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情况?!三姑看到这里也忍不住转过身来。很显然,跟孙雪莉一样,她也想看看刚刚穿过的那条甬道究竟怎么回事。结果自然也是一样,一无所获!大家看到三姑转身,也都循着她的眼光看去。当大家眼中再次出现来时的那条平直的康庄大道时,所有人眼睛都直了!再一看两边的环境,也都是熟悉的枯树和遍布树丛之间的荆棘!
“还当真是走回来了?!”初辰疑惑非常,她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其他人。众人与她一样,都是满脸的惊愕!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方占水缓过神来,他见众人都没有动静,于是率先开口问道:“这里就这一条路,往前就是再进道观,往后则是回头。接下来我们到底是进是退?”
孙雪莉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怔怔地盯着道观说道:“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自己做事向来都是有进无退!”言罢,她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抬脚便自顾自朝着道观走去。
“孙队且慢!”三姑在身后大喝一声。孙雪莉止住脚步,但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并没有转过脸来。三姑站在原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去幽冥祖庙,断然没有中途反悔的意思,只是此处诡异,你如此贸贸然行事岂不是要误了计划?这恐怕不是一个资深探险专家该有的素质吧?”
一番话说得孙雪莉没了脾气,她干脆转过身来一拱手道:“刚才误以为你们怯怕了这画中的危险打了退堂鼓,是我小人之心了,多有冒犯。在此赔罪了!”三姑微微一笑,说道:“有脾气是本能,控制脾气是本事,化解脾气是修行!凡是都依着性子来恐怕会蒙蔽了双眼。比如你再仔细看看这道观……”
孙雪莉听三姑这么一说,心生愧疚。同时她也按着三姑的指示朝道观看去。这一眼看上去还倒真是发现了异常,她立刻扭头又看了眼三姑,试探着问道:“上面好像多了个牌匾?”她的表情既惊喜又疑惑。弘印从旁走过来接话说道:“只要有变化,哪怕是一丝的不同就好办,至少说明我们不是在一直轮回。去看看吧。”
方占水依旧提着龙吟宝刀走在最前面,孙雪莉紧随其后,其余三人并排走在最后面。等到离得近了,众人看清道观的正门上方多出来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阴阳舍!
“阴阳舍?”方占水读着上面的字,显得有些陌生。三姑再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缓慢地在门前来回踱了两遍,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眼道观门外的一应物什。最后她转过头来看着众人摇摇头道:“除了这块牌匾,尚未发现其它不同的地方。”
方占水朝着弘印投去眼光,过了半晌问道:“大师,这阴阳舍就是日本的道观?”弘印也显得很迷惑,他摇摇头道:“一时之间难以断定。且进去看看再说吧。”
方占水应了一声,轻跨几步跃上台阶伸手推开大门。众人往门殿内一看,似乎也并未发现明显的不同。大家面面相觑,进还是不进?都在等弘印的指示。弘印没有说话,自顾自抬脚率先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香案上摆放着两尊陌生的神像。左边墙角仍然是一张榻榻米。右边的那面绸缎墙也丝毫没有变化,只是现在风平浪静,绸缎墙也没有任何波澜,俨然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宗教画。
“你们看?”初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跑到香案后边去了,“之前这里的那扇门不见了!”她第一时间去查看那条可以通向日式房间的小甬道,可是此时却凭空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一切压根就没发生过一般!
“怎么回事?”方占水瞪大了眼睛。他一边试着询问,顺势就蹲下身子掀起香案的盖布翻找起来。初辰和孙雪莉两人见到情势不对也没闲着,她俩沿着四周的墙壁敲敲打打,试着想要找到通道或者出口。
大家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座道观矗立在大路中央,直接将路拦腰掐断,成了断头路。路的两边又都是荆棘遍布,如果不是长了翅膀断然没有办法过得去。现在这座道观成了唯一穿过去的可能。但是道观又十分奇怪,四面墙转下来,除了正对马路的那一面有一扇颇为宽敞的大门之外,左边墙有一扇焊死的窗户,其它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连通外面的门户。
“当真有如此怪事!”方占水一边嘟囔着,一边站起身来。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甬道明显是不见了。其实这个也很好确定,一条简单的香案下方用四条腿固定,掀开盖布后露出空空荡荡的一大片,哪里还有什么甬道?
“我们也没有发现暗门或者其它出口。”初辰跟孙雪莉摸索了一阵也疑惑地说道。“会不会……”孙雪莉盯着左边的那扇墙壁说道,“这扇焊死的窗户或许有些门道?”“应该不至于吧?”方占水接话说道,“这面墙是山墙,侧面对的就是外面的树林,如果能从树林里面绕过去的话,那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道观里面浪费时间了。”
正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三姑突然开口道:“你们来看看这里!”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姑正愣愣地站在那口大铜鼎的边上盯着里面出神。初辰本来也是想要查看一眼这口铜鼎的,但是想起其中的黑水不禁心中阵阵犯恶心,再说一口铜鼎也不会能闹出什么动静来,所以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此时三姑喊了起来,众人立马快步赶到,围着铜鼎站了一圈。
这一看不打紧,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只是一滩黑水安安稳稳装在鼎内。但是现在看来,黑水没变,中间却多了个旋涡!只见这汪黑水围着旋涡一直转个不停。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懵了。方占水蹲下身子看了看,铜鼎之下除了支撑鼎身的四支脚外不曾看到任何其它东西。因为鼎身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所以铜鼎的底部和地面之间出现一段很明显的真空,一眼便能看个干干净净,如果其中有什么异常早就被人发现了。
方占水为确保不出差错,单膝跪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和脖子将脑袋伸到铜鼎底下。但是他仔细查看了半天,又用指关节四处敲打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