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一回到东方华府就钻进书房换衣,梳头洗脸,戴上梅花簪,急匆匆走向东方逸仙房间,春喜一天没见若兮了,见她颇有些着急的模样,道:“沙子姑娘,大少爷还没回来呢?估计今晚有应酬,不回来用餐了。”
“啊?他没回来呀。”若兮顿时开心起来,心道:“这真是太好了。”她看了一眼春喜,问道:“春喜姐,你继父的赌债还清了吗?”
“谢谢姑娘,这次已经还清了,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春喜忧心忡忡道。
“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若还有下次,我替你摆平,你不要闷闷不乐了。”若兮笑道。
“谢谢沙子妹妹,你还没吃晚饭呢,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拿吃的。”春喜望着若兮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敲门去了,怎么睡了一天呢?还怕你生病了。”说着转身就走。
若兮道:“我在书房里等你,要是雾妳、醒儿有空的话,你们一起过来。”
“好的。”春喜道:“我们一会就来,今天府里清闲,老爷、夫人、如夫人和二少爷去了南泉醋坊,大少爷在外面应酬,她们都没事做,一早就把玫瑰精油做好了,正分赃呢。”
若兮一听放下心来,心道:“这事好,大少爷要是天天晚上都应酬该多好。”她回到书房,就打了盆水泡脚,在山上采药累的脚底生疼,鞋子也不太合适,小脚趾都磨破了,若兮拿出止血符贴上,默念符咒,伤痛立刻消除,心道,若是没有这法宝,那些在姨母家的日子,每一刻都是炼狱。
不大一会工夫,春喜拎着食盒,跟雾妳、醒儿一起来到若兮书房,若兮见她们拿了好多玫瑰精油,笑道:“快拿来我看看成色。”
“先吃饭,一会大少爷回来了,指不定喝不喝酒,万一喝多了,你还有的忙呢?”春喜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望着若兮道:“你哥哥特别厉害,想不到你也会做玫瑰精油,你们这都是跟谁学的呀?”
雾妳赶紧将玫瑰精油打开,递给若兮,若兮闻了一下,道:“香味不够浓,中间差了些工夫,偷工减料了吧?”
“沙子姐姐,不要这么厉害吧?”雾妳使劲吸了几口道:“挺香的呀,颜色浓度都不差,就是中间差了些火候,上午夫人们出去时,我忙着伺候忘记时间,后面就估摸了个时间,但是凭我跟若哥哥一起制作精油的经验,也差不多呀,她们都说好呢。”
若兮狼吞虎咽的吃饭,春喜忙给她沏茶,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若兮吃饭很快,吃完就将碗筷放进食盒里。喝了一口茶,道:“自己用挺好的,给我三瓶,我答应陆媛、绿绮姑娘了,还有大少爷,说我不曾给他。”
“好的,我给你带了十几瓶呢?”雾妳把精油瓶摆在若兮桌子上,道:“我在夫人房里也见过玫瑰精油,很金贵的,夫人用时特别小心,我偷偷闻了一下,还不如我制作的这个香呢。”
“真的?你能拿来给我看看吗?”若兮道:“我叫你们来,就为这事情,我哥让外面铜匠制作的这个精油提炼炉是我画的图纸,本来那些铜够做一只大炉,可是因为他没有付人家工钱,就做了两个小的,送给铜匠一个。所以这炉子本身,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改进的。听说那铜匠卖了提炼炉,挣了不少钱,就想跟我哥一起做生意,可是我哥失踪了,这事情就搁置了。”
“这事我们都知道,那铜匠也认得。”雾妳道:“要是我们在外面有个铺面,偷偷把精油带出去卖,真能赚不少银子,只是华府规矩森严,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不偷不抢,也不拿华府的东西出去卖,凭自己劳力挣钱,就是被发现,训诫房领手板子去就好。”春喜道:“沙子妹妹,你带着我们干吧,我缺钱,我家里老娘和妹妹都指望着我养活呢。”
“我们也干。”雾妳、醒儿道:“只是,我们不能出去,这外面的事情怎么打理才好呢?”
若兮道:“这个好办,交给我。你们安排家里的事情就好,这赚钱的事情不能咱们几个做,这样不好瞒着,最好是人人有份,春喜姐把控着,多劳多得,这事情跟每个人都有关系,每个人都从中获得利益,荣辱与共,就杜绝了以后生意真到赚大钱时,有人眼红去告密,那咱们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意就毁于一旦了。”
“沙子妹妹顾虑的是,还是你想的周到。”春喜留意到若兮床下放着的一双鞋子,鞋子上的泥土还是新鲜的,就道:“沙子妹妹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此事有着落了。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莫非出府去了?”
