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和王球把东西收拾放在了厨房的暗格里塞满了所有的空余,按王球的话来说,今天先有备无患待会要是突然出发我们也不至于仓促。
摆了一张小桌子,我们几人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喝啤酒解闷,虽然我得到了刘姐的肯定以及父亲留下的信息但心情依旧灰暗无比面无表情。王球见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气氛太过压抑干脆就又说起了荤段子活跃气氛,他也不管身旁还站着刘姐,满嘴开始跑火车又专挑那些不堪入目下流的话语转成笑话谜题,刘姐被她一阵逗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越来越感兴趣了,随着王球尺度越来越大刘姐的脸色也逐渐泛起了微红。
我们在屋里呆了很久,刘姐还亲自下厨给我们做了晚饭,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我们屋里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压抑沉闷,刘姐说过今晚父亲一定会回来,但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看见父亲,事情就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了,而我们辛苦焦急的等待也将变得毫无色彩没有一点儿意义。
熊子吃着瓜子水果始终都没喝一口酒,他时不时看看手机又望向窗外,忽然找了一张纸说要上厕所便匆匆跑到了楼下。
我的目光一直在门口,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就连舅舅都打完牌回家了。他这模样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没少喝与我们几个打过招呼时还不忘恶狠狠的蹬了一眼王球,然后又靠在墙边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王球看见父亲心里就发虚,尤其是当下这种喝醉状态,指不定什么事情没想通可能就要给自己两下,他急忙走上前去搀扶舅舅离开,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一是担心莫名挨打二是怕舅舅待会儿借着酒劲儿拉着大家吹牛聊天,按照我对舅舅的了解他要是发言上头了肯定得拉着我们说上大半个晚上说到他自己睡着为止。
王球拉着舅舅与我们简单了说了几句就回了隔壁,刘姐刚才一直喝酒现在可能也上头了,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小黑抽则着烟拿起酒瓶突然和我碰了一下。
“时间也不早了,你想多久出发?”
我一口喝光白酒盘算一会儿对小黑说到:“其实现在已经太迟了,你下去看看熊子在干嘛把他叫上来收拾收拾,我先去找王球,舅舅盯着他他很难脱身”
小黑点头示意跟着我喝光了瓶中酒,灭了烟头给刘姐盖了床被子这才走到楼下。
厕所一眼望去空无一人,我和刘姐的房间大门禁闭没有亮灯,站在原地不动果真听见我的屋里里稀稀疏疏还有声音传来,小黑果断将匕首拿在手中低着身子悄悄走了进去......
熊子正借着月光在桌前有些焦头烂额,身旁的废纸早已堆满脚底而他的笔还是握在手中从没停下。
“你在写遗书?”
小黑收过匕首突然一语吓得熊子一个激灵差点儿跳了起来。
“哎呀!我说黑哥,你走路都没有动静的吗?”
熊子靠在桌边不断喘着粗气,魂儿都差点被小黑给吓走。,
小黑看着熊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时间差不多了,张寂让我下来叫你,我还以为呢掉坑里了,上去准备准备出发吧”
“好......好”
熊子把纸握在手里一抬脚就看见了满地的碎纸。抬头望着小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你不准备再写点儿吗?”
小黑主动把碎纸捡起丢到一旁垃圾桶,他的眼神始终看着熊子不断游离一直都没看这纸上内容。
熊子跟着小黑一起收拾,把纸片全都丢进垃圾桶撕碎后熊子终于如释重负喘了口气,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递给小黑一支烟说到:“有些紧张,我闲着没事儿就想写写字而已......”
王球给小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准备要溜出来了,让小黑千万记得把他的防护服给带上。接完电话俩人又在楼下点起了一支烟,看着熊子脸上还有些许忧愁焦虑小黑上前拍了拍熊子肩膀说到:“要是刘姐待会儿再有劝阻碍于行动就让我来动手吧,这种撕破脸皮的事情就让我这个外人做就行......”
