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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的提议很好。我也觉得两家联盟是双赢的,但既然是盟友,就得有盟友的诚意。‘
扶苏也知道,墨达绝对不是吃干饭的。于是把早就准备的条件摆了出来
‘大秦不再攻略草原诸国,不管是文化的还是武力的,一律全面停止。大秦默认整个草原就是大匈奴的势力范围。匈奴不管对娄烦,月氏,白羊如何动作,大秦一律不加干涉。长老看可好?‘
墨达心想,这个扶苏,真是老谋深算。白天娄烦王已经决定投靠匈奴,扶苏一定是听到了消息。拿下楼烦,白羊国也就指日可待了。南边平定了,大哥只需要挥师西进拿下月氏,那么整个草原就在匈奴的掌控之下了。那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大秦的默许,国家之间实力就是保障,大秦就算不默许又能如何?于是笑答
‘公子,您是顺水人情而已。现在大匈奴如何动作还需要大秦默许么?‘
扶苏的表情稳如泰山一样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蒙恬将军的几十万大军枕戈待旦,匈奴想西征真的不用考虑大秦的意思么?‘
扶苏这话里有些火药味了。不过墨达不怕威胁,他脑子冷静得很。扶苏既然要谈,就一定是非常需要匈奴的合作,不然堂堂大秦继承人不会费心思引他们来此,所以谈判的诚意还是肯定的。
‘几十万大军?我想问问大秦真的还有勇气和能力征战草原么?当年平定六国骁勇善战的战士恐怕都已经垂垂老矣了。我看咱们把盟约改一改,把当年大秦侵占匈奴的黄河河套地区还给匈奴,我看这样才够诚意。‘
墨达知道扶苏不可能答应割地的条件,他只是作为反击的一种姿态。扶苏也清楚,匈奴大单于冒顿雄心不小,一旦统一草原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收复黄河河套的。但是大秦自建国就很少有割地的先例,特别是到了嬴政时代,只有征服别人的份,根本没有割地的可能。于是扶苏正色道
‘大秦的每寸土地都是先辈流血得来的,割地的事长老不用再讲了。再谈割地,咱们只能战场相会了。‘
墨达毫不示弱说道
‘大秦的战士的确流了血才得来那些土地。但你别忘了,那是杀了我们无数匈奴勇士,踏着他们的鲜血夺来的土地!要讲流血,匈奴人比秦人留得多!如果天下土地谁抢来的就是谁的,那咱们还谈什么?战场上见。‘
‘我大秦精兵百万,上将千员。要真的打起来,恐怕匈奴占不到便宜。长老还是不要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了。‘
扶苏这句话有些图穷匕见的意思了。墨达的语气放缓了些,但是话缺软中带硬
‘匈奴手上战士不多,只有三十五万。为了祖先之地和大匈奴的荣誉,就算是再强的对手也绝不退缩。匈奴勇士爱的就是挑战,从平定东胡到击败月氏,我们从来都是以少胜多。大秦虽有百万士兵,可是维持稳定的军士就占到五十万,这部分只会对付老百姓的军士哪里称得上真正的战士。其余的五十万真正能打的兵分布在大秦的南北边疆。能迅速征调和匈奴作战的顶多蒙恬将军的三十万长城军,就局部兵力而言大秦没有任何优势。加上匈奴大军又是本土作战,大秦劳师远征胜算大打折扣。草原上本来就利于骑兵作战,秦军以步弓为主的大军恐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扶苏公子,您应该对大秦现在无力征伐的事实考虑的比我清楚,不是么?‘
被墨达说穿了大秦的疲软真相,扶苏反而笑了
‘长老,我们其实彼此彼此啊。匈奴早晚要征服娄烦和白羊国,这两个小国也抵挡不住匈奴的铁骑。只是这两个小国都和大秦接壤,只要大秦源源不断提供给养和金钱,那么他们还是可以和匈奴斗上一阵子的。这样的话,就算匈奴真的拿下来这两个国家,也一定是遍体鳞伤了,数年间难以恢复元气。那么你们的宿敌月氏就不会乘虚而入么?或者大秦趁你们两败俱伤时候,坐收一下渔翁之利?青狼长老,您应该对大匈奴现在左右为难的事实考虑的比我清楚,不是么?‘
扶苏的回话像是在复制墨达的语气一样,大厅里的空气骤然紧张了。两个人的唇枪舌剑让在座所有人十分担心。要是他们言语不合,不止场面难以控制,没准演变成两国间的战争。
没想到扶苏话说完后,墨达放声大笑起来。没有多久,扶苏也跟着大笑。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同时说道
‘你呀。‘
这两个都是谈判的高手,刚刚的唇枪舌剑只是他们的手段。话语里可谓是环环相扣,然而最后几句话已经把双方的底细完全暴露了,在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而且两个人都十分佩服对方的胆识和智谋。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志同道合。要不是身上背负着各自国家的利益,他们准是一对难得的知己。墨达非常想交下这个朋友,不只是因为非常欣赏扶苏,还为了大匈奴未来能有一个明智的政治盟友。
