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是普通的上班族,被害人是收银员,那么大颗钻,估计是假的。”纪青说道。
女士在等少爷接电话,随便点了个头。
“女士?”少爷的声音。
“你能不能问一下那个雇主,他的结婚戒指是什么样的啊?”
“您捡到了?”因为现场尸体钻戒的确是丢了,少爷还以为是他们去勘察现场或是机缘巧合捡到了。
“有这份做梦的时间,你不如尽快问一下。”女士说道。
“好的,我等会儿简讯告诉您,我已经回了乌尼斯普罗哈多。”所以得挂了电话再去问。
女士和纪闲来无事,只好和纪去现场看看,过了一阵少爷传简讯过来,说:就是很普通的钻戒。
一点也不大?女士这么问。
可以说算是小的。少爷回复她。
王希之摸摸下巴,纪青看完短信,提出自己的疑问:“怎么会这样?是那位罗杰斯记错了吗?还是他对大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
“你看他很不喜欢玛丽女士。”王希之边走便道。“他连提起都带着厌恶和不屑,如果对方真如他所说的盛气凌人,必然要有足够的资本。”
“可以是明艳的打扮,可以是较大的钻戒,戒指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必考虑,但如果不是真的很大,罗杰斯的说法就不会是‘不就是颗大钻戒吗?’。”
“而会是‘不就是颗破钻戒吗?’。”纪青回过味来。“即使厌恶那位女士,他也不得不承认那颗钻戒很大。”
“那么,我们现在丢的钻戒,就不是一颗,而是两颗了。”王点头,谈话之间,纪青又开始记笔记,女士偶尔提醒他看路,很快也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发现什么不对了吗?”王回头看了眼他们来的方向,问纪。
“啊?”他愣了一下,也往后看,“这里离便利店很近?”
“对。”王希之说道。“可却也不是她上班的路,她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来之前他们就研究过被害人的家,工作单位,以及抛尸地点的位置。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纪青说道。“毕竟抛尸地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们既没有找到明艳的衣服,也没有失踪的两颗钻戒。”王希之摇头,“尸体未着寸缕,放在行李箱里,丢到这来,可这里并不偏僻,抛尸的时候依旧可能被发现。”
“对不起,我不能找出这些话的共同点。”纪青摇头,他觉得女士是在提点他。
“我没有让你找共同点。”王希之看着他。“它们是全然矛盾的碎片。”
“这说明什么?”
“我们缺少把它们归类或者说串起来的关键?”纪青问道。
王点头,和他穿过这条路,看了看四周。
“如果有两颗钻戒,一颗大一颗小,会不会有别人送了她这颗钻戒?”纪青问道。
“也许是她自己买了颗假的来装样子。”王希之随口道,见他似乎沮丧下去,忙说:“别这么快否定自己的答案,我只是补充可能性。”
“被害者七点离家......十点半上班,会不会太早了?”纪青问道。“她家并不是很远。”
“也许在她的工作时间上,我们还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王走回了便利店。“她一周到底‘工作’多久呢?”
......
“我们回来了。”回到乌尼斯普罗哈多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
“两位有什么收获?”少爷笑着问。
教授不在办公室,在厨房。
“你跟少爷说吧,我去帮帮Lanchester。”女士伸手开门,到厨房去了。
“玛丽女士一周只需要上五天的班,而史密斯先生却说是六天。”纪青笑道。“有人撒谎了!”
“是先生?”少爷皱眉,难不成他雇佣自己......
“不,是玛丽!她对自己的丈夫撒谎了,她周六的那一天,去了哪里,是谁也不知道的!”纪青他兴奋起来,因为这是极大的线索,而钻戒的事他也告诉了少爷。
这些线索,好像都在告诉他,的确存在一个送给玛丽钻戒的男人。
而现在在钻戒消失了的当下,拿走钻戒是怎样的一种行为?送给她钻戒的人已经有了莫大嫌疑!
少爷也觉得女士和纪这趟出门,收获还真是不小,比警局那里靠谱多了。
而另一边的厨房。
教授围着围裙,没穿“防化服”,正在煎培根。
“还有什么没做的吗?”王希之看了眼旁边闲置的食材,却没等来想要的回答。
转头一看,教授面无表情,紧盯着平底锅。
他该不会是因为中午放鸽子的事生气了吧?
因为在外面,又是在纪旁边,女士只是随手发了个短信,又不能打电话,不然肯定要哄他,或者在外人面前哄不出口匆忙挂电话。
挂了他电话,总觉得会死的更惨。
王吐了个舌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反正是在厨房里,少爷他们又不在,她一边留心外面的动静,一边道:“Lanchester。”
“Lanchester?”
“Lanchester!”
任凭女士怎么叫,教授也不理她。
王希之觉得头疼死了,干脆松手不哄了,看着边上的蔬菜,他大概是想做意面和沙拉,就洗了手打算去切蔬菜。
可她还没碰刀,教授就伸手去扣住她的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实在称不上目光友善。
王希之嗅到古龙水里搀着油烟味,人向后靠,还要留心外面的动静,免得出意外翻车。
可她又闻到了焦味,探头去一看,培根要焦了。
她拱了拱把他向后推,关了火,还用架子把培根翻面,教授看她一点也不重视,冷笑一声,咬了她的脖子。
“呀!”女士收住脱口而出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的声音,但是也足够大了,她吓得想推开教授,但等了很久,门口都没动静。
所以他也一直没松口。
“你是傻子吧!我要不要见人了!”王希之气狠了,狠狠地打他两下,他才松嘴,但看他将将收敛,怕是有些意犹未尽,打算晚上算账。
王希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用想那上面肯定也有一排牙印,她面色涨红气得半死,干脆不帮忙跑上楼去了。
赶紧去看看有没有留印子换件高领子的衣服遮起来。
等她下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要开饭了。
纪青看她换了套衬衫觉得有点奇怪,她解释道:“衣服被弄湿了。”
原来如此,两人点了点头。
只有坐在边上可以随意打量的教授,能看见她黑发之间红的渗血的耳根。