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帝眸光锐利,贯穿岁月长河,看向那显化而出的身影,淡淡的道:“区区一道投影,又有何用,等我热完身就去斩你。”
云天帝话语十分的平淡,眸光看向那些天帝,这些虽然都是威震一方天界的天帝,但在他看来,也就是那样罢了。
“吾有一法,名曰墓葬,今日就来葬送你们把,”云天帝一步踏出,在他身后有着一道天宇显化,这个天宇没有辉煌的大道光芒,有的只有死气,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在那天宇之中有着一点点墓碑,仿佛这个世界就是一处墓葬之地。
“这是……”有上古的天帝目光看向云天帝身后那墓葬之界,眼神之中流露出惊骇之色,他们对于这无上神通可是知晓很清楚,上古那一站,有无数强者陨落在了这神通下。
‘帝’目光璀璨,可以贯穿时空,看向云天帝身后那墓葬之界,淡淡的道:“这就是你从那归墟之中参悟出的无上道法,确实是玄妙,不过道法虽玄妙,但你如今的实力太弱了。”
云天帝没有理会,全力道法,一座座古碑从那天宇之中飞出,每一个古碑都辉煌霸气,可镇压诸天。
古碑悬浮在那些天帝头顶,随后一道道符文浮现,将那些天帝镇压,从那古碑之中延伸出一道道锁链,洞穿了那些天帝的身躯。
‘帝’眸光微眯,突然迸射出可怕的寒芒,他意识到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一掌打出,手掌化为了遮天巨手,仿佛可以将诸天都握在掌心。
云天帝淡淡的道:“晚了,如今的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你有源界加持,但我有数十位天帝以及他们身后天界的加持。”
“啊……”那些天帝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被那大道秩序锁链锁住,根本无法挣脱开,而且他们身上的力量在不断地被抽取。
墓葬,不仅仅是镇压,同时还可以炼化被镇压之人,将其力量化为己用。
如今云天帝实战这一招,将众多天帝变成自己的力量源泉,抽取这些天帝的力量,引动这些天帝身后天界的力量。
“轰。”
云天帝的身躯此时变得无比的伟岸,一指点出,那一指如巨大的柱子,直接洞穿了那巨大遮蔽诸天的大手。
‘帝’面色阴沉,不过并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损失了几十位天帝,这件事事后有些不好处理,虽然这些只是下位天帝和几位中位天帝。
但天帝毕竟是天帝,是站在诸天巅峰的一批人。
尤其是这些天帝如果死亡,对于其身后的天界会有着不小的影响,会让身后的天界受损,短时间无法诞生出新的天帝。
如今的诸天,是两大霸主统御,虽然决定这两大霸主地位是顶尖的战力,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上位天帝亲自去处理。
而且死亡了如此多的天帝,其他人必然是会心生不满,心中出现隔阂,以至于对于他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是背叛。
原本‘帝’派遣这些天帝,可并没有打算这些天帝都陨落于此,否则他也不会降临于此。
但如今他即便是降临了,依旧是全部陨落,这对于他的地位也会有着不小的打击,说不定会被弹劾,失去如今众帝之主的位置。
帝主眸光冷厉,目光看向北斗界,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让这个世界重生,成为一方天界,就算是成为了天界又能够如何,区区一座天界罢了,随时可以将其覆灭,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此时,帝主心中十分的愤怒,但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搞清楚,想要知晓这些玄黄余孽,到底是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毕竟你只是一条狗,那位可不会什么事情都告知于你,”云天帝淡淡的说道。
“轰。”
帝主闻言顿时震怒,一怒诸天都在颤抖,四周无数星河炸裂,可怕的威能席卷诸天,无数强大的存在,此时都在瑟瑟发抖。
云天帝没有在意帝主的愤怒,十分的淡然,缓缓地说道:“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想不想承认,那都是事实。”
帝主眼眸之中的杀意,仿佛可以焚灭诸天万界,但他知晓对方所言并不算是虚假,他确实是一个傀儡。
