荒凉的古道上走着,越走王大发心里越凉。
走了一会儿,三鬼经过一道古老城门,来到一片阴沉的街道。街上景观与阳间的大不相同,王大发只觉阴风阵阵,彻骨生寒。
王大发心惊胆战的跟着两位鬼差又走了一会儿,浓雾骤升,一座浮桥映入眼帘。
桥的另外一头隐于浓雾,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有多长。
两个鬼差连推带搡,带着王大发上了浮桥。
王大发两股颤颤,颤声问:“两位差爷,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刚才说话的鬼差森然一笑,挥舞了一下哭丧棒,道:“王大发,你还不知道吧!刚才你走过的路就是黄泉路,脚下的桥就是奈何桥,你说我们要去哪啊?”
王大发“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两位差爷,放小的一命,小的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一个鬼差一脚就踢了过来,王大发顿时就扑在地上。
那鬼差道:“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啊!”
王大发一听,哭的是鼻子一把泪一把,又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两位差爷,我阳间钱财颇多,若是两位差爷放我回去,我把家财都给你们,对对,还有我的五房小妾,都给你们!”
两个鬼差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刚才那个鬼差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我们是鬼差,要你阳间的财宝有什么用,至于你的小妾,就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说着就一条锁链子套在王大发脖子上,鬼差一用力,王大发顿时就跟着鬼差向前飘去。
又飞了一会儿,这时,桥下突然探出来一个个脑袋,密密麻麻的塞满了整个河道。个个都是腐烂不堪,皮下露骨,惨叫声不绝于耳。
王大发探出头,往下一看,顿时亡魂大冒,身形虚幻了不少。
一个鬼差嘿嘿一笑:“王大发,你还不知道吧,底下就是油锅地狱,凡事生前不做好事,尸位素餐之辈皆要来此走一遭,就凭你生前那些事,说不定,以后,你也是这的常客了!”
王大发此时已经吓得瘫软,说不出话,全靠锁链锁着,才没倒下去。
三鬼又飞一会儿,突然一个鬼从桥底下窜了上来,拉着王大发的手就不撒开,口中还道:“兄弟你怎么也来了!”
王大发这才回过神,定定的看了看那鬼,不太确定的道:“你不是曹队长嘛!”
那曹队长一看王大发认出自己,登时就是泪流满面,冲着王大发就倒起了苦水:“大发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十天前来的这,他们说我生前不作为,不为民办事,就罚我在这油锅地狱要油炸三年。然后才能去排队投胎。大发兄弟,你是不知道,这油可……”
曹队长还想继续诉苦,旁边站着的鬼差不耐烦了,一脚就给蹬了下去。曹队长从掉下去就开始哀嚎,嚎的王大发肝胆欲裂,差点魂飞魄散。
那鬼差可不敢让王大发这么死了,马麟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
当下那鬼差就输了点灵气过去,王大发的魂魄才算稳定下来。
见王大发没什么事了,那鬼差又提着锁链继续飞,嘴中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的提了一嘴:“要说你也是倒霉,白天都有高人提点你了,你还把人家撵出去,这下好了……”
王大发懵懵懂懂的看着那个鬼差,嘴中含糊不清的道:“高人,谁?”说完,王大发才恍然大悟:“是那个叫马麟的!”
鬼差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能当保安队长的哪有个蠢人,一看鬼差反应,就知道那高人肯定是马麟了,一时间,王大发感觉自己肠子都悔青了。
再长的桥也有个尽头,三鬼自打上了桥,前前后后的怎么也飞了十多里地,终于看清桥的另外一头,好似有个哨卡之类的东西。
三鬼慢慢悠悠,在哨卡前停下。
一个押送鬼差自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交到那哨卡中查验。
不多时,一个拿着卷轴的鬼差出来。那鬼差展开卷轴和王大发这么一对照,轻咦了一声:“这不太对啊!”
刚才递上令牌的鬼差上前一步:“怎么不对了!”说话间,也是眼睛扫到卷轴上,那卷轴上是一幅画像。
那鬼差揉揉眼睛,对比了一下画像和王大发,一拍大腿:“完了,完了,抓错人了!”
哨卡里的鬼差呵斥了一句:“抓错了还不赶紧把人放回去,把对的抓回来。”
押送鬼差这才如梦方醒,拉着王大发脖子上的锁链疾飞,不多时,王大发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重就晕了过去。
等王大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卧房里面,只是感觉这脖子上还有前凶怎么这么疼。
王大发将衣服撩起来,两个大黑脚印正好印在两扇肋骨上。记忆这才如海水般涌了进来:“我死了一次,他们抓错人了,又把我放回来了!”王大发愣愣的喃喃自语。
过了片刻,王大发打了个激灵:“不好,白天才得罪了高人,晚上就有这么个劫难!”
王大发“腾”的一下子在炕上站起来,大喊:“来人,备马!”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小厮,衣衫不整的提着灯笼进来:“老爷,这大半夜的备马去哪啊?”
王大发这脑子才清醒点:“是啊,大半夜的去哪?”
沉吟了半刻,王大发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一个人披着衣服便在躺椅上坐下,烟袋锅子是一锅接一锅。
终于挨到鸡叫,王大发赶忙吩咐小厮去喊来几个保安队的民兵,又让小厮备马。
天刚蒙蒙亮,王大发便带着一干人等,备了厚礼往木家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