‘公子不用多言了。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回去就劝大匈奴和大秦递交盟约。‘
扶苏见墨达爽快答应了,深深鞠了一躬
‘有青狼长老从中斡旋,真是我们两国的幸运。我也回去禀报父皇,我们两国从此修好,以后大匈奴在草原的行动大秦一律不问。希望冒顿大单于早早建立匈奴的丰功伟绩。长老,请满饮此杯!‘
说罢,两人各自端起一杯酒。正准备干杯之时,糊涂突然从墨达怀里跳出来,一脚踢翻了酒杯。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扶苏的侍卫,还以为是什么古怪东西要行刺扶苏,纷纷抽刀就要砍糊涂。
墨达赶紧挺身拦住
‘各位!这是我的贴身宠物。这小糊涂平日不会如此无理的,我想肯定是酒里有问题。‘
说完,墨达拿出一根银针插到酒里,银针立刻变成了黑色。
众人见状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扶苏勃然大怒
‘谁!这是谁干的!敢谋害青狼长老!‘
三王子冷笑道
‘别装了,就是你要毒死我师父!还要假惺惺装好人么?‘
墨达脸一沉
‘放肆!扶苏公子绝不是如此下作的人。要是想要我们的命,在藏兵洞里那些机关就够了,也没有必要等我们把话说到这么透才下手,现在我们都谈妥了就更没有必要杀人了。记住要三思啊。‘
扶苏见墨达如此理解自己,心里十分感激
‘长老明鉴。您的信任扶苏不胜感激。‘
墨达转身又在扶苏的酒里试了一下,银针居然也变成了黑色。看来是下毒的人也要除掉扶苏。厅里又是一阵骚动,扶苏镇定了一会儿,下令到
‘除了蒙将军给我的侍卫以外,其余从咸阳随我来的卫士全都靠着墙壁站成一排。‘
等这些咸阳卫士站好后,扶苏叫人给他们缴了兵器。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只有这些人清楚,酒也是他看着开坛的,只有可能是酒坛运到这大厅里才下的毒,那么就应该是这屋里的侍卫下干的。他心里非常郁闷,蒙恬派给他的十个卫士都是蒙恬的贴身侍卫,所以不可能是奸细。咸阳的卫士基本上都是从他远走塞外才跟着的,难道早就被收买或者胁迫才出卖自己的?可是这几十个人也都是父皇给亲自挑选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任何背叛的迹象啊。看来纵横子弟真是无孔不入。
‘公子,不一定是酒里有毒,也可能是酒杯有问题。这些杯子没准被提前下毒了。跟我来娄烦的还有一名叫淳于意的医师,把他请来没准有法子看出端倪。‘
扶苏知道身边的奸细一定要查出来,不然会坏了大事,于是请墨达回去叫淳于意。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淳于意和墨颠墨笛都来了。淳于意一进来就对着扶苏说
‘都有谁碰过这几个酒杯。‘
一直伺候扶苏饮食的卫士颤颤巍巍说道
‘我......我......可是公子用的酒具都是试过毒的,酒我也早就试过了。都没问题啊,怎么会有毒呢?‘
说完咕咚一声跪在扶苏面前
‘公子,我鞍前马后侍奉您多日,绝对没有歪心呐!‘
扶苏心肠慈悲,见这卫士如此赶紧把他搀了起来。淳于意拿出几包药粉用水化了,反复在酒和杯中实验。没有一炷香的功夫,淳于意脸色惨白,说话的声调都紧张地哆嗦了
‘师......师......师父......是师父......只有他能用这么狠的毒。‘
墨达心头一惊,淳于意说的师父就是神农医药大师兄公乘阳庆。这老毒物专用**害人,怎么今天会在这娄烦国出现,还要给扶苏下毒!?
‘淳于意,这毒怎么说?什么时候下的能看出来么?‘
淳于意言语还是有些慌乱,他一生最怕的就是这个用毒无度的师父,当年自己就深受其害,亏了墨达冒顿逼公乘阳庆就范才吃了解药痊愈了。所以想起师父下毒就胆战心惊
‘应该是酒中溶有毒砂,而酒杯中被涂上了砒石粉。这两者本没有毒,相遇之后再经过烈酒的灼烧就形成砒霜,所以单独用银针测酒杯或者酒都没有问题。这个法子师父以前就用过,许多常年行走江湖的都被蒙蔽过。‘
大伙恍然大悟,心想这公乘阳庆老怪用毒还真是巧妙。墨达对扶苏说
‘看来这卫士被错怪了,屋里所有人还是忠诚于您的。应该是供应酒和杯子的人早就下的毒,跟大伙无关。再说此事关系重大,居然有人要毒杀公子,咱们还需要物理这些信得过的人帮忙调查。‘
墨达说完背对着站成一排的卫士,对扶苏使了个颜色。扶苏心领神会,当即说道
‘长老有理,是我多心了。各位随我来大漠十分辛苦,还要被我怀疑,实在是不应该。扶苏给各位陪罪了。‘
说完就要给各位侍卫鞠躬。这些卑微的侍卫哪里受得起,赶紧跪倒一片,齐声说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