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盟算什么东西,我家少爷看中了你们的位子,那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你们不但不领情,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家少主的坏话,分明就是活腻了。哼,要不是我家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让我们动手,否则的话,你们三个兔崽子还能活到现在?”那脸冷的大汉道。
那三人一听这话,气得面红耳赤。便是其他观望的人,也觉得脸冷大汉的话未免太狂,狂得简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五雷盟”可是武林五大盟之一,盟中高手诸多,盟中人员,少说也有七千。此盟成立于两百多年前,第一代盟主名叫五雷子,此老曾经两次夺得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称号,身手之高,由此可见。
此老以后,“五雷盟”先后由三位盟主接掌。第二任盟主死于练功不慎,第三任盟主出外时,因与青门的一个宿老结怨,虽把青门的那个宿老打死,但自己也受了重伤,不久便死了。现任盟主名叫丹丘子,乃第三任盟主的师弟,武林传言,丹丘子的身手已经胜过了他的师兄,六年后的第十七次天下比武大会,他誓要拿下一个名额。
这样的一个门派,若非必要的话,又有谁会去招惹?不管冷脸大汉的身手有多高,单凭他一个人力量,又岂能与“五雷盟”为敌?他的身后,莫非有一个大宗派撑腰不成?
“五雷盟”的三人气归气,但他们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捏在人家的手心里,若是再敢惹恼对方的话,只怕会就此丧命,便没有吭声了。
引发这场事故的“主角”,也就是那绝美的白衣少年,见“五雷盟”三人的气焰被自己打得没了声息,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他头戴一顶小冠,风度翩翩,年纪看上去虽比韩风还小,但身上却有一股气势,这么得意的一笑,一些人都为之神摇目眩,直疑是仙人下凡。韩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姑娘吗?小娃娃,快把老花子的葫芦拿来。”那老头见韩风傻呆呆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的道。
韩风一怔,道:“小姑娘?”一时之间,也忘了上去。
那白衣少年面上微微一红,但他的目中,也闪过了一道被人看穿的羞怒,站起身子,玉树临风一般的站在桌子上,手一指老头,声音黄莺一般好听,却又充满了一种霸道:“老家伙,你说谁是小姑娘?”
老头笑嘻嘻地道:“难道你不是小姑娘吗?”
那白衣少年又惊又怒,“他”原以为除了自己人之外,便没有人能看得出自己是一个女儿身,那老头的眼力好生惊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个雌儿。有这等本事的人,在武林中也是一方霸主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本公子无礼,本公子哪里是什么小姑娘,你赶快收回你的话,否则,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白衣少年道。
老头仍是一脸的嬉笑,搞怪的做了一个鬼脸后,说道:“乖乖,你要是个公子哥,老花子便把人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小姑娘,以你现在的年纪,居然已经在‘练形’一途中达到了先天四品的境界,实是一个奇才。不过,你想要找老花子的麻烦,还差得远呢。你师父是谁?说不定老花子认识。”
那白衣少年几时受过这等“教训”,气得面色通红,看上去却无比的“娇艳”,身形一晃,朝老头扑了过去。
“小师妹,这位老前辈你可得罪不起,我们还是回客栈去吧。”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破空射进大厅,伸手一拉白衣少年,踩着半空,如飞出厅。场上这么多人,也只有那老道和老头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其他的人,竟无一个人能够看清。
“蹑空术!”有人叫道。
这时,那两个八尺高,门神一般的大汉将身一转,鬼魅似的出现在厅外,同样是施展“蹑空术”,如飞远去。
一锭金子破空飞来,落在了地上,那脸冷汉子的声音道:“老鸨,这是赔偿金。”
“瞬间移动!”
好些人在呆了一呆后,同时惊叫起来,面上写满了恐怖。
“狗屁的‘瞬间移动’,老花子我都没有学会,那两个小子何德何能,焉能学会?这只是幻术的基本功夫。”
那些人听了,心里也是骇然。在“轩辕大陆”上,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练功法门,但这“幻术”,也可以称之为“练幻”,却是冷门,而且也极为难练。一百个武者当中,也未必能有一个学会。那两个门神一般的大汉能将“幻术”练成,这份能耐,当真是少见。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快把老花子的葫芦拿来。”老头见韩风与绝大多数人都望着厅外,瞪眼说道。
韩风被这一喊,顿时回过神来,急忙走上前去,将小葫芦交给了老头。
老头拔出小葫芦塞子,眯着眼往里看了一下,笑道:“小娃娃,你办事倒挺上心的,不错,不错。”
韩风原想问这小葫芦名叫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这倒不是他害怕会被老头骂,而是他突然有了一种感悟,这样的宝葫芦,老头要说的话一定会说,自己多嘴问他,多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老头见韩风不出声,面上闪过一道讶然之色。老道见了,哈哈一笑,道:“风兄,你输了。”
那老头面上一红,道:“他奶奶的。牛鼻子,这七十多年来,你我不知打了多少赌,但在老花子的印象中,好像每次都是你赢,这一次,老花子又输给你了。”
老道笑道:“风兄,你说错了,我并非每次都赢,你赢过我三次。”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第一次是五十三年前,你我打赌那张家的老婆生男生女,你说生女,最后你赢了。第二次是三十六年前,你我打赌那王家的母马生公生母,你说生公,最后你赢了。第三次是二十七年前,你我打赌那李家的母猪能生多少只小猪,你说生十八只,最后果然生了十八只。”
韩风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老道所说的这三次打赌,都跟“生”有关,若说赌一次,倒还不怎么,赌了三次,而三次都是老头赢,只怕老头自己都郁闷坏了。
果然,只听老头苦笑一声,道:“你不说还好,你一说起,老花子觉得怎么满不是味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时,“五雷盟”三人已经拿了银子,赔给“迎春院”,灰溜溜出了大厅,不知去向。这也难怪,他们倘若是“赢家”,就算赔再多的钱,他们也高兴,输了还要赔钱,这脸可丢大了。
眼看“迎春院”的人将场上收拾完毕,大厅又重新恢复先前的热闹,那老道和老头却要走了。
老头伸手在身上摸了几下,面色微微一变,叫道:“糟糕,老花子身上的银子已经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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