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结。搞半天他还不知道那会儿我生气的缘由?说实话,那肚子的气我早就消得差不多了,而且缘由在他而不是白梓苏。
谁要他替白梓苏说话的?谁要他为我牺牲到这个地步?
我不喜欢他这般小心翼翼,这样建立的爱情不够坚固。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坦诚面对彼此,没有隐瞒没有谎言,这样最好。我气白梓苏这么多年,哪怕到真相大白那天依然不肯原谅他,不正是因为他的欺瞒?
我真心不明白,这么表象的结论,一个人看不出也就算了,偏偏两个人都如此,难道真如那句话所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手臂悬在半空中愣了一会会儿,我抢回喂给秋穆的鸡腿,张口狠狠咬下一口。
重重咀嚼,我喷薄的眸中隐隐闪烁着火花,“不造(不知道)!”
秋穆低头瞄着剩下的鸡,藏在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
我无奈,这鸡跟他有仇么?我与他说话,他看鸡做什么?
我抬起秋穆的下巴,霸气侧漏地把剩下的鸡腿塞进他嘴里,“秋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
秋穆被迫僵硬的仰着脑袋,鸡腿正堵住他的唇,骨头竖在半空中,模样着实有些搞笑。
我刚窝的一肚子火还没发作出,就给这一画面逗得哭笑不得。
秋穆的脸色菜菜的,他抬手拿下鸡腿,唇蠕动了下,艰难的把视线从鸡腿上撇远。
于是那只鸡腿还完好的被他拿在手中。他指尖紧捏着鸡腿的上端,隐隐泛着白色。
我默默哀叹,哎,可怜的鸡,还好你已经死了……
秋穆再次蠕动了下唇瓣,这次说出了一个字,只是脸色实在是难看,“好。”
简单一个字,在他心中的影响定然是汹涌澎湃,可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望着这样的他,我不由得有点退缩,我想要改变他一味容忍的性子真的可能吗?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我挤出脑海,我深吸了口气,勾起他下巴的手滑落至他的半边脸颊,我的额头抵上他的脑门。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皆喷洒在彼此的脸庞,没有间隙,我柔声道,“秋穆,我不许你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别跟我说你不介意我有其它喜欢的人,我要你介意,我要你吃醋,我要你把所有藏在心里的情愫都表现出来。”
“我讨厌你什么都不说,还自作主张,我原不原谅白梓苏是我的事,你不该插手,我问你,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秋穆双眸圆睁,恍然明白我生气的缘由。
“说话。”我一边催促着他,空余的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上一把,以示警告。
“月真的想知道吗?”秋穆的表情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我再掐,“你个混蛋,我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好,拜托你有点自觉,我怎么可能不想知道恋人的想法?”
秋穆的嘴角扬起,柔情似水,“我以为,比起我,月更加在乎白梓苏,毕竟他与你成过亲,还有孩子,而我,与你认识不过短短一年,不如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为你付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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