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诗一把抱住了谢梅,温声道:“不要生气,一切都过去了。你放心,李维奇不会食言的,他会道歉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他食言的。真的!”
谢梅用力挣开林若诗的手,然后蹲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林若诗小心地用手抚摸着谢梅的头发道:“你没有错!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谢梅突然站起了身子,恶狠狠地对林若诗道:“你胡说!你骗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吗?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是因为我悔捐,那个患者就不会死吗?”
眼见着李维奇就要被人抬着出天台大门,谢梅再次发疯般冲向李维奇:“我是悔捐,可我不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只有我死在手术台上你才会放过我。”
最后一个保安连忙用棍子将谢梅隔开道:“姑娘,你冷静点!”
林若诗上前拉住谢梅的手道:“谢小姐,你是大善人,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勇敢地走向手术室,虽然捐献失败失败了,但那绝对不是你的过错!那是医院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决定自己的意愿,任何人都不能够用道德来绑架,李维奇也一样。”
谢梅的精神一振,她拉住林若诗的手道:“姐!你真的这样想吗?”
林若诗坚定地点点头:“真的!我真的这样想!我真的很欣佩你,你是我的榜样!如果是为自己的亲人,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能为或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些什么,也没有勇气拿自己的生命去为一个陌生人冒险。”
谢梅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的脸色变得缓和起来,然后道:“谢谢你,谢谢你!”
林若诗也暗暗松了口气,她拉着谢梅的手道:“谢小姐,请你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忠诚的支持者。”
谢梅黯然道:“说真的,我也真得很想帮助那名患者,可是面对机器故障我怕了,我畏缩了,我觉得第一次和死亡那么接近,那种感觉真的很恐怖,很无助,后来爸爸、妈妈、姐姐、男友都在劝我,他们说,如果我出事了,他们可怎么办呢?最后我悔捐了,那名需要我帮助的患者也死了。我曾经给了他生存的希望,可是没两天这一切又都破灭了。”
谢梅趴在林若诗的肩头上失声痛哭。
林若诗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这让她感觉到心跳加快,心神也特别的不平静,甚至有些头昏头晕的感觉。
林若诗连忙屏住了呼吸,将头扭到一侧,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林若诗的心中十分奇怪:“这是什么香水?”
没等林若诗想进一步了解,她就听到周围一片“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林若诗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就见周围满是黑黄黑黄一片,不知什么时候一群不知什么品种的黑黄色的蜂突然出现了,它们每一只都有大拇指那么大。
林若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只黑黄蜂扑向她,然后头上一阵刺疼。
林若诗就觉得眼前被一片黑色黄色所覆盖,然后手臂、脖子、脸不断遭到了袭击。
林若诗只觉得谢梅已是挣脱了自己,然后就看见她身子不住地后退,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乱舞,想赶走那些黑黄蜂。
林若诗冲上前,一手抱着谢梅的身子一边向大门后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去驱赶那些黑黄蜂。
林若诗抱着谢梅退进大门,然后将门关上,可是跟进来的黑黄蜂也少说不下几十只,还是在不断攻击她们俩人。
那个留下的保安也远远地逃到了十八层,只是看着她们被攻击,可是束手无束。
林若诗和谢梅逃到了十八层电梯门,电梯门打开了,林若诗和谢梅逃了进去,身边还有十多只黑黄蜂跟了进去,还在攻击她们,而其它的似乎已经耗尽了生命,落在了地板上。
谢梅一下子倒在了电梯里,林若诗则将整个身子伏在了她身上。
林若诗只觉得眼前无数金花在闪,就好像在医院里打针,针尖突然扎进的那种感觉。而且没有停顿,不断地拔出,再扎入,再拔出,全身都到处在疼,疼不是主要的,关键还有痒和麻的感觉。
“林若诗!坚持住!小时候你不是常常被黑蜂蛰吗!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林若诗这样给自己打气。
“若诗,不要怕!”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她眼前一黑,一件衣服覆盖在了她身上。
那声音好像智奇,若诗很想掀开衣服看看是不是他在说话,可是她浑身却似乎没有了力量,她只听到外面不断地发出“滋滋”声,然后便闻到一股股强烈的气味。
9月4日,纽西里州警务医科大学附属高级人员疗养院,当地时间:约17:00-19:00
病房里,林若诗正在跟丁丁说话。
林若诗道:“那些记者走了没有?”
丁丁道:“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就好像牛皮癣一样,死死地缠着你。不过若诗姐你只放心,有人会应付他们的,你就安心养病吧、”
林若诗笑道:“要不是你来,我都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