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