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绑走新郎官也不失为一个破坏婚宴的好办法!
墨辰听从旬琉的吩咐,松开对我的钳制,转身去搬运床下的碧汐,我在旬琉的操控下转过身,面对着床的方向,因而看清了碧汐此刻的窘相,双眸紧闭,眉头微微蹙起,除此之外,脸上还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绯红……
我嘴角抽了抽,斜眼望向旬琉,“你给他下合欢散了?”
连城主的男人都敢动,这女人的胆量,未免太大了些吧?不,不是一些,是很多很多!
旬琉静静看着墨辰将碧汐抱到床上,滚烫的视线似乎要焚烧一切,“不是合欢散,却比合欢散更催情,更宜床事。”
我惊讶的张大嘴,“天,你疯了吧!”
她不是冲着我来复仇的么?即便是考上了碧汐,按理说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动他啊……莫非……
旬琉冷笑着收紧冰冷的刀片,“你再多话,我不介意匕首再深入你脖子几分。”
那匕首离我脖子只差几厘几毫,稍稍用力,就会刺破肌肤,绽开血红的花朵。
我心中哀嚎,妈妈咪呀,我这是什么命,怎么老是遇到这种被威胁的破事?
思忖间,她阴柔的嗓音贴近了我几分,“呵,乖,这样我会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给你多一点和溪独处的时间。”
我对天一个大大的白眼,呵呵!我感谢你全家!
墨辰将软趴趴的碧汐背在身后,和旬琉交换了个眼神,一齐跨出房门,我被架在最前面,出门依旧是四下寂静无声,我屏气凝神,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剑拔弩张的紧迫感。
黑夜能隐藏很多东西,但杀气却隐藏不了,所以这里没有鸟鸣,死一般的寂静在空气中弥漫,渐深。
显而易见,宁婉不是人没来,而是守在暗处,连同那些大内高手,等候一个好的时机出手。
旬琉许是有所察觉,回首吩咐墨辰,“溪,你走前面。”
“等一下。”墨辰定定凝视了旬琉数秒,弯腰放下碧汐。
旬琉蹙眉,“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沉默。
碧汐尚未恢复意识,双脚一着地,便软软倒向一旁,墨辰身手灵活的截住他,一手锢腰,一手一提起后衣领,就这样把碧汐架在身前。
“他是我们全身而退的砝码,这样比较安全。”
墨辰低低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我望着夜色中他血色的背影,不知该为他的机智而高兴,还是该为宁婉的营救而烦恼。
我是纠结的,就算再记恨他忘了我,我也没办法真心讨厌他,恨他。
牵挂他,已然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我多想忘了这份牵挂,忘了有关他的一切。
我葱白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腕间的金属镯子,这是我用来保命的秘密武器,不到危急时刻,绝不会轻易使用。
现在并不算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可我承诺过宁夏,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宁婉的婚宴,我被挟持走没关系,可以想办法逃生,但碧汐若是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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