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早晨,鸟儿清脆的鸣叫隐隐的传来,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阳光味道的空气,似乎还有些花的香气,是什么花呢?茉莉?蔷薇?不过也无所谓了,其实我对于花也并不怎么熟悉。
真是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一个觉了,纵天这样想着,醒来的时候竟然一点朦胧感都没有。大概是这样的睡眠太过难得,即使是已经是一种难得好状态了,但纵天却并没有急于起床,甚至就连睁开眼睛都是有点不舍的。
缓缓地,但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头的位置似乎偏移了一点,而阳光也在此时偷偷的撒到了纵天的脸上。
有些亮呢,不过好暖,不过这样看来时间也真是不早了,而且今天似乎有什么要期待的事情,似乎还蛮重要的。
哦对,我要找老杨来着……
老杨?!
“啊!”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嘶吼,纵天猛得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身体上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病号服,而且看着前面这跟围裙一般的样式,还有屁股上直接坐在手术台上的感触,纵天知道自己的后半身肯定是一览无余的状态。
“老杨!你给我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在纵天即将要喊破嗓子的时候,却又突然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的失声了。虽然手术台旁边的刀枪剑戟都是一副没有使用过的样子,但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却是消失了,还不只是药水,甚至药水中泡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消失了,而且到这还都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记得很清楚的,离自己最近的是一个细长瓶子的药水,此时哪里更是连瓶子都没了。
似乎屁股有点疼。
“老杨!!你给我滚出来!!!”
“来了来了,乱叫唤什么啊?”
杨零拖着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而且似乎是相当的疲惫,杨零并没有直接走进屋,而只是倚靠在门框上,一半的身体还在屋外。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之前嘶吼的气息完全消失了,纵天看着杨零那微微颤抖着的腿,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绿光了。
“我,我能做什么,嗝。”
不只是有点结巴,杨零还打了一个味道十足的酒嗝。
“你怎么还喝酒了?”
“不喝酒怎么做手术,我晕血。”
杨零还在屋外的一只手突然举到了嘴边,一点褐色的液体顺着一个细长瓶子流到了杨零的口中,只是酒尽了,杨零却是一副不过瘾的样子,控了控手中的瓶子,一只看着有些畸形的爬虫掉进了杨零的口中。
“啊,原来在这么?”纵天的脸上有着一些释然,
“你说什么?”杨零却似乎并没有听清,
“没事没事,是酒就好……”
“酒后手术?”
终于察觉到了最关键的问题,纵天脸色立马白了下来。
“不是酒后,是边喝边做手术。”杨零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补刀。
也顾不上暴露自己的身体了,而且杨零在刚才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而且甚至还摸过……想到这纵天,纵天那想检查自己身体的手不由的僵住了。似乎做了很大的努力,纵天才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向自己使了一番力气之后,纵天才得以继续检查自己的身体。
不过别说是伤口了,纵天检查了一番才发现自己似乎连毛都没掉一根。该不会是被耍了吧?
纵天的狐疑的看着杨零,而杨零似乎也看懂了那个眼神。
“别瞪我,我可是神医,没有创口可不是显得我水平高么?嗝……”
虽然胸脯拍的山响,但那个酒嗝却是大大破坏了原本的氛围,而纵天更加怀疑的目光则是让杨零恼羞成怒了起来。
“你不信?我还拍了几张给你开膛破肚的照片,要不要看!要不要看啊!!”一个手机几乎是贴在了纵天的脸上,而纵天则是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纵天有点惊慌的喊道,
“是不是里面还有我裸体的照片!”才刚察觉到这样的可能,纵天就一把抢过了手机,猛得摔在了地上,而且似乎怕这样不足以破坏手机,他又猛得从手术床上跳了下去,对着手机的尸体就是一通踩。
看着自己的手机就这样变成一堆残破的碎片,杨零却只是在一旁随意的看着,似乎没有一丝想上去阻拦的样子,而发泄完了的纵天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一个集成度如此高,几乎没什么空隙的手机竟然就被自己踩的四分五裂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劲了?
“对了,还有点事要告诉你。”突然变得平淡的杨零也让纵天有些愣神,
“现在已经九点十八了。”杨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九点十八又怎么了?我昨天还跟你下了一天棋呢。”
“不是昨天,是前天。”
“前天?”
“嗯,前天。”
“我……”
也来不及在说些什么了,纵天急急忙忙的穿起了衣服就向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运气似乎还不错,纵天在第二节课的课间到了教室,而现在需要祈祷的就是前两节课的老师记性不好了,不过这么说起来自己昨晚还夜不归宿了,还是先等着过老妈这关吧。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幻骨似乎是刚发现身边冒出了一个人来,
“什么叫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在好不好。”纵天故作镇定的捋了捋头发,
“不可能啊,前两节课的老师还都问,为什么这里缺了个人。”
看来这个同桌大概真是的命中克自己,侥幸心理这种东西也真是逼死人啊。
“你逃课干什么去了?”完全不理会纵天那沮丧的心情,幻骨持续的搞坏着纵天的心情。
“犯病去了。”纵天没好气的回到,
“中二病么?”幻骨掩嘴而笑,
“可不是么,还开了刀呢,你看这,这,还有这。”纵天飞快给幻骨展示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一点事都没有。”
就像对着镜子笑一般,嬉闹了几下,纵天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不跟你闹了,该上课了。”幻骨笑还在脸上,
“上呗,我不就在这么?”
“你什么记性,星期一啊,古武术。”
“不是吧,又来?”纵天的心情又转为了绝望,
“是啊,而且上周还算特殊,这周开始一周两节了。”
短短的几分钟,纵天的心情惨遭蹂躏,而且结局却依然是晴空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