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复盈老道满意的说道:“今日在众人的见证下,我为你开启明光,你就算正式踏入道门了,切记以后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说着他将手放在我的头顶,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并且伴随着惊呼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体内的气力的确开始活跃起来,想来并非是坏事,就安静的享受着。
数分钟后,老道才收回手,说好了,你起来吧,随我一起走。
我站起身,回过头看了一圈,才发现之前走的那几个黑衣人都拿着长筒相机在那拍我,我一转身,喀喀喀就是几张。
随着老道出了门,之前来迎接的那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让老道去坐他们的豪车,不过老道看了看交通之后,发现太堵了,车子根本没法走,索性就打算步行离开。
这一来可闹大了,一听他不愿意坐车,所有人都不做了,除了留个司机在这,其他人都跟着走了,甚至还有车站跟来的一群闲人,那几个要拜师的最为热衷,死跟着不撒手。
“敬尧,你派人去查查他们的底细,如果是我们需要的就收进来吧。”老道依然微笑着低声吩咐陶敬尧,声音很小。
陶敬尧领会,吩咐弟子去办了,他一个掌门,自然不可能去亲自收徒。
一大波人流的涌动,让在街上行走的人们,避让的避让,围观的围观,甚至有的看到后掉头就跑,看的我哭笑不得。
没多久,几辆警车开到了这里,几个警察很刁的走过来说:“你们干什么,影响交通秩序,快点散开,不然统统抓起来。”
还不等复盈老道开口,土豪们不干了,直接吩咐身边的黑衣人,将警察给制服,扔到一旁去了,其他的警察一看,立马要掏钱,谁知黑衣人们率先就把抢掏了出来,并且拿个证件给领头的看了一眼,领头的警察立马老实了,二话不说叫齐人上车就走。
这一波刚走,但下一波马上就来了,这次来的是交警,人数也不少,看了证后,领头的很难办,说:“上头交代下来,必须要驱散,不管是谁都不行。”
复盈老道笑而不语,那些土豪、官二代瞬间火了,吩咐人将这群不识趣的交警揍了一顿,等揍完了,复盈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你们的孝心我都知道,但也不能给交通带来不必要的压力,都回去忙自己的吧,等有事我们再找你们的。”
有人说不碍事,来几个打几个就行了。
复盈摇头拒绝:“这也太高调,不是我茅山的作风,都回吧,难道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那些人无奈,只好离去,走前还要留些保镖给复盈老道,但复盈笑道:“你们觉得贫道还需要保镖吗?如果真有人能伤我,多少保镖也没用。”
“这不是给您老人家打发一些不必要的人物么,他们可以给您跑腿。”
复盈想了想,然后看了看我说:“不错,我这徒儿确实需要人保护,就留下六个吧,其他的都走吧。”
最后,真的只留下六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也让我体会了一下众星拱月的滋味。
由我带领一直走出了堵塞区域,才选择两辆调过来的车坐了上去,不得不说那些人想的真周到,即便无法让复盈老道坐他们车,也派了另外的车来表达心意。
路上复盈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在闭目养神,一直到了医院才睁开眼睛。
刚进了医院,复盈就问我:“德子的伤势怎么样?重不重?”
我点头说:“还是蛮重的,身上各处都打了石膏,不能下床,肋骨也断了几根。”
复盈一听,脸色都黑下来了,问:“真的是全真教那群人干的?”
我说:“是”,同时心里道,但是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这句话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不然老孙又得遭罪了,在他大病期间,我想还是让他少挨点揍吧。
复盈哼了一声,问我他在哪个房间,然后率先迈步上去。我跟陶敬尧等人走在后面,我偷偷的问陶敬尧:“之前在车站那一幕是不是为了茅山做宣传?”
