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些黑气突然停止,身体上依旧存在的黑线,就像一个锋利的刀具。
瞬间划开了陆女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渗了出来。
那些被划开的皮肤缝隙越来越大,血液就像喷泉一样蓬勃而出。
沈碧大吃一惊,这好像是有点玩大了。
没想到恶叉的法力异于常人,轻轻的划过,就可让他们俩受到不同严重的伤害,。
尤其是陆女,都这个模样,还能活下去吗?
沈碧赶紧把变小的恶叉抓到手里,一顿训斥:“你看你做的好事,人死了,你不妨就去陪葬算了。”
恶叉一听,不停地挣扎着:“主人,我不想死,我也不要去陪葬,我可以救他们俩。”
最后这句话,沈碧最爱听,赶紧把恶叉托在手心里:“如果再把事情办砸了,我拿你是问。”
恶叉的身形变大,先是走近最为严重的陆女身边,右手一挥,口中念念有词。
陆女身上的裂纹马上合并,血液也就此停止。
陆女一下子趴在地上,身体虚弱不堪,如果换做普通凡人,平怕早已承受不住,命丧黄泉了。
恶叉并没有就此离开陆女,伸手就拍在陆女的天灵盖上。
陆女全身开始颤抖,两眼瞪大,神情痛苦不堪。
恶叉嘴里吐出一股黑气,随着陆女慢慢张大的嘴巴进入。
时间不长,陆女身上的黑线不停地翻滚,同时也让陆女更是撕裂般的痛苦、嚎叫。
震耳欲聋的嗓音,让近在咫尺的恶叉脑仁剧痛,赶紧后退几步,为陆女布置了一个圆形结界。
在结界外面的人看来,陆女的一切反应,都不能惊动任何人。
“你又把她怎么了?”沈碧担心的问道。
内心的惊惧越来越盛,唯恐恶叉真的害死她,得不偿失的后果,沈碧不敢想象。
恶叉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很满意的笑言:“主人,我的黑气与她身上的黑气完全互相排斥,主人快仔细看,它们现在正大打出手呢。”
大打出手?
沈碧倒是看不出,视线中只有不停摆动的黑线。
不过,沈碧相信恶叉的话。
毕竟之前她亲眼见过恶叉苏醒后的黑气,是如何把清澈见底的幽河污染的,又如何将幽河黑水变为正常的一幕。
这时,斋奴的体格似乎恢复了不少,紧抓着沈碧的一只胳膊:“到这边来,我有话要问你。”
沈碧见斋奴惨白的脸,也没有再执拗,赶紧跟了过去。
斋奴正颜厉色的开门见山:“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没听到他喊我主人吗?”
“总得有遇见他的前因后果。之前,我在魔族就有所怀疑,他的身形为何会这么大?”
“这有什么稀奇,天界中的诸多天神,不是都可以做到吗。”
“不一样,我从他的身上看出,巨大无比的身体才是他真正得本体。沈碧,我只希望你原原本本得告诉我一切,你是怎么收服得他?”斋奴伸手抓住沈碧的双手,放在他自己的脸颊上,温情脉脉得看着沈碧的双眸。
这美人计用的好,沈碧险些就迷失了自己。
内心一软,只能高举双手投降。
……
斋奴听完,伸手紧紧拥住了沈碧:“都怪我,让你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沈碧最不喜欢做错事忏悔的模样,推开斋奴,径直走向恶叉。
看着恶叉洋洋得意的模样,再瞧了一样陆女不省人事的惨象,伸腿就给了恶叉一脚;“你把人都给弄死了,还这么得意,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的魂魄给炼化了,我就不姓沈。”
沈碧把袖筒高高挽起,不由分说,就开始发功。
这让恶叉大吃一惊,赶紧跳到一边,高声解释:“主人,她没死,刚刚我是在给她清理那些侵蚀在体内的煞气。
一会你再看,她保证醒来后,神清气爽,再不用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恶叉解释这么清楚,想来是真的如此,沈碧这才半信半疑又去查看了陆女的身体,果然她的脉象跳动十分正常。
赏罚分明,沈碧对着恶叉伸出大拇指。
恶叉立刻欢喜若狂,一蹦三跳,就差上房顶了。
时间不长,二费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院子,扫视了了院子里,并没发现沈碧他们,只以为他们都走了。
无意间眼神碰触到墙角的地上躺着陆女时,脸色惨变,上前扑过去,抱起陆女连哭声都没来得及,便直接晕倒了。
两个小孩一时蒙了,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摇晃着陆女、二费的身子,哭的涕泪滂沱。
院子里哭声震天,这让躲在一旁的恶叉十分反感,胳膊一扫,两个小孩也晕了过去。
……
站在外面等待的沈碧、斋奴,夕阳西下,好不容易看到恶叉东摇西摆的走出二费的家门。
一见沈碧,嘴角抽搐,身形变小,飞到沈碧的头上,哭的泪流满面:“主人,我为他们一家三口清理了所有的煞气,伤了点元气,身体有些空虚,需要闭关修炼三天时间。主人……”
恶叉说着说着,声音全无,这家伙一定躲到头发深处了,沈碧也懒得管他。
现在最让人欣喜的就是二费一家三口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斋奴伸手想去碰触沈碧的手,怯懦还是让斋奴放弃,“徐云的娘,居住的位置,我已经从二费的记忆中得知,是不是现在就去?”
沈碧嗯了一声,脚步径直朝北街走。
徐云家距离二费家有一段距离,斋奴趁此机会寻得沈碧的一丝好感,买了一大堆的小玩意,就为了哄沈碧开心。
而沈碧一路上阴沉着脸,连句话也不想说,对斋奴的殷勤更是视若无睹。
查询真正九尾神凤行踪,中间还要提防天君再次派人来暗杀她,两件事情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碧越是不理他,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没想到沈碧性格会如此记仇,但又无可奈何。
“公子,你长得好帅气啊,来呀,过来呀。”这时,正好路过一个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