虽然站在天帝巅峰,统治万界,坐下更是有着无数天帝为他效命,但他心中明白,这些天帝臣服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之人,如果哪一天他没有了价值,可能会被随时替换掉。
“你……”帝主想到了什么,眸光冰冷的看向云天帝,冷声道:“我明白你的目的,这样确实是可以为你们争取不少时间,但那又能如何,就算是让你们诞生出三十六重天帝又能怎么样,当年的你,不也是三十六重天帝,还不是被一巴掌给拍死了,不达超脱,终究只是蝼蚁罢了,只是个头大小有所差异。”
“你说的不错,”云天帝说道,当年他站在诸天巅峰,傲视诸天万古,本以为自己走到了天地尽头,但最终他发现,他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蝼蚁,可以随时被捏死的那种。
云天帝淡淡的说道:“但有些事情,做了就会有机会,不做永远不会有机会,对于你这样直接跪下的来说,你根本不明白。”
帝主目光一寒,不想和对方继续说下去,说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的愤怒,让对方揭开他身上那伤疤。
“你只是一道执念,今日我就将你彻底的从这时空之中抹除,让这世间再无你云天帝。”
帝主大喝说道,直接出手,要将云天帝留在这世间的烙印彻底的抹除,让世间再无云天帝。
修为达到天帝,尤其是巅峰天帝,想要将其击杀很难,当年即便是那位存在出手,也没有完全的将云天帝击杀。
想要击杀一位普通的天帝,都是需要漫长世间,不断地去磨灭他的精气神,只有这样,才能够抹除他在世间的一切,才不会让其再一次的复生。
帝主直接截断了时空,在时光长河之中不断地抹除云天帝的痕迹,让诸天万界再也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人。
一座古朴的桥贯穿时空,从过去到现在,在那桥下时光长河在快速的流动,帝主站在桥上,以无上伟力清除云天帝的痕迹。
此时,诸天万界众多生灵关于云天帝的记忆变得模糊,仿佛世间从没有出现过一位云天帝。
云天帝没有在意帝主的动作,就那么在一旁看着,淡淡的说道:“逆转时空,清除一切痕迹,看来你对于时空的领悟已经有了不小的造诣,但你应该明白,这样做,你会遭受何等的反噬。”
帝主面色冷酷,没有在意云天帝的话语,他要清除一切关于云天帝的痕迹,然后将这道执念击杀,那么世间再也没有云天帝,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在帝主不断地清除时光长河之中云天帝的烙印的时候,云天帝不断地炼化那些天帝,将那些天帝的力量融入他的身躯,将这些天帝的印记,融入到了他的记忆之中。
“你……”帝主脸色微变,目光看向云天帝,冷声说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就算是你想要借此消耗我的力量,又能够削弱多少?”
云天帝说道:“我知道,想要借此消耗你的力量根本不现实,但这样可以减轻我一些负担,毕竟有你的帮助,炼化这些家伙要快上不少。”
帝主想要抹除云天帝一切痕迹,如今这些天帝的痕迹和云天帝链接在一切,那么帝主想要彻底的抹除云天帝,想要将这些家伙痕迹也一起抹除。
随着云天帝不断地炼化那些天帝,自身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强大,一座座诸天虚影在其身后浮现,散发着辉煌而滂湃的伟力。
帝主感受到云天帝身上那股越来越强大的气息,神情冷厉,想要现在就击杀云天帝,但这样的话,虽然可以将其击杀,但无法将其彻底的抹杀。
如今云天帝显化,其自身的时间长河也浮现而出,这是将对方彻底抹除的机会,如果错失了这一次机会,日后,云天帝必然还会再现世间。
北斗界那些强大的存在,很想杀入域外星空,但他们克制自己,因为他们知晓这是云天帝在为他们争取时间,以如今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帝主的对手。
即便如今帝主只是一道投影,但那也不是他们可以抗衡,毕竟如今的他们只是残躯,都是行将朽木之人。
北斗天路。
此时的北斗天路之中光辉璀璨,在那天路深处,有着混沌雾霭弥漫,在那混沌海深处,有着一个巨大的四方大鼎,在那大鼎之中悬浮着一块璀璨的道源,大道秩序弥漫,大道符文在流动,在书写大道篇章。
这里是道之源,是北斗界新生的大道本源,只要这大道本源融入北斗界,那么北斗界将会获得重生,由墟界蜕变成天界。
原本这个过程是漫长,但如今在外力的催化下,整个过程变得十分快,那些陨落在北斗界的生灵,他们的精气神化为了最为本源的力量,融入了这天地。
