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光晕层层铺泻而开,将古木雕就的房楹,印花染上薄薄的朦胧华彩。
隋云笙纤柔的身子下意识地便轻轻绷了起来,透过粉雾般的红绫纱幔,她能够听见美妇靡靡舒畅的白浪翻涌声,甚至,她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美妇像狗一样跪趴在软榻之上,在其身后,便是面色虚浮的赵泓范了。
隋云笙知道那面色虚浮的男子定然是既享受,又狰狞地望着自己。
她没想到即便是身处六道司的监禁之中,这纨绔也能干出这种事情,不行,即便是今日五色宗弟子的身份被揭露开来,她也不愿被那男人夺了身子。
如今隋云笙已是想明白了,一旦妥协与他,定然只剩一条永世沉沦的灰暗道路。
她都还未与她道侣一起阴阳双修过,至今,她都还是处子之身......
赵泓范冷声笑着,之前张殷九在时青天白日下宣-淫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现在倒是不要了?
有那么容易么?
赵泓范怒声盯视着少女:“赶紧过来,小爷今天教你好好尝一尝做女人的美妙滋味,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般磨磨唧唧的,难道说....你不想做!”
隋云笙身子一颤,她微微撤步,时至此刻,留与她的只有一条可行的道路了。
那便是离开这里,向六道司衙役请求与这几人分开居住。
可她刚想逃开,转身便撞在了一具坚实的身躯之上。
她退开冯江几步,微抬起螓首,只见黑袍袭身的老人正冷冷地望着她。
隋云笙心底忽的升起了几道凉意,因为从老人墨黑的瞳孔中,她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赤裸的欲望.......
她从未想过只是简单的侍酒陪奉竟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可隋云笙知道如今由不得她妥协了。
她轻轻咬上玉唇,素手掐捏道诀,略显仓促地使出道法打向冯江,她不期望这能够击伤冯江,只希望稍稍逼退他,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逃脱。
可三境修士与一境修士差的又岂是丝毫差厘?
面对少女的倾力一击,冯江只是提手一挡,便止住了她的攻势。
隋云笙微微抿唇,心底的凉意愈深了几分,她指尖微曲,欲收回玉手再捏道诀,谁知冯江趁着她攻势力尽之时却突然翻手握住了少女白嫩纤柔的玉腕,而后将其往身前牵引。
虽说冯江自认为并未驱使多大气力,可对于隋云笙来讲,那便有如雏兔之于恶狼,即便她拼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冯江枯枝般的手爪分毫,但她没有放弃,她提起腿膝,用力踢向冯江腰侧,隋云笙能够想象,如果她真任由眼前二人凌辱,最后这丑事定会随着张殷九的死案一同传遍整个玄股城,那时的她必定成为整个五色宗的耻辱,一世沉沦。
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他们得手。
可冯江紧紧只是抬手拍向少女紧致的小腿,下一刻,隋云笙便吃痛地收回了玉腿,老人的手掌,有如砂铁一般坚硬。
她提起心力还想反抗,可这一次冯江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
只见老人伸出手爪,鹰隼般抓住少女的小手,而后将少女拉至身前,再轻轻一合,便将少女纤柔的玉腕禁锢在了她的头顶。
隋云笙只觉眼前清暮的黑影闪过,慌乱之间,自己的双手便再也动弹不得了,她微微拧动身躯,其后便是冯江那精瘦挺实的身躯。
耳边传来老人淡漠暗哑的声音:“小姑娘这样急急噪噪的,可不好,相当的不好。”
下一刻,隋云笙腰间便传来一阵酥麻酸痛的针刺感,她忍不住微张檀口,嘤声叮咛而出:“嗯哼~~”,随后,身体便酥软无力地向后仰了下去。
她被封住了周身大穴。
少女的轻吟曼妙婀娜,宛若幽潭边销魂蚀骨的妖音,乍听下是清约素婉的莺啼,回味间,那甜腻的余韵中却又蕴藏着潺潺软侬的媚。
冯江心底微微一颤,少女娇软的身子就这般仰卧在了他的怀中,淡淡的女儿清香,柔弱无依的神态,湿雾弥漫的清眸,无一不在轻轻撩拨着他紧绷的心弦。
隋云笙两只白嫩的手儿被面容精瘦的老人箍在头顶,玲珑曼妙的纤柔身子就那般直勾勾地落在冯江眼中,她慌乱无措地哀求着:“别,你、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没人告诉我会这样的,没人......”