俩人走到楼上一起来到厨房开始收拾家伙,各自都拿上了必要的东西我和王球的装备自然也没落下。一切收拾妥当全副武装,就在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熊子突然停了下来放下包袱一边翻动一边开始自言自语:“怎么好像少了点东西......”总觉得包里少了一样很小却很重要的武器,可熊子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黑皱了皱眉头放下王球的肥大防护服问到:“我的东西和王球的东西全都带上了一件不差,防护服我也是穿在里面的,有什么不对吗?”
熊子突然反应了过来,拿出家伙摆在地上又再翻了一遍地下包袱果真少了一个,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黑,小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王球又来电话了......
“妈的,黑哥!出问题了,我地下室的门被人给锁住了!老子出不去了!”王球声嘶力竭的大喊,想要试图惊起楼上熟睡的父母。
“什么?谁锁的门?”
小黑立刻冲到了出来,见我已经不在位置上坐着,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这大门也给锁住了。小黑急忙开锁却发现这卷帘门毫无反应,但明明是自己在里面怎么会被锁住呢?
熊子跟着跑出来见小黑正用猎枪板凳敲打门锁满脸疑惑的问到:“你在干嘛?是出不去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黑是真急了,他不断用力踢门被熊子拦住退到一边突然又看见了熟睡中的刘姐,小黑又把冲上前去跑到刘姐身边拉开刚才亲手给她盖上的被这,一把将刘姐拽起质问:“张寂呢?他去哪儿了?”
小黑的力气大的吓人,直接就把刘姐像拎小孩一样悬空给提了起来,刘姐本就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刚想因为颈脖疼痛大骂小黑却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又听熊子说张寂不见了,这才懊悔不已不断用手敲打着自己脑袋。
小黑见状强忍心中愤怒把刘杰放了下来。刘姐蹲在脚步双手捂脸止不住的痛哭流涕。
“我哪儿知道啊......我刚才喝了酒又困不小心就睡着了......”
熊子见刘姐开始哭泣他自己也快急哭了,来到门前开始不断踢踹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可这卷帘门虽然老旧但也是钢筋铁骨,任由他无情撞击也只是发出了几声哀嚎不为所动,这微不足道的撞击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用。
王球的电话又来了,他先是彻彻底底的问候了张寂全家然后才平缓语气强忍激动对小黑说到:“张寂这家伙我最了解了,他狗日的又算计咱们了。你们没来找我肯定也开不了门是吧?龟儿子!这都是他干的!他一个人上山当英雄去了!”
“说这些有个屁用,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有个锤子办法啊黑哥!我屋里连个棍子都没有,窗户护栏也是我爸用钢筋编制的,我又不是铁人!你们快想些法子啊!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打死那王八羔子!狗东西一天天的......”
小黑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不再听王球无能咆哮,他让熊子走到一边靠墙自己拿起手枪二话不说对着门锁直接就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的枪声在屋里不断环绕,刘姐被这枪声吓的浑身哆嗦不敢做声,熊子赶忙使劲一推却发现还是打不开,用凳子把锁撬砸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这门外还上了锁,这锁上还缠满了铁链。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缠了多重多远。
“我靠,这门还可以从外面锁住?张寂是早有准备啊?”
熊子看着门锁退到一边点上一支烟情绪缓和了不少:“张寂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匠人什么都会,这门或许也是出自他手自然修的蹊跷,门外一定有巧妙机关布置不然肯定也上不了锁连枪也打不开,要凭蛮力我们这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去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干等吗?”
小黑一把扔掉手里的猎枪狠狠的砸在了门上。难道现在大家就真没办法全都给困死在这屋里了吗?
熊子喝了一口酒走到刘姐身旁,看着惊魂未定的刘姐熊子将她扶起又递给她一支烟给从容的问到:“大姐,你在这儿住的最久,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出去?”
刘姐猛抽了几口烟手指还在止不住发抖,她静下神来无奈的看着熊子:“我也不知道啊......地下室的后门他家里也是一直锁死的,张寂是个心细的孩子,他能如此算计,那就是认准了我们今晚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