若兮点点头道:“不愧是大少爷身边的丫鬟,这眼睛毒的,一看鞋子就知道我没在家。”若兮拎起沾了泥土的鞋子,走到后窗,在窗子外面掸掸灰尘,藏到床底下。
“真出去了呀?”春喜惊讶的望着若兮。
“嗯,我送走大少爷,正遇见一个小丫鬟扔垃圾,她力气小拿不动,是我帮她将十几筐旧衣服抬到垃圾车上,我见没人去扔,就换了小斯的衣服,把破衣服运了出去,然后就去山上采了一天草药。”
“啊?你怎么做到的呢?那些破衣服都是要填坑掩埋或是扯破布做抹布的,你弄哪里去了?”春喜望着她,心疼的责备道:“沙子妹妹,你跟若哥哥简直一模一样,总是闲不住,什么活都往自己身上揽。只是你真用不着给府里省钱,他们有的是银子,就算你帮他们运走垃圾,他们也不会给你钱的。”
“沙子姐姐,你还上山采了一天草药?我的天啊,你这伺候大少爷还不嫌累呀,还出去干活,万一被发现,擅自出府是要挨板子的,吓死我了。”雾妳急的站起来。
“雾妳,你快坐下,别晃得我头晕。”若兮道:“那些衣服才穿了两年,布料都还很好。我们都是贫苦出身,家里有多少穿不上衣服的人,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我将这些旧衣服送到一家染坊,让她把衣服重新漂染,印制“思甜布衣”字样,低价出售,让人人都买的起衣服穿,难道不比撕成布条,埋在地下更有价值吗?”
春喜望着若兮,眼圈儿就红了,她抽泣道:“你的东西都替我还了赌债,为了凑染料钱,你才上山采药,都是我拖累了你。”
若兮握着春喜的手,道:“春喜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呀,大家都是好姐妹,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要是能把生意做起来,很快就能自给自足了。何况,大少爷说我只需伺候他一个人,他白天不在府中,我有很多时间,来做这些事。”
“那就全仰仗沙子妹妹了。”春喜心中的希望被若兮点燃,她哽咽道:“我一定会加倍干活,多挣钱尽快还你的银子。”
若兮笑道:“我不急的,春喜姐,你别总想着这事情了,若是咱们以后真挣了钱,就快把你母亲和妹妹安排好吧,你那个继父真是太恶劣了。”
“谢谢你,沙子妹妹。”春喜激动地泣不成声。雾妳、醒儿都像迷幻一般盯着若兮,听她说话,仿佛就是若哥哥再现。
这时,就听院外有马车声,众人忙起身,若兮道:“我们分头各自准备,有事就在厕所会合商议。”
“好的,你们快去服侍大少爷吧。”雾妳、醒儿说着,匆匆出屋,春喜跟若兮也忙跑到东方逸仙的房间等候。
东方逸仙真的喝酒了,而且看样子喝的还不少,阿苏搀扶着他上楼,一进屋就听东方逸仙叫道:“沙子、沙子呢?”
“大少爷,奴婢在。”若兮忙过去,从阿苏手里扶过东方逸仙,东方逸仙压在若兮肩膀上,回头对阿苏和春喜道:“你们都下去,沙子一个人伺候就好。”
“是。”阿苏、春喜退了下去。
若兮将东方逸仙扶到床上,轻声道:“大少爷,您先坐一会,沙子下去打水伺候您洗漱。”
“今天刚从玉泉池泡澡回来,不洗了。”东方逸仙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小傻子,你给我按脚吧。”
“是。”若兮垂下头,坐在东方逸仙床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按摩。
东方逸仙心情似乎非常好,他懒洋洋的倚在床头上,腰下靠着软枕头,看着若兮,道:“今天你在家都做了什么?跟我说说。”
“我睡觉了,然后睡过了头,春喜姐见我没吃晚餐,给我在厨房拿了饭菜。”若兮边给东方逸仙按摩,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东方逸仙笑道:“没事,多睡点觉好。”他抬手抚摸了一下若兮的头发。
若兮感觉浑身过电一般,在他手掌的抚摸下,瘫软无力,仿佛灵魂都空了,若兮不禁质疑,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吗?这灵魂还听自己话吗?她努力集中精力专心按摩,不想其它,可是东方逸仙的目光就像火焰一样燃烧着她,若兮心道,他喝了酒,这眼光像野狼一样,如果他扑上来,我会让他吃掉吗?
若兮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的选择了,她会无条件被他吃掉,甚是连反抗都不会。这可怎么办?若兮抬头望着东方逸仙,道:“大少爷,我近日又研究了一下胭脂唇的技法,您要不要试试?”
“好啊。”东方逸仙有点小激动,小兴奋道:“你·····想怎么实验?”
若兮故作扭捏道:“大少爷都看过玉足经了,还问?”
“你肯为我······”东方逸仙盯着若兮,他不敢相信,又满怀感激的望着她。
“您卧在床上可好?”若兮道:“我怕看。”
“好。”东方逸仙一下卧倒,自己拿了个枕头捂在脑袋上,道:“我不看你,你确定要试验吗?我可不敢奢望你这么做。”
“是沙子愿意服侍大少爷的。”若兮掏出她的胭脂唇兔,心道:“看我的小兔子,一下就爽死您,我就可以回房间睡觉了。不然,这一晚上,您问来问去,我很快就穿帮了,您又喝了酒,会怎么罚我还不知道呢?”
东方逸仙感觉那柔软的唇含住了自己的脚趾,珠玉般的牙齿轻轻叩击脚指的穴位,吞吐往复之间,灵魂飞渡。忍不住忘情**,道:“若兮,我要舒服死了。”他话音刚落,身体一阵抽搐,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