冯江神色淡然,身躯静若雕塑,好似没听见一般,可他却能感受到自己心底掩埋的欲望,那是他许久都不曾感受到的悸动了。
他想撕碎眼前少女雪白的裙衣,狠狠蹂躏那只手可握的白嫩胸脯,再将她弄得泪雨点点,呜咽求饶,就像他年轻时一般。
可就在冯江双目中的火热渐浓时,他心底却忽的平静了下来。
着相了。
石心人像,寡欲清心,方能成大事而不蔽于霾翳。
少女还在轻声哀求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那莺啼般的婉转低音,无助而可怜。
冯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或许今日事毕,可以将她拿来玩玩儿。
但现在不行。
即便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的美丽,如此地令人想要在这块白玉里染上污浊。
他将少女的双手反剪于后,将其拦腰抱了起来。
视野之下,少女嫩荷初成的身子愈发动人了。
冯江不再理会她,他不愿自己任由欲望与情感把控。
如果有,那便用最为残忍的手段将其抹灭,以清明的理智待之。
就如眼前的少女,冯江一步步迈向绫幔遮掩下的赵泓范二人,即便他们正像低贱的狗一般做着苟且之事。
隋云笙能闻见那公子哥与美妇间的靡靡水渍声,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甚至连一丝反抗都做不到。
冯江立在红绫前,纱幔间的男子正目光炽热地望着他们,他将怀中的少女抛向了绸软的卧榻中。
发巾绕着秀发绸顺地落下,如墨般细腻的青丝梳雨似的散乱开来,白嫩如玉的脸蛋,发间红梅若雪的轻柔发巾,少女的眼眸清澈而明透,如那山涧的清泉,可此时此刻,其间却迷朦着水雾,那般的无助,那般的绝望。
望见这凄凉而惊艳的一幕,冯江不知为何,心间突然被猛的撞动了一下。
隋云笙轻轻闭上了眼帘,她微颤着柔软无力的身子,水润的唇瓣却似苍白无依。
此时此刻,她已是不愿多想了,绝望的情绪弥满了心田。
赵泓范赤红着双眼,将身前的美妇推向一旁,向少女攀爬而去,宛如饥饿许久的恶狼,忽的遇见了一只白嫩可口的玉兔。
恨不得立刻剥去她的衣裙,肆意品尝。
他激颤着手指,缓缓伸向少女的衣裙。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少女曼妙的身子时,只听见“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身着一袭映金纹干练黑袍的鬼九淡淡地立于门栏之后,他扫向屋内四方,漆黑的长发下是一双精光内敛的双眸。
他提起嘴角,道:“张大人,赵公子,龚长老,你们倒是好雅兴啊。”
莲竹惊声一呼,羞赧地扯住衣物遮蔽春光,绕着龚海缠绵的春水秋菊二人也娇笑着躲向了屏风后,只有瘫软在床榻间的美妇人只是慵懒地拉过被絮,盖在羞人之处。
冯江默默地望了清丽秀美的少女一眼,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竟觉着心间松了一口气。
听闻此声,赵泓范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他熟练地穿上衣物,笑道:“鬼司主怎么有空来看望贤弟啊,方才弟弟正忙着正事儿呢。”
鬼九说道:“呵呵,打搅了赵公子的正事儿,是本大人无礼了,不过此行我是来告诉各位,城守大人与城蔚大人都来作保,你们可以离开了,看来几位确实与此案无关。”
赵泓范闻言,惊喜道:“真的?啊哈哈,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老子他娘的都快吓死了。”
冯江默默想到,看来张殷九这样的重官之死,的确牵连甚广,否则,城守大人与城蔚大人也不会想要这么快的摘退出去。
没错,冯江身后那人,便是玄股城的城蔚。
好似想到了什么,赵泓范忽然问道:“那方前那两名剑宗弟子呢?”
对于那身段儿丰腴,风华绝美的女剑仙,他是记在了心底的。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青衫的俊逸少年便自鬼九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笑嘻嘻道:“各位晚上好啊,没想到赵公子这么惦念我啊,真是不胜荣幸,惶恐,惶恐。”
青丝束尾的白裙女子正娴静地立在陈佩的身旁。
苏青玉轻轻望了陈佩一眼,她没想到这登徒子竟真有剑宗信物,而且身份还不低,当时那鬼九看见这东西后,立马就释放了他们这两位剑宗高徒,并且还请求他们一同侦破迷案。
也不知陈佩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其实这小娘子是想的浅了,须知,岐木王陈鸣,也是一名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