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这正说着呢,突然的从村道上,就传来了一声的叫喊的声音。
“白老爷子,救命啊!”随着叫喊,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急匆匆的就奔着白家的大院跑来。
“出事了!”我叨咕了一句,转身的迎了上去。
“咋回事,先别急,好好的说。”我把来人给拦了下来问道。
“啊…是白少爷啊!”男人看见了我一愣,随即的又偷眼的往着院子里看了一眼,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
“好了,你说吧,你喊着救命,那要救啥命?”白福闪身的过来,把我给扒拉到了一边。
“是我的闺女啊,这外出去打工,这都好一段的没跟家里边联系了。”男人看着白福说道:“可是今个却有邻村一起去打工的人捎信回来说,说我闺女已经死在了外边了。”
“可是这咋死的,尸体在哪里,那个来报信的人愣说是她也不知道,只说是给干活的老板这样子的说的。”
“我这才来找这白老神仙啊,让他帮着我掐算一下,我这闺女还有没有了,那就是死了,也得知道是咋死的,那尸体总归应该会有吧?”
“额?”听了男人的话,这白福还真就懒得管了,随着便的对着男人说了一句,你先在这等着吧,估计这白老爷子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说完歪头的示意我就往院子里走。
“奇怪了,这个男人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咋那么的惊恐不安呢,搞的我就好像是啥凶神恶煞一样的。”我很无语的对着白福叨咕着。
“还不是那个假货仰仗着自己白家大少爷的身份,那在白家的地盘上,带着采儿一顿的耀武扬威的,整的这里的大人孩子的对少爷的感官上都不太的好了。”白福说道。
我一听摇了摇头,想想也是,自己离开了白家二十年,紧接着回来了以后,又很少的在村民跟前露面,完了又被人给冒名顶替,这白家地盘上的人,还真是没几个人能记得白家以前的那个棺材少爷了!
这正说着呢,爷爷推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白老爷子,快点的救我孩子的命啊!”那个男人一见到爷爷出来了,那是立马的就喊上了。
“是三子啊!”爷爷一见,嘴里叼着烟袋锅,招手示意那个叫三子的人进院里来。
“咋了,你家的丫头不是出去都一年多了吗,这咋还出事了?”爷爷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个小板凳,示意那个三子坐下,自己则一屁股的坐在了门槛子上。
“是啊,白老爷子。”这个三子苦着一张脸坐了下来说道:“这是跟邻村的那个孩子一块堆的出去的,这算算出去也有一年多了。”
“本来的一切都啥好的,那每个月的都会给我打钱回来,那年节的也都回家来看看。”
“可是这今个一大早,这跟她一起出去的人,那突然的就来到了我家,说我那闺女人死了,咋死的还不知道,完了还说就连个尸体,也是没落下。”
说到了这里三子“扑通!”一下子就给爷爷跪下了。
“白老爷子,我知道咱们白家村子里的规矩,那出外超过了一年的人,那要是在外面遇到了横事,那尸体是不允许再回来咱们白家村的,另外的那不管着在外边出了多大的横事,那也是不能来找白老爷子的。”
“可是…可是我这还是舍着一张的大脸来求您了,求白老爷子给我闺女占上一卦,那不管着死活,好歹的也得让我见到一个尸体啊!”
听了这个三子的话,爷爷翻愣了一下眼珠子,磕打磕打烟袋锅里边的烟灰说道:“那你就说说吧,你家的那个竹子,是啥时候出生的了?”
“是…”一听见了爷爷的问话,这个三子突然的不吱声了。
“咋了,有屁快放,我这还忙着呢!”爷爷翻愣一下眼珠子,起身的就要走。
“别走白老爷子,我说,其实我一直的都没敢跟你说实话,我家竹子是鬼节那天半夜整点生的…”
“啥?”也只是这一句话,爷爷直接的一伸手,就把那个三个给提拎了起来,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在我们白家的大阴口,你是绝对的不允许那鬼节那天半夜整点的女人出现的。
凡是白家地盘上那每一家有新生儿降生,那都是要到我们白家来登陆在册的。
可是这个竹子咋就漏下了,那就不知道了!
“畜生快点的说,你家的竹子今年多大了?”爷爷对着摔在地上的三子大声的喊道。
“白老爷子,这个也不是我故意的想隐瞒您啊!”那个三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无血色的说道:“那二十三年前,我家竹子她娘在生竹子的时候,我一看这生辰是挺不对劲的。”
“于是就想起来您老曾经的吩咐过,那凡是各异时辰出生的孩子,那都不是善类,于是我当时就抱着刚出生的竹子,前来白家大院找您。”
“可是当时的白家,院门被锁链子紧紧的锁着,那是一个人都没啊。”
“接连的我抱着孩子来了好几趟,也没看见白家回来人,一晃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好久了,我和竹子她娘一商量,这事也就放下了。”
“二十三年前…”听了三子的话,爷爷的身子猛然的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叨咕着“这可是马上就要二十四岁了…”说着一回头,大踏步的向着鬼娘的房间跑去。
我和白福相互的看了一眼,也赶忙的跟到了鬼娘的屋子里。
屋子里还是那么的黑暗,骨婵依靠在鬼娘的身边坐在了床上,爷爷在地上来回的转着圈圈。
“爷爷,这个竹子是浊女?”我疑惑的问道。
“嗯嗯,这防不胜防,没想到在我白家的眼皮子地下,竟然会让一个浊女马上就要长到了二十四岁了。”
爷爷气恼的说道:“杀,这个浊女是不会死的,承祖你立刻的出去,必须把这个浊女给追杀掉。”
说着爷爷冲着鬼娘一歪头,鬼娘一扬手,冲着我扔过来了一个女人带的小银镯子。
“带着这个,把那个浊女给我带回来,我要用她的血,祭奠白家的大阴口。”爷爷恨恨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叮嘱了骨婵好好的陪着鬼娘,我和白福转身的走了出来。
“白福,我带着老鬼去抓浊女,白家还是交给你和紫灵儿费心了。”我正说着呢,爷爷从鬼娘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招呼着我跟他进房间里一趟。
说实话我也好想的到爷爷的房间里去看一看,因为我老怀疑那个霜头鬼母,是在爷爷的房间里。
从上一次的那个霜头鬼母和那个木尸打架,我就老是觉得怪怪的。
跟着爷爷走进了爷爷的那个小房间里边,房间里还是那个老样子,那张一碰都“吱嘎!”摇晃的小木板子床,静静的靠着墙边上。
爷爷走上前去,弯腰在那床边底下拧了一下,靠床头的墙面上出现了那道白家地狱的小门。
“承祖,我对着霜头鬼母下了重手,为的就是谋夺她的霜头虫,来渡化白家地府里的这些个死倒,把他们都渡化成阴兵,准备在争夺宝藏的时候,成为一股子保护你的力量。”
“下重手是啥意思,你杀了她?”我一听,这心里的一翻个,赶忙的问道。
“没有,可是却比杀了她还残忍!”爷爷推门走了进去。
我疑惑的赶紧的跟在了身后,等下了台阶,到了下面的平台上,我看到了十分残忍的一幕。
一个圆鼓鼓的暗紫色的,就像一只牛皮大鼓一样的东西,被几根铁锁链给吊挂在了半空中。
在那个牛皮鼓的上边,透着一个个的亮点小孔,小孔里透出来一丝丝白色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