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店小二平日里在客栈内也充当打手这样的身份,每个人都是有一定的修为,在胡三的想法中,想要驱逐眼前这个穷酸少年根本就不需要费力。
可谁知,就在胡三带着这样的想法,双手环抱准备看戏的下一秒,只听一阵阵杀猪般的刺耳惨叫响彻客栈。
在这一瞬间,整个客栈闪烁起刺目的剑光,随后迅速消逝,伴随着一道道血花飞溅而起!
打算将徐粲扔出客栈的店小二们皆是栽倒在地上惨嚎不已,身边血液漫流。
定睛一看,他们的双手竟然都被整齐切断,吧嗒掉落在地,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使得不少吃酒喝菜的住客都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谁,敢动我家公子!?”
琴昭雪抖落长剑上的血迹,冷声道。
她出剑极快,势如雷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人发觉她的出手。
众人一见她抖落剑上血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此女出手解围。
胡三气得脸都青了,这二人敢在自己的客栈当中公然行凶?
这是不将玄玉国的律法放在眼中,无异于将其踩在脚下践踏!
“两个狂徒,今天胆敢在国都之内当中行凶,等死吧你们!”他嘴角扬起残忍笑容,对着身后青年说道:“何少,你也看到了,这两个人先动的手,依照国都律法,我们是可以进行适当防卫的。”
当说到适当防卫这几个字的时候,胡三特意加重语气,明显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那被称为何少的青年目光转动,停留在琴昭雪身上。
“这个女人我要了,至于男的......”
“现在就打死吧!”
他坐在屁股一抬坐在柜台上,吩咐身后的一众随从,加起来能有十人左右。
看客见此,都是啧啧有声。
“这个何顺成还真是小心眼,只是一点要摩擦就要置人于死地。”
“况且是胡三先让人动的手,这两个小年轻也只是出于自保才会伤人,并没有很大敌意,否则的话这女子早就一剑斩杀那几人了!”
“但不管怎样说,他们也的确是当中行凶,何顺成想杀两个无名之辈,在这赫王城还真就是易如反掌。”
声音传到何顺成耳中,只见他一眼看去,那些低声议论的人就将头深深埋下,再也不敢多嘴半分。
“快点吧,下午学院还有课,我可不想在那个老家伙的课上缺席。”他催促。
学院里那个老顽固的课程没人敢不去,自己若是迟到的话,后果绝对非常严重。
催促声中,何顺成身后的随从当即就是整齐迈步而出,一个个身上全都散发出凶狠之意,甚至溢散着杀意,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琴昭雪紧握雪白长剑,作势就要大杀四方,眼前这些臭鱼烂虾,她手起剑落就能解决。
“不准杀人,我们走!”
徐粲喝止,随后拎起行李就朝客栈外走去。
琴昭雪想不通为什么,却也没办法,只好狠狠盯了胡三以及何顺成之后紧随在徐粲身后。
“想走?你们以为有这么容易吗。”
“今天都得给我留在这里!”
何顺成喝道,手下随从应声扑去,意欲将徐粲二人摁倒在地。
然而,琴昭雪剑光横扫,瞬间就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深地剑痕。
“越过这道线,人头落地!”她冷眸幽邃,杀机扬起。
那些随从望着面前的深深沟壑,都是好一阵心惊肉跳,一剑下去就能有这种恐怖威视?
地面都被剑气划出半米深的裂缝,这要是看在自己这些人的身上。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越想越害怕,他们一时间也是呆愣在原地。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眼前还哪有什么人影,那两人早就失去踪迹。
“一群蠢逼,你们是脑子生锈了?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何顺成一上来就是一个耳巴子,打得几人晕头转向。
“赶紧给我去找啊,找到那个女人带回来见我,男的当场格杀,提头来见!”
随从们战战兢兢离去。
胡三孤零零立在原地,他浑身都在向外冒冷汗。
因为,他看见何顺成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妈的你也是个蠢驴,这么好看的女人你也不及时向我汇报,怎么你是想私自打来吃了?”何顺成一巴掌拍在胡三后脑勺。
后者被打得一个趔趄,却也不生气,反倒是在众人目光下连声道歉。
卑躬屈膝到了极致。
没办法,谁叫他们这家富丽客栈是属于何顺成的家族产业。
何顺成这个混世魔王也相当于自己的半个老板。
胡三就算是被打也只能默不作声,哪敢还半句嘴,显露半分不满?
他被骂得狗血淋头,心中却早已是将徐粲咒了成千上万遍。
要是没有这个乡巴佬的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店里的伙计们不会被砍去双手,自己也不会被何顺成训得这么惨。
等逮到这个土包子,一定要叫他好看,第一件事就是要断其双臂!
再说徐粲二人,他们迅速离开富丽客栈后,重新找了一家客栈。
这里虽说价格稍微贵了一点,但是也并无大碍。
既然来都来了,也再懒得跑。
主要是徐粲怕麻烦,便让琴昭雪交了钱入住。
客栈占地极广,堪比数个赫王府的面积,从这点就能看出玄玉国国都的非凡之处。
仅仅是一个供人歇息的客栈就如此的大手笔,放在赫王城是绝对难以想象的。
徐粲两人居住的地方乃是一处小型院落,其中摆放着许多以名贵古木制作的雕像,飞鹤走兽,栩栩如生。
院落中,梧桐青翠,藤萝缠绕,植株散发着氤氲之气,这些皆为充满灵气的灵草妙花,对于修行有着极大好处。
显然,在这里修炼比外界要快上许多,也难怪价格昂贵。
琴昭雪数了数身上的银票,还有一千二百多万两。
方才缴纳房费用了整整一万两银票,怎么说自己心中都有些忍不下心,可是公子爷不想再麻烦找其他的住所,所以只好在此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