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这仇,结!下!了!
玄墨临危不惧,漆黑的眼眸里面,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意,将手上的死亡之镰化作了泡影。
韩晓溪还有些担忧,刚想张口说话,便听得魔王大人爽快的说道。
“你们离开不了魔界了。等我安排吧。”
魔王大人说到底还是有着强劲的实力。
虽然玄墨可以和他打平手,可地府的兵力并没有带过来,这里说到底还是魔界的地盘。
玄墨再厉害,也无法以一敌万。
若要非拼的鱼死网破,玄墨根本不会有胜算。
不过……
魔王大人也是小看了玄墨。
“是谁告诉你我就一定要留在这的?”玄墨轻笑了一声,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揽着韩晓溪出了门,魔王也不敢拦他,“你还是先看看你的军报吧。”
玄墨说完,便带着韩晓溪出了门。
门口是火菁与卜钰在等待着,大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打算即刻启程。
“走,快走!”
玄墨嘱咐着韩晓溪,让她快点上车,自己也飞身上了马车,车队开始快速移动,加快速度准备离开魔界的王都,踏上久违的归程。
韩晓溪上了车,就扑倒在了玄墨的怀里,那如小白兔一样的无辜表情,委屈与这几天压抑的不快,都藏在了心底。
直到现在才敢稍稍释放出来。
火菁和卜钰在外面骑马,不会当两人的电灯泡,所以她在马车里也哭的放肆。
她能重新触碰到这白玉马车,都已经是开心无比的事情了。
她差一点就要成为大太子的太子妃,然后……
一生一世。
生活在这永不见天日的魔界里。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为了夜王大人也是付出颇多。
她尽情的拥抱着他的脖颈,像是要挤出他肺里的空气一样,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的怀抱拉近。
“好了好了,我只是顺势用元神办了点事情。”
玄墨说着,还不知道韩晓溪已经被种下了蛊毒的事情。
他喜气洋洋的将手心缓缓摊开。
“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像是壶状的东西,从他的手心上展现出来。
“玉悬壶?!”
韩晓溪之前还在担心,这东西是可以镇压自己的封印,离开了魔界,就没有东西可以镇压,她到时候还是要饱受封印的生长之苦。
可这玉悬壶是魔界的宝物,又怎么会出现在玄墨的手上呢?
“是不是很好奇,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玄墨花了不少的时日,才从灵力空间中找到了这玉悬壶的踪迹。
这样的行为也是非常的危险,若是灵力不够支撑,或者是自己在里面迷失,就很难再出来。
所以要小心翼翼的多耗费一些时日。
外加上大太子的引路,他才可以快快的醒过来,重新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女人。
说白了。
他费这么多力气,就是为了拿到这玉悬壶,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再也不用担心封印的问题。
这本是应该开心的事情。
可韩晓溪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点点头,装作很欣喜的模样,可又蓦地红了眼眶。
刚刚还高冷阴狠的夜王大人,一秒变成了小孩子,手足无措的抱着韩晓溪,不知道要怎么哄她。
“你怎么又哭了?因为我拿到玉悬壶哭了?”
玄墨脸上重新展现了专属于韩晓溪的温情,用手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将那些泪珠一一拭去,任凭那些眼泪如何猖狂,也不许欺负他夜王的小女人。
“就是开心的。”
她一边哭一边笑,默默将那蛊毒的事情隐忍在了心底。
根本不敢说出来。
也根本说不出来。
要她怎么跟自己未来的丈夫说,我被其他的男人下了蛊毒,所以不能和你结婚了。
她不想这样。
她也知道这样很自私。
可是……
她拼尽了全力,不就是想要嫁给他。
等到回去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到时候就算是蛊毒毒发身亡,也没有关系。
她如此想着,又用手将脸上的眼泪全都擦拭干净,然后抹到了夜王大人的脸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她现在知道调皮了,知道欺负夜王大人了。
玄墨嘴角一瞥,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逗她开心,还可以让她得到“教训”。
他只是一低头,便直接封缄了那红润的唇瓣,摄取着她的心魄,让她的身心都能只属于自己。
强烈的霸道意蕴顺着他的一举一动散发而来,他也享受着这难能可贵的失而复得,他看到韩晓溪和那个男人穿着嫁衣的时候。
他都要疯狂了。
她在那热烈亲吻的间隙,还努力讲着自己的愧疚。
“他用了灵力手铐,控制我和他拜堂……”
为了避免那恼人的小嘴,再度讲出这些令人不快的酸楚话语,玄墨再度低下头来,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她闭嘴。
那掠人心魄的吻,带有着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橘皮的甘甜香气,还有着浓浓的酸楚味道,这也促使他一再用力的用吻,确认她的存在。
描绘她的唇形。
更是掠夺她的心。
“你……”
她还是倔强的用小手推开他,用那些许的距离,挤出支离破碎的话语,告诉他自己的内疚。
那灵动的眼神,以及呼而闪动的长长睫毛,如扇一般舞动着,红润的眼眸更让人心疼无比。
她的红唇再度问道:
“你不在意吗?”