天地生灵来源于天地,最终也将归于天地。
北斗界众多强者开始诛杀那些来犯之地,诛杀那些罪族,清除北斗界的罪恶,为将要迎来新生的北斗界注入能量。
……
“这是?”帝主在不断地逆转时光长河,抹去关于云天帝的一切,但当他在时光长河之中碰到了一座辉煌的古城,眸光之中迸射出可怕的光芒,在那眼眸深处流露出畏惧。
帝主目光看向云天帝,道:“你早已没有了过去,没有了未来,为何你还能够存活到现在。”
云天帝看了一眼在那时光长河之中显化的古老的城池,那座古城弥漫着死气,整个古城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机。
“谁告诉你,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在这时光长河笼罩下,古今早已颠倒,时空不存,”云天帝淡淡的说道。
帝主脸色无比的难看,真是奇耻大辱,没有想到他居然被算计了,如同一个傻子一般,在那里卖力的抹除对方的痕迹。
此时,一张雪白而晶莹的手掌从那空荡荡的古城之中打出,那一掌十分的普通,但就是那么普通的一掌,直接将帝主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身躯都仿佛要崩裂。
“啧啧,不愧是帝主大人,就是牛掰,居然胆敢冒犯那位,你这是要代表你身后主子,对古城之主宣战吗?”云天帝轻笑的说道。
“你……”帝主脸色难看,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急忙的对古城躬身一拜,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巴掌,而有任何的怨言,神态十分的恭敬谦卑,道:“小的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
时光长河继续流转,那辉煌的古城身影慢慢的模糊,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呼。”
帝主深呼一口气,目光看向云天帝,冷声说道:“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如果仅仅是这样,今日你将彻底的从这天地间消失。”
云天帝神态淡然,缓缓地说道:“那一巴掌没有打死你,很正常,毕竟你身后站着一个恐怖存在,那位不愿意得罪你身后之人,不过如今的你毕竟是受损了。”
“就算是本座受伤了又如何,杀你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帝主冷声说道,在他身后一座座天宇浮现,三十六重天宇封锁这一方天地。
每一重天宇都有着帝主的身影显化,十分的伟岸,散发着滂湃的大道之气,将这一方天地都切割开,使的这一方天地脱离天地。
云天帝没有在意帝主,而是直接出手,一拳轰出,拳印如龙,所过之处大道崩解,磨灭一切。
帝主眸光冷厉,睥睨天地,一掌打出,遮盖天宇,将那一拳包裹住,在他身后天宇之中的身影打出一掌,掌印如万古不灭的神山,镇压而下。
云天帝手捏法印,在他身后浮现一口铜钟。
钟声响起,山河震碎。
可怕的音波回荡在这一方天帝,让虚空如同水波一般不断地在荡漾,泛起一阵阵涟漪,变得模糊不清。
而在那钟四周,出现巨大的黑洞,有着可怕的风暴汇聚,湮灭一切,就算是大道也要湮灭。
云天帝一步踏出,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一巴掌打出,那一掌仿佛贯穿了时光长河,直接打在了帝主的身上,打的其口吐鲜血。
“怎么可能?”帝主脸色十分难看,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跨越无尽的时空攻击在他的本体上。
“没什么不可能,”云天帝淡淡的说道:“你认为不可能,那是因为你太弱了。”
帝主被气得想要吐血,居然被鄙视了,他可是三十六重天帝,是天帝巅峰的存在,如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执念给鄙视了。
不过,帝主心中明白,眼前的云天帝生前可是和他一样强大的存在,站在天帝巅峰,甚至是要比他强大三分。
当年如果不是那位出手,很难将其击杀。
诸天万界那些顶尖的强者,此时心神震撼,尤其是那些上位天帝,他们看到帝主居然被人穿过时空击中,十分的震撼。
帝主,那可是诸帝之主,是三十六重天帝,如今却被众创。
当然,云天帝能够重创帝主,是因为帝主之前被那位禁忌存在打了一掌,让其本就受到了伤势,不复巅峰。
“帝主要是死了,更好,”此时,有无上存在暗中自语的说道,天帝在诸天万界有很多。
