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A市机场。
因为恶劣天气,在最后一班F国飞往A市的飞机落地之后,机场已经全部停飞。
机场外,零零散散的游客从机场内匆匆忙忙向外走。
当机场即将关闭,已经半个小时没有人再从机场内走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拎着行李箱从机场孤零零走了出来。
从机场出来,这个女人帽子也没有摘,甚至连避雨的念头都没有,直奔不远处的出租车走去。
“华庭公寓。”
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这个女生向着出租车师傅说了一句,便将目光再次放向了窗外。
“好嘞。”
因为这个女生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出租车师傅答了一声,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她两眼。
最开始,这个女生的目光在上了出租车之后是看向窗外的。
仿佛看到了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眼神,瞬间一道凌厉的目光从这个女生的双眼射出,吓得出租车司机赶紧收回了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道目光实在太吓人了。
出租车司机开了这么多年车,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刚刚这个女人看向他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森林里被猛兽盯上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摇了摇头,出租车司机打算把自己的惊慌失措全都摇走。
“小姐不是A市人吧?听声音没有一点口音。”
又过了几秒钟,出租车司机主动向着这个女人开口,想要套近乎。
“不是,来处理点事。”
这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冰冷,不掺杂任何的感情。
本来出租车师傅就是觉得车内感觉怪怪的,想要聊聊天,让气氛热闹点,没想到他一聊天,竟然感觉车内的气氛更怪了。
恰当地闭上了嘴巴,这个出租车师傅也不再说话,开始老老实实地开车。
又过了几分钟,这个女生似乎看腻了窗外的风景,这才把目光又收了回来。
“师傅,A市是不是有一个姓杜的心理学老师,应该挺有名的。”
这个女生主动开口,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稍微温和了一些。
“姓杜?”
出租车司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几秒钟他才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没看过心理医生。”
出租车师傅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声。
“那有一个叫周小檬的女生师傅听说过吗?”
见出租车司机摇头,这个女生接着若无其事地向他再次询问。
“周小檬……”
出租车司机再次重复了一遍周小檬的名字,眉头微皱,仿佛在回忆。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忘了在哪看到过了。”
停顿了十几秒钟,出租车司机回忆道,眉头皱的更紧,仍然回想着。
“对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出租车司机一拍方向盘,满脸兴奋地扭头看向了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
“你说的周小檬是不是电视上反复播的,要结婚的那个?”
“对了,她老公好像也是姓杜,难道你是来参加她们婚礼的吗?
因为和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对上了人,出租车司机显得有点兴奋。
“对。”
这个女人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没有任何犹豫,黑色风衣女人接着向出租车司机提问。
本来出租车司机因为回想起来了周小檬杜杜还挺兴奋的,忽然又听到问他住处,他兴奋的表情马上又沉了下来。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一点报道。”
最终,出租车司机摇了摇头。
“你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你不是来参加她们婚礼的吗?”
因为聊了几句话,出租车司机已经忘了最开始这个黑色风衣女人最初的眼神了。
“嗯,开车吧。”
黑色风衣的女人又将头看向了窗外的风景,冰冷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真是个奇怪的人。
出租车司机本来正聊到了兴头上,见这个女人忽然要结束话题,他也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给了这个女人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出租车司机又开始认真开自己的车。
华庭公寓,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拎着行李箱开始往公寓内走。
雨已经很大了,但是她仿佛感受不到这些雨一般,连伞都没有打,仍然以散步的姿态慢慢向小区内最深处走着。
5栋2单元,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走进了这栋楼。
就在她刚刚走进这栋楼的时候,正好在这栋楼的一楼处同样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等在这里。
“你就是安西儿?”
显然,这个男人在看到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时十分惊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该你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不然我不确保你明天会出现在哪一个下水道里。”
黑色风衣的女人声音十分冰冷,头都不抬,直接伸出右手,没有再说其他。
本来也只是因为好奇,这个黑色风衣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脊背一阵发冷,但还是识趣地闭好了嘴巴。
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将钥匙交到这个女人的手中之后,这个黑色风衣的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在说,赶紧又溜进了大雨当中。
一层。
两层。
女人拖着行李箱,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不断上升。
最终,电梯停在了七层,女人拎着行李箱从电梯内走了出来直奔走廊内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703号房间,这个屋子足足有二百多平方米。
虽然是位于一个高层公寓小区,但是这个房子装修的十分豪华,甚至比绝大多数的别墅都要装修的气派豪华。
开灯,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换洗的睡衣。
安西儿将行李箱放进行李架后,接着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候,她才穿着这件宽松的睡衣再次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好是夜间二十二点三十分。
接着,她按下了几个数字,拨通了一个明显是国外地区的电话。
“你已经到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