玄墨皱着眉,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不仅在意。
还在意的要死要活。
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如此这样过。
他疯狂的想要将那个垃圾碎尸万段,更想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说呢?你说我在不在意。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在意。我根本不想让那个男人触碰你一下,也根本不想让他动你一下。”
玄墨说完,便又要吻上她。
韩晓溪本能性的用手捂住了他微凉的唇瓣,那湿润的触感落在了掌心之中,他还顺势的轻轻舔了一下她。
感受到了酸涩的味道。
可怎么也比不上他心里的这些苦楚。
他盯着韩晓溪的眼眸,来回的扫视着,似乎是在确认着她的心意,是不是真的变了心。
“莫非,你已将心儿也给了他?”
玄墨有些失落的看着她的手掌心,明白了韩晓溪的疏离与抗拒。
她连忙像拨浪鼓一般,拼命的摇晃着小脑袋,否认玄墨的看法,然后嘟囔着说道。
“你……你……”
说了半天,也不敢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
那些太过难以启齿的事情,真的无法讲出口。
她的心也在跟着痛苦。
掉落的泪滴碎裂在自己的手背上,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摔落,破碎成了水花。
更一如她破碎的心一般。
唯有享受这最后的些许温暖时光。
或许才算是对夜王大人的报答吧。
见她刚刚才破涕为笑,这转瞬又哭了。
玄墨本能性的反应。
那就是“惩罚”的还不够。
他直接无视了韩晓溪的拒绝,将那柔软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控制住她的行动。
略过了她那些公式化的抗拒,再度用滚烫的唇,封印住了那些悲伤,唯有这样的亲吻。
才是真正的爱意。
她也跟着沉沦于其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这晃动的马车中,接着玉悬壶的力量,又要了一次的激烈。
相较于这边的如胶似漆,那边的大太子日子就很是不好过了。
不过,这也是大太子自己的报应。
有因必有果,任谁也逃不出自己作孽的轮回。
魔王日日夜夜的守在大太子的身边,召唤了魔界所有的名医,在这里跪了有几天几夜……
“你们这群庸医,这点程度都治不好吗?”
魔王确实是为难了他们。
那些名医个个都是妙手回春的好手,遇上什么疑难杂症,倒是还可以帮忙。
但是……
对于这死亡之镰。
上古级别的法器。
以及其最强的专一属性,就是伤口无法愈合。
谁要是能将这伤口愈合,岂不是要比上古法器还要强大……
哪有那么好治。
魔王气恼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自己的儿子大太子虽然是性命无忧,可日日夜夜都只能躺在那床榻之上,甚至连吞咽都不可以,只能和一些粥样的食物。
他被玄墨伤成了这个样子。
魔王又岂能善罢甘休。
他气恼的召唤自己的侍卫,可那侍卫一进门就是一脸的愁苦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不报?”
魔王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侍卫隐瞒的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和夜王大人有关系的。
“你说!”
“……”
那侍卫犹豫着还是不敢说,硬着头皮低着头。
“你个废物,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你当做魔力冶炼了。”
魔王直接将黑色的灵力化作了利爪,只差一寸就可以将这侍卫的头啃下来。
那侍卫连忙说道:
“这消息已经瞒了您两日,地府的大军压境,还将边疆的战士打死了大半,如今已攻下了两座城池。”
……
魔王大人瞬间暴跳如雷,暴怒的将这侍卫直接做成了糕点,吞下肚子里去。
“该死。夜王玄墨。这仇,结!下!了!”
魔王气的连眉毛胡子都跟着扭曲了,可回过头去还要照顾躺在榻上的大太子……
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