毕竟修为达到了天帝,可以说是和天地日月同寿,除非是战死,否则想要正常的老死,很难、很难。
千百万年以来,天帝级别的存在日积月累,有很多,而大部分不是在沉睡,就是在一些禁地养老。
诸帝之主只有一人,旧的帝主不死,新的帝主如何上位。
一些巅峰的天帝,心中在打着算盘,希望帝主被打死,就算是不能够打死,打成重伤也可以。
这样他们可以运作一下。
就算是不能够逼迫对方退位,也可以为自己谋求更多的福利,获得更多的资源。
虽然这些站在巅峰的天帝,他们想要更进一步很难,几乎不可能,毕竟千百万年,无尽的纪元,没有几个能够真正的踏上那一步。
虽然很难,但至少也是有着希望,有着目标,对于那些巅峰的天帝来说,即便是只有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都会争取,都会尝试,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
时间对于这些存在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轰。”
“轰。”
……
云天帝越战越勇,打穿一切,在他面前,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拦他,可以跨越无尽的时空,进行攻击。
这是一场巅峰的对决,普通的天帝都没有资格观看,因为双方大战,爆发出的力量太过恐怖,天界在这里都将会被那可怕的力量余波给撕裂。
“云天帝,一个惊艳万古的无双存在,在那个时代,他就是传说,千百万年,没有人能够超越他,”有活了漫长岁月的古老存在不由得感慨说道。
“云天帝?谁呀,”在其身旁有一位年轻人疑惑的说道,他不记得诸天有这么一位惊艳万古的天帝。
那老者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知晓,帝主之前在时光长河之中抹去了云天帝的印记,如今除了那些巅峰的存在,几乎没有人还记得云天帝,记得这个曾经威震诸天的无双天帝。
“吼……”
帝主怒吼,本该是横扫诸天,镇压万古的他,如今居然被人吊打,还是被一个早已死去无尽岁月的存在吊打,这对于他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轰。”
云天帝没有理会帝主的愤怒,没有强大的神通,没有繁复的道法,仅仅只是普通的挥拳、挥掌,将帝主打的不断咳血。
“够了。”
帝主怒吼,浑身爆发出可怕的光芒,在他身后一方辉煌浩瀚的世界显化,震开了云天帝的攻击。
帝主浑身散发着璀璨的大道霞光,原本崩裂的身躯很快就恢复,身上没有了任何伤势,仿佛从没有受到伤害。
这就是世界的加持。
帝主乃是源界之主,他能够调动源界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因而即便是同为三十六重天帝他一样可以镇压。
不过,可惜他遇到的是云天帝,这个万古最为惊艳的天帝,仅仅只是一道留存世间的执念,就让他不得不施展最后的底蕴。
“从此世间再无云天帝,”帝主大喝一声,宛若是口吐真言,诸天在共鸣,一道道大道秩序从他身后迸射而出,贯穿时光长河。
云天帝神情淡然,手中在演绎着无上妙法,一道道大道符文流转,化为了一把剑,这把剑浮现,那凌厉的剑意让诸天都在颤抖,仿佛那剑可以毁灭诸天。
在那剑身上有着一道道纹路显化,这些纹路在游走,最后汇聚成一个‘诛’字,当那诛字汇聚而成。
天地万物瞬间静止,就连那时光都不在流动,仿佛世间化为了一幅画,一副万古永存的画卷。
帝主目光充满惊骇的看着云天帝所演绎出来的那把剑,眸光之中满是恐惧,就连他那伟岸的身躯此时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住、住手,”帝主忍不住怒吼一声,道:“你可知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要将诸天万界都给葬送,让那亿万万生灵都将惨死。”
“哈哈……”云天帝仰天大笑,笑的十分巅峰,眼神之中满是轻蔑,道:“上古你们覆灭玄黄,造成无数世界毁灭,亿万万生灵惨死,怎么不见你站出来,现在倒是化为了圣人,要拯救诸天生灵。”
云天帝手持那长剑,朝着帝主杀去。
此时诸天那些无上存在,一个个目光胆寒,这是要捅破天,真要打到那里,恐怕这诸天将要再一次的掀起一场诸天之战。
不过,这也只是让事情提前罢了,毕竟诸天合一,早已在玄黄覆灭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早与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