陶敬尧笑道:“我们茅山的威名,还需要在这里做宣传吗?师叔祖那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脑袋有点晕乎,搞那么多没用的,还那么高调,是为了我吗?怎么看都不太像是。
陶敬尧见我疑惑,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下师叔祖自会向你解释,不过也多亏了你的配合,不然这场表演可要出了岔子,我还一直都在担心。”
说着话,就到了老孙的病房,复盈没有停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们跟着刚一进门,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师傅啊,您老人家可来了,我老孙冤啊!”
这声音乍一听,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最心爱东西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充满了委屈、不甘、与愤怒。
这一嗓子把我们都喊愣住了,抬头往床上一看,老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个吊瓶,一只腿打着石膏吊在床上,眼睛斜着看着我们,身体像是残了一样,一动不动,
复盈没有太多的肢体波动,只是眼神里面充斥着一股清晰可见的怒意,毕竟就算一只狗养了那么多年还会生气,更何况是他的弟子。
复盈走过去,看着他,伸手抚摸了一下他身上的石膏,用之前从未见过的温和话语道:“疼吗?”
听到这种话语,老孙突然涌上一股泪意,模糊了双目,哽咽道:“本来疼,疼的死去活来,不过现在师傅来了,就不疼了,师傅,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复盈点着头说:“你放心,师傅这次来,就是要替你做主,我已经动员了这些年来,所布置下的后手,这一次,一定要给白云观一个难忘的回忆。”
我站在后面心生疑惑,老孙这货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后来让人伪装的,将自己弄的更加惨兮兮的。但复盈的话,我就不太明白了,什么叫之前布置下的后手?难道他早已准备对付白云观了?
能确定的是,这其中肯定有了不得的秘密,就包括之前在车站的那一幕,也是其中之一,陶敬尧说的不对,那并不是为我,而是借助我完成了他需要做的一幕。
复盈这次终于像个长辈了,好好的安危了老孙一番,细心的询问他想要什么,尽管开口,除了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找来。
老孙哪里是吃亏的主?复盈的德行他也知道,能让他这样,这辈子也就第一次,立马狮子大开口,说:“师傅啊,你也知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一个安定的家,我觉得这里不错,您能不能给我安置个宅子,让我安享晚年啊。”
复盈点了点头说:“应该的,以我们茅山的财力,这都是小事,你想要什么样的?”
“嗯,三室两厅怎么样?最好不要太高一两层就行,也不要离市区太远,不然交通不方便,当然一两层的话也会很潮湿,除了这些我也没有太多要求,您看行吗?”
复盈嗯了一声,然后对陶敬尧吩咐道:“敬尧这件事情你去吩咐吧,切记要按照德子所说的。”
陶敬尧应声后,复盈又问:“还有什么吗?”
老孙说:“师傅,人家都说有车有房,才叫男人,我这有房了,车也得有吧?这个要求不高,给我辆奥迪A6就行,我看那车模样挺好。”
复盈惊讶说:“有车有房?你是要结婚吗?”
老孙羞涩的笑了笑说:“不瞒师傅,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真爱了,只不过这期间还有些小困难,需要师傅您帮忙。”
复盈怔了怔,旋即开怀大笑说:“好啊好,你能够解决自身问题,我很开心,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组建这个家庭,车跟房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另外我再附送你一千万当作为师给你的新婚礼物。”
老孙激动不已,身子蹭的一下坐起来,道:“谢谢师傅,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了。”
复盈皱了皱眉,说:“你这样不疼吗?快躺下,别触动了伤口,要不是大战在即,为师不能消耗真气,不然就用真气替你疗伤了。”
老孙摇头说:“师傅不用为我担心,专心准备大战吧,不过师傅,我还能再提个要求吗?”
复盈脸色僵了僵,然后说:“好,你尽管说。”
老孙看了看我说:“师傅,你看大侄子也新婚在即,要不也同样的送他一套,跟我一模一样的就成。”
难道老孙还替我着想,我虽然没什么概念,但如果实现的话,还是蛮开心的。
复盈扫了我一眼,沉吟道:“今日他已经拜我为师了,也算是我的弟子,嗯,就随了你的心愿,免得怨我对待徒儿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