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当下说,“我以为道友收获的东西最多,这鸟判得不恰当,我去找它说说。”
湛长风倒没什么不高兴的,“每个比试都有自己的评判规定,哪有不符合自己期望,就让人家改规则的,且裁判的理由很恰当。”
“这”黎明之更不好意思了,“我能弄倒那些赌庄,还是道友让府衙发了声,我这黄金给你一半,让它重新评!”
“这是什么道理,你已付给我五百金了,我为你解决那点麻烦是应该的,道友再让来让去,才是失了公允。”湛长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纠结于此了。
灵囿心思透亮,她看出湛长风是真的不放心上,那她们再扭捏就说不过去了,“黎道友,你便不要为难凛爻道友了,正如凛爻道友所言,我们之间是公平的交易往来,你要是过意不去,还不如请我们吃点好的,凛爻道友你说是不是?”
黎明之直撇嘴,“你谁啊,怎么就请你了,我要请也请凛爻道友。”
“黎道友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还帮你踹过赌坊的打手呢。”
“那是凛爻道友让你来的。”
湛长风饶有兴致地听他们争辩了片刻,等大嘴黄鸟要颁发奖励了,才说道,“二位,该领奖了,你们可得将东西揣好,也许哪天我还要找你们接济点。”
一闻此话,黎明之最后一点顾虑散去了,爽朗道,“好,我倾家荡产也借你。”
黎明之暗里摸了把心酸泪,他的身家全搭给医馆了,即将到手的那条大型灵脉,还真是他的全部家当。
灵囿第三,得了三万上品灵石,对她而言,买瓜子灵果的零钱有了,也是件开心事。
“两位道友,接下来有去处吗,我这里有个需要合作的项目,咱们可以组个队,奖励是若干珍奇灵草,比试马上就开始了,时限半天。”
湛长风看了看自己已知的项目,有一个也快开始了,但奖励不高,“我没问题。”
黎明之高兴道,“两位若不嫌弃,我也走一遭。”
于是等灵囿黎明之领了奖励,三人便往闷头瞎眼岛走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岛的规则是什么?”黎明之远远便往见那座岛被笼罩在黑暗中,顿时浑身条件反射般痛了起来。
“规则说得不是很清楚,大意是可以三至五人合作,其中一人充当指挥,能看见全局状况,其他人入迷宫闯关,路上得到的宝物可以自己收下,最先走出迷宫的那组另再获神秘福袋。”
灵囿说完还笑问,“是不是非常好玩?”
黎明之虎起了脸,“这是整蛊游戏吧?”
湛长风疑道,“怎么说?”
“是一类过程一言难尽,回报丰厚,想要获得最终胜利却极其困难的项目。”黎明之面色复杂,“跳崖就可以视为整蛊游戏的一种。”
湛长风恍然,“那应该很简单啊。”
你收回这句话,我们还可以一起玩耍。
湛长风无视他的幽怨,笑道,“行的话,我来指挥,得到的东西均分。”
“就等道友这句话呢,我相信道友的能力。”在这个项目里,没拿到第一,也能收获不少宝物,灵囿挑出这个项目,有还湛长风人情的因素在内,她当然乐意湛长风场外指挥,不用遭什么罪。
说话间,三人到了岛屿的边缘,然后就不能再走进去了,有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一只大嘴黄鸟停在路旁的木桩子上,口中道,“迷宫试炼即将开始,三至五人走一队,现在颁布具体规则,请看示意图。”
空中出现一幅光幕,幕中是一片方方正正的黑雾区,东南西北各有一扇大门,他们目前是在东门。
“规则一,每队一名指挥,二至四名‘眼’,‘眼’的活动范围,就是指挥能看到的视野,指挥需要指引‘眼’活动,找到迷宫出口。”
“规则二,‘眼’在路上会碰到障碍,破除障碍,有几率得到相应宝物。”
“规则三,指挥在场外,可以通过一些小游戏,扩大视野。”
“规则四,当某一队的‘眼’最先全部走出迷宫时,比试结束,该队将获神秘福袋。
另,若有‘眼’,因伤不得不退出比试,该队依旧可以继续闯关,但在两支队伍同时走出迷宫的情况下,若另一队完好,则该队自动判输,若另一队也有残缺,据路上收获的成果断输赢。
在该队最先出迷宫的情况下,第二支完好的队伍若能于一刻内到达,则视第二支队伍胜利。”
黎明之听完具体规则,说道,“找上面的图示,如果‘眼’的视线范围是面前的一条道,那指挥的视野范围就是眼周边的方圆一丈,探路的‘眼’越多,是不是更容易获胜?”
“话是这样没错,但它快开始了,临时找人不太好找啊,凛爻道友那边能够立刻喊来人吗?”
灵囿认为湛长风是一方君主,她叫得动的人应当比自己多,叫来的人也会靠谱些。
“我试试。”比试时间还有小半刻,很赶。
湛长风在两个多人通讯宝器中都留了一言,寻两名有空有兴趣并能在小半刻内赶到闷头瞎眼岛的道友。
结果十几呼吸不到,真就来了一人。
公子琅翩翩有礼地朝黎明之灵囿执了一礼,再向湛长风道,“我适才在南门口,正愁找不到人呢,便来厚脸掺一脚。”
“欢迎之极。”看来是四扇门同时进人的,不知有多少队伍参加。
正想着呢,公子琅传来一音,“其实,余笙跟温子瑶几人在南门,不过她是指挥,就没过来。”
湛长风淡淡回道,“你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吧,会推了原本的约定,跑我这里来?”
公子琅讪讪,“那边没协调好,本想让渺再叫个人来凑数,结果他叫了两个人,恰好我对你这里更感兴趣点。”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兴味,“你猜我在南门还看见了谁,是和光王。”
湛长风怀疑这人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
公子琅在湛长风的凝视下保持微笑,他真就是单纯觉得跟